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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跟他说沾不得酒的来着。顾垂宇的怒火越烧越旺,虽然他也没把她的话当真,但出席场合也基本不让她沾什么酒,现在可好,人跟别的男人喝得这么欢畅!
    酱汁没了,商净去厨房调新的,顾垂宇顺手将自己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尾随而进。
    让那个胖子滚。见商净伸手拿架子上的酱油,顾垂宇yīn森森地上前钉住她的手,在她身后难掩妒意地道。
    放手。商净皱眉,甩开他转过身来,却又被他禁锢在流理台与他之间。
    让他滚。顾垂宇上前一步,近得已经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了。
    你走开,该滚的是你。商净推拒,想从侧面走开,顾垂宇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头一低就要亲她。
    你gān什么!商净挣扎,低吼道。
    怎么不叫大声点,让你阎哥看个明白。顾垂宇冷笑一声,将她抵在台前一手紧紧抱住,一手钳住她的下巴,粗bào的吻随即降下。
    其实如果被商父看见他也讨不了好,但他的理智早已被妒火烧没了。他放肆地将舌探入渴望已久的甘甜之地,几近饥渴地舔舐缠绵。唇舌中辛辣的酒味更是刺激了男人的理xing。
    商净不敢让父亲和阎勇看到这一幕,只能无声地用力挣扎。
    然而今天的顾垂宇用了十分的力气,就没让她移动一分一毫,啃咬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吞进肚里。
    怎么调个汁那么久?商父的声音自外头响起。他以为两人在低声吵架,却丝毫没料到自己的女儿正被肆意轻薄。
    商净大惊,顾垂宇也稍稍回过了神智,但他依旧再吻一回才缓缓退开,低头在红唇已微肿的商净耳边道:离他远点,否则难保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商净?商父又唤了一声。
    来了。商净一边应一边给了顾垂宇一巴掌。
    顾垂宇摸了摸被打痛的脸颊,凝视她愤怒的表qíng,沉声道:我道歉。
    你混蛋!
    商净拿了碟盘快步走了出去,顾垂宇望着她的背影苦笑一声,现在好了,不是没感qíng,根本就是厌恶了。
    等终于吃完了饭,一前一后送走了两人,商父总算找个机会问商净道:小净啊,你中意阎勇吗?
    商净沉默了片刻,人又没说追我。
    我看他这意思挺明白了。
    人什么都没说咱别自作多qíng。她现在觉得说出来的才是真的。
    那要是他对你说了呢?
    到那时再说吧。感qíng这种东西,一会爱一会不爱的,谁说得上来呢?
    那顾垂宇呢?
    我跟他不可能。商净斩钉截铁。
    我看他确实对你挺有心,你就不能
    爸,我没办法,我不信他。信任已经被他亲手捏碎了。
    商父看了她许久,叹了一声,算了,你自己的事就自己做主,我就不cao这个心了。
    嗯,别让他来了吧。
    顾垂宇这天心神不宁,一来他担心商净还在因为那个吻的事生气,二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相安无事到了下午,何正泽一个电话打来,顾书记,商净她同意去总局了。
    什么?
    何正泽以为他没听清楚,笑了笑道:您不是趁这个机会把她调到北京去了吗,她二话没说就同意了。难道顾书记又要升官了?这也太快了吧?
    你说什么?顾垂宇顿时眉头紧皱,他示意盘秘书离开,是谁下的调令?
    咦?听这口气他好像不知道啊?广电总局那边啊,您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顾垂宇挂了电话,一个电话又甩给裴宁,你去帮我查查让商净调到北京去是不是我家的人搞的鬼。他现在一举一动都被压制,憋屈得上火。
    那件事不用查。
    什么意思?顾垂宇粗声问道。
    我知道是谁gān的。
    别你他妈说是你。
    裴宁顿了一顿,是方舟。
    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想gān什么?
    说是要报恩。
    狗屁报恩!顾垂宇冷冷一哼,你也参与这事了?
    对。
    X你丫的,什么事儿都掺一脚!
    顾垂宇!你看你现在这样儿!为了个女人值得吗?你的野心哪去了?就为了个女人甘心窝在那种二线城市,当你的地方官,你可真有出息!
    你懂个屁!攘外必先安内你懂不懂!
    谁是你的内!顾家才是你的内!你现在把自己搞得都要跟顾家断绝关系了,安个屁!
    顾垂宇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你不懂。一边是顾家整个家族,一边只是商净一个女人,他的天平都倒向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气的女人身上。
    对,我不懂,你顾三现在当qíng圣了,别到头来就是笑话一场!裴宁重重一哼,挂了电话。
    笑话,他现在不就像个笑话,他做了这么多,她却依旧无动于衷,二话不说就同意去北京她从来都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顾垂宇怒火攻心,大手一挥将桌上什物扫至地下。
    裴宁说得对,不就是一个女人!
    晚上顾垂宇应邀参加饭局,也没给商净打电话,在酒桌上来者不拒,海量的他都有些醉意,快散席时,一个陪在他旁边的女人扶着他道:顾书记,您还好吧?要不要我在上面订个房间让您休息一下?一边说她一边用胸前的柔软磨蹭了他的手臂几下。
    yīn郁的顾垂宇瞟向眼前的xing感佳人,心思瞬息万变,最终他还是甩开了她的手,不必了,我还有应酬。
    出了饭店他又直奔夜总会,几个开发商见他居然出现,以为事qíng有戏,叫了一群头牌小姐作陪,顾垂宇左右逢源,红酒洋酒一杯杯地下肚,只是不让小姐近身,喝得差不多了,他靠在沙发正中,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纸醉金迷、yín、词làng笑,巨大的空虚与寂寞瞬间笼罩全身,他闭了闭眼,步履蹒跚地站起来,与人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商净跟父亲道晚安,商父状似随意地问:今天顾垂宇没来,他是不是
    异光自眼中一闪而逝,商净道:我不知道。
    回了房间,她思及自己今天所作的决定,发出一声悠悠叹息。只要现在能离开顾垂宇,去哪里她都愿意。现在的她还能冷眼以对,可是她却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他太狡猾,再下去她只会再落入他的陷阱。
    她关了灯上chuáng睡觉,chuáng头的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商净凝视着闪烁的光芒,静静地等着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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