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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确珍而重之地放了起来,况且她身上带着司马兰台给的护身符,还有小金龟。
    那玉菡萏是圆的,并不像玉佩、吊坠那样适合贴身佩戴,所以苏好意压根儿就没动过把它戴在身上的念头。
    “那就叫个人去取来吧!”疏桐夫子道。
    “就在我房间柜子里最上边那个格子里,有一只小木匣,在那里头呢。”苏好意道。
    她心里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夫子们忽然问起这东西来了?难道这和孙康的事有关系吗?
    去找的人去而复返,把墨童也带来了。
    “禀告夫子,并没有找到那个玉菡萏,”管事的说:“那匣子是有的,但里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里头了。”苏好意觉得事情不对劲:“从我把它放在那里就没再动过了。”
    “苏公子,是小人把那匣子拿出来的,里头的确是空的。”墨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夫子,我要自己回去再找一找。”孙康给她的信不见了了,玉石菡萏也找不到了,原来青芜院竟然遭了贼,苏好意心里特别不舒服。
    “我随你一同去吧。”疏桐夫子说:“顺便看看你还丢了什么东西。”
    一行人来到青芜院,又进了苏好意的房间,看着她把自己的屋子翻了个遍。
    但依旧没找到那个玉菡萏。
    “把咱们的屋子也找一遍。”司马兰台吩咐墨童。
    墨童立马去找,但他心里知道并没有,因为之前在找孙康留给苏好意信的时候,就已经把里里外外都翻了好几遍了。
    “昨日,我和断鸿夫子重新查验孙康尸体的时候在他手掌的伤口里发现了一块碎玉,”疏桐夫子说:“推断出是从玉菡萏上落下的。”
    “您是说……”苏好一直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深潭边!被人一下推进了水里,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孙师兄手里握着的是我的那一只玉菡萏?”
    “如果你的那只还在且完好的话,自然可排除嫌疑,可如今你的那一只不见了,只能说你身上的嫌疑更重了。”疏桐夫子也算就事论事,这件事在谁听来都会觉得苏好意更加可疑,就连苏好意自己也一样。
    “在弟子看来,是有人陷害八郎的意图更明显了。”司马兰台挡在苏好意面前,将她护了个严实:“还请夫子们明察。”
    “兰台,你不要意气用事。”疏桐夫子脸色不悦:“你说苏八郎被人陷害,不过是推断而已,可有证据?”
    司马兰台和苏好意都没有证据,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陷害苏好意。
    “苏八郎无法自证,他身上的嫌疑便不能洗脱。”疏桐夫子道:“还是那句话,人命关天,不可儿戏。苏八郎,如果你此时认罪,说出当时情由,若可原谅,我们自会替你向孙家人求情,以求宽宥。”
    疏桐夫子的言下之意是,苏好意未必是刻意要害孙康。也许是当时失手将孙康推落到山下,此后因畏罪,才不肯承认。
    苏好意被人冤枉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毫无疑问,这一次是真的让她摸不着头脑。
    “夫子,弟子的确不知真凶是谁,因为自始至终我都被蒙在鼓里,”此时苏好意的语气和神情都较为镇定,说出来的话也入情入理:“但你可问问其他师兄弟,甚至仙源山所有人,谁曾见我将那玉菡萏带在身上过?若有人要栽赃弟子,偷了孙师兄的信和那个玉菡萏也不是没有可能。弟子并没有害孙师兄,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认罪。”
    “被举荐来的只有你和花芽,”断鸿夫子开口道:“且把花芽叫来,看看他的那个可在吗?”
    花芽被叫来,直接带着他的那颗玉菡萏。
    把从孙康伤口中清出的那块碎玉与之比较,就能证明那碎玉的确是从玉菡萏上脱下来的。
    不过花芽的那一只却完好无损。
    “这东西我也从不带在身上,还跟八郎说过,”花芽忍不住替苏好意辩解:“他也是这么说,这点弟子可以作证。”
    “你回去吧,对谁都不要说。”断鸿夫子让他离开。
    花芽走的时候一步一回头,苏好意朝他笑了笑。
    “苏八郎,你再把当时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一遍,不可以漏任何细节。”疏桐夫子道。
    其实从苏好意第一次被夫子们询问,她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但她没有选择,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她说完了,夫子并没发现什么漏洞,事情又进入僵局。
    “苏八郎不肯认罪,就只能继续回自省斋去,待我们进一步查清事实。”疏桐夫子道:“兰台,你不可再阻拦。否则,便是包庇了。”
    苏好意见司马兰台挡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人对自己多多少少都会有疑心的。只有司马兰台,笃定自己无辜。
    “师兄,你让开吧!”苏好意扯住司马兰台的衣袖,温言说道:“夫子们一向公正,只是说我有嫌疑,并未认定我就是凶手。我应该遵从他们的安排,不能再添乱。”
    苏好意的态度还是让几位夫子颇感欣慰的,倘若她再依仗司马兰台不服从管教的话,只会让父子们更加疑心她。
    司马兰台薄唇抿成一线,一双腿好似千钧重,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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