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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是吊起来的,您进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一定是她的脚,对吧?”苏好意道:“那我请问你当时她的脚尖儿是对着人呢还是朝着地呢?”
    “这……”赵员外想了想说:“是对着人,就像现在这样。”
    赵太太当时已经死了很久,尸体都僵硬了,所以就算把尸体解下来平放,姿势也没有改变。
    “疑点就在这里了,”苏好意道:“如果是自尽而死的人,就算她一心寻死,气赌咽喉之时身体也会控制不住的挣扎。力竭身死之后手脚会自然垂下,所以脚尖儿应该是向下的。就好比投水而死的人被捞上来之后,双手都会抓着水草或泥沙。可如果是死后被人投进水中,他的手就会很干净。赵太太的脚尖儿是平的,说明她是死后被人挂上去的。”
    “这……这怎么可能?谁害的她?”赵老爷一时难以接受。
    “人命关天,赵老爷还是报官吧!衙门里的仵作必定比我明白。”苏好意道。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曾经在白鸦卫待过几天,偶然听那里的侍卫议论这些事,所以听了几耳朵。
    至于司马兰台,他本身就是个神医,人体的一些反应当然比一般人要清楚许多。
    赵老爷不敢怠慢,连忙打发管家去报官。
    这件事非同小可,在场的众人甚至都顾不得哭了。
    都在心里猜测究竟是谁害死了太太。
    第313章 树下有个黄仙姑
    赵家人当即报了官,仵作来了之后查验完毕填写了尸格。
    赵太太的确不是自尽死的,而是被人用枕头或被子一类的东西捂住口鼻窒息而死,随后又挂到了房梁上,做成悬梁自尽的样子。
    府里的所有人都要被盘问,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是太太院里的人。
    昨天晚上,在这院里,正房东屋住的是赵太太,外间是她的两个贴身丫鬟。
    西屋住的是奶娘和小少爷,还有赵太太的陪房谢婆子。
    据那几个人讲,前半夜小少爷总是啼哭,再加上老爷和太太拌嘴,众人被吵的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睡着,并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
    再检查屋子的门窗和院子,发现窗户有被撬动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夜里闯了进来,害死了太太,伪装成自尽的样子。之后凶手又原路退出去,丝毫没让人察觉。
    其实赵家每晚都有巡夜的人,不过那天晚上巡夜的两个人后半夜偷了懒,躲到杂物房里喝酒去了。
    出了凶杀案,苏好意他们更走不了了。
    赵家的丫鬟仆人通通都被叫过来一一审问,连守门的都没放过。
    苏好意和司马兰台他们算客人,但也免不掉被询问一些事宜。
    不过就是那天夜里都做了些什么,谁能证明之类的。
    府里搭了灵堂,就在赵太太的院子。
    总要拿住了真凶才好告慰赵太太的在天之灵,况且按照寻常的规矩也得停灵七日再下葬。
    苏好意手里拿着黑色的棋子在桌子上敲啊敲,许久也不肯落子。
    他们现在除了每天给赵家的老太太、小姨娘和小少爷看诊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客房里待着。
    苏好意无聊的很,司马兰台就让她同自己下棋。
    可苏好意在下棋这上头并不是十分在行,究其原因是她心不够静。
    “师兄啊,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害死的赵太太呢?”苏好意把那黑子随便放了一个地方,心思还在这上头打转。
    司马兰台不疾不徐地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吃掉了一大片黑子:“虽不知是谁但必有纠葛,或因恨或因利,绝不可能无缘无故。”
    “那倒是,不过害人的这个人藏的也够深的,如今官府都在这里查了三天了,居然没有丝毫线索。”苏好意轻笑一声:“师兄啊,你觉得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年纪不老,身手敏捷,力气大,”司马兰台道:“如果是一个人的话。”
    “若是两个人呢?”苏好意又问:“又该是什么样子?”
    “起码有一个是内应。”司马兰台道。
    “如此说来,凶手未必是这府里的人,也许他行凶之后就离开了。”苏好意想了想说:“不知道官府有没有排查和赵家有过节的人。”
    其实她也不过是闲极无聊和司马兰台讨论讨论,并不是真的要破案。
    这事儿终究得官府过问,他们是出来行医的,能不趟浑水就不趟了。
    谁知赵太太的事还没查出些许眉目,这天夜里赵府又出事儿了。
    半夜里响起一声惊叫,守夜的仆人跑过去一看,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里的灯笼探过去一看,是照顾小姨娘的丫鬟,名叫丑儿。
    那丫头昏过去了,人事不省。
    这件事让赵老爷知道了,连忙把司马兰台请过去。
    司马兰台翻了翻丑儿的眼皮,又给她号了脉说道:“应该是受了惊吓,导致了心悸。”
    在她身上扎了几针,那丫头便悠悠醒了过来。
    苏好意认得她本是府里的粗使丫头,还是自己让她跟小双一起伺候小姨娘的。
    丑儿醒了之后也是两眼无神,别人一问她怎么了,她就立刻抱着头尖叫,死活也不肯说。
    可见受的惊吓实在不小。
    “先不要问她了,”司马兰台道:“她惊吓过度魂不守舍,先安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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