原来那孩子被米糕噎住了,一口气上不来窒息昏迷,司马兰台将米糕拍出来,那孩子也就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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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乱蹬,大哭大叫。
那女人疯了一样把孩子抱进怀里,一面亲吻着孩子的脸,一面胡乱地向司马兰台道谢。
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苏好意猛地回神,是司马兰台。
“跑!”司马兰台说了一个跑字就拉着她开始飞奔。
苏好意来不及细想,腿比脑子快地跟着司马兰台跑了起来。
女孩子们脸儿通红,像一群兴奋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冲了过来。
苏好意顿时就吓傻了,这可是上元夜,姑娘们要扑过来谁也拦不住。去年她和吉星差点儿被活吃了,不知被谁亲了好几口,衣裳都快扯散了。
以她们对司马兰台的狂热程度,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一时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好意回头去看,却已经看不到吉星的影子了。
她身不由己地跟着司马兰台狂奔,周围的灯火烟花都变成了一片虚幻的光影,飞一样地掠过去,像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身后人声鼎沸,苏好意奇怪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哪里来的力气狂追不舍?
吉星见这情形,一咬牙把将面具摘了,伸出双臂拦住人潮。
“是高照!”有人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于是有人继续去追赶司马兰台,而剩下的则把吉星围在中间。
天都少女千千万,兰台公子却只有一人。谁都知道希望渺茫,所以才格外珍惜这一场追赶,哪怕多年后,早已绿叶成荫子满枝,也依然在心里装着一场旧梦,去抵消无情岁月,温慰余生寂寥。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住着一轮月亮,哪怕那月亮再高再远,也依旧皎洁圆满地映照着她的心田,别人或许看不出来,自己却知道终究是不一样的。
一年才有一次这样放纵的机会,而且不是每年的上元节都能遇到司马兰台。
她们跑脱了绣鞋,跌落了珠钗,却依然心心念念着兰台公子。
苏好意转过脸去,看到司马兰台随风飞扬起的墨色长发和翻飞的洁白衣裾,顿时开悟。
在青春年少的正当时,在这金吾不禁的上元夜,能跟在心仪的人身后狂追不舍,也算是没辜负一场落花心事。
但司马兰台的速度丝毫也没降下来,依旧拉着她跑。苏好意不得不感叹兰台公子真是好体力。
终于看到了画船,两个人加快脚步上了船。
“开船!”司马兰台吩咐艄公。
那只美人灯被司马兰台握在手上,苏好意的另一只手拿着送给司马兰台的棉纱兔子。
人多路窄,一个不小心那兔子的脚就勾在了灯架子上,松了套,一条线被扯开,随着奔跑纱线一寸寸地拉开,先是兔子的两条腿消失了,然后是身子和前腿。
这滑稽的情形让苏好意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一笑就泄了力气,脚步慢了下来。
苏好意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平日里自诩走得快,可今天却觉得有些吃不消。
“苏八郎,你别喘了!”船帘呼地被掀了起来,木惹儿一阵风似地走了出来:“你那是在喘气吗?分明是在勾引人!”
“哎?!”苏好意吓了一跳,差点没站起来:“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船离开岸边,把那群姑娘们抛在了岸上。
苏好意坐在船头,一把扯掉面具,看着手中仅剩的兔子耳朵,又是喘又是笑。
司马兰台手撑在船舷上,额头已经沁了汗。只是他的神色永远那么克制矜持,哪怕在狂奔后也依旧如此。
“下个渡口靠岸,”司马兰台吩咐艄公:“把公主请下船去。”
木惹儿媚眼微眯,司马兰台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不过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尤其那冷清的样子,越发激起自己想要撩拨的欲望。
这样一个冰美人,倘若动了情那该是怎样的奇景?有生之年见识一次也足够了。
“我么,不请自来咯!”木惹儿说着就坐到了司马兰台旁边:“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岂有不出来逛的道理?我看墨童一个人守在船船上怪可怜的,就叫我的侍女拉着他去逛了,我留在这儿看船。”
木惹儿见司马兰台望向船舱,猜他是在找墨童:“公子不要忧心,墨童丢不了的。我在船舱里温了酒,准备了精美的席面,且喝一杯暖暖身。”
苏好意知道木惹儿对司马兰台一直未死心,看她此时的眼神分明是明晃晃的见色起意。
司马兰台终究没进去,对艄公道:“找个地方靠岸。”
说着自己先进去了。
苏好意忍着笑向司马兰台道:“公子进去吧,夜深了,外头确实冷。”
所以木惹儿无论如何也不想下船去,就像没听见司马兰台的话一样,向苏好意道:“八郎,快扶公子进来,外头风冷。”
之后拿起面具戴上,拉着苏好意弃舟登岸,把木惹儿公主扔在了船上。
“司马兰台你有种!”木惹儿发现自己被扔下的时候变得气急败坏,在船头直跳脚:“别叫我逮着你!”
第112章 这几个月你当家
上元节的一番热闹过后,转眼就进了二月。
这天苏好意从外头收账回来,一进楚腰馆的门就觉得众人神色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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