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顾卫军颇为受用,嘴上还说着:她就爱黏人,小丫头片子。
顾垂宇嘴角抽搐一瞬,嫌弃别让人挨着啊,黏他他指定没意见。
被称作黎叔的男人又笑了他一回,与三人告别走了。
一路上又有两三个熟识招呼,有些级别低些的特意下车陪顾卫军走了几步,才匆匆赶去办正事。几人在十二号楼溜了一圏,顾卫军说累了往回走。
这回可顺了你的意了。顾卫军慢悠悠地走着慢悠悠地道。
顾垂宇不置可否,摩挲着商净的手背。
商净一时没听明白。
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但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没个轻重,那就任谁说都没用,你爱上哪上哪。顾卫军如此道。
顾垂宇粗声道:行了,我心里有数。
商丫头也是一样,今天这么招摇,你也算是半只脚踏进顾家的门了,你这样的也挺好,三宇在外头工作累了,也不需要回到家也不消停。再者他一直担心他的政治形象,如果能收了心还是最好,你们就好好相处吧,两人有口角就好好沟通,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你就多包容点,男人哄哄就好了。
商净眨了眨眼,什么叫今天这么招摇?难道是来这儿吃饭散步的事儿?
怎么人老了都唠叨,咱怎么过日子还用您教?靠谱吗?他哄她都来不及,还指望她哄他?
行了行了,顾卫军摆摆手,我实话告诉你,要是你真有报纸上那回事,你们俩我是绝对不同意的,说是爱得死去活来,这边还跟别的女人搞三搞四,谁信是真有感qíng?三宇,你以前过得太混了,要改邪归正还真得好好学。
您说得真对。商净落井下石地点头。
顾垂宇捏了捏她。
顾卫军一笑,胖呼呼极有喜感,行了,他现在也算是开始费心了,咱们在这儿吃饭,就是在向大家显摆你哪。见着的人虽然不多,但份量都不轻。跟周芸结婚那会,他还借着刚起步不宜大肆铺张的借口,只办了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婚礼,差不多就两家亲戚聚了而已。现在反倒好,还没成就到处招摇。
商净闻言脸红了,挑眼瞅向顾垂宇。
顾垂宇有丝尴尬,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点古怪?他清了清嗓子,饿了,去吃东西。
商净难得见他这样儿,不禁扬唇,气消了大半。
伯父说得对,应该好好跟他说说,让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番外喝茶记
一天,心血来cháo的符晓做东开茶话会,邀请商净和好不容易回国的乔荞到家中作客,自己还叫了杨蜜和李简qíng,商净则把已经在北京工作的许莹莹也拉了去,六个女人凑在唐家偏厅里,喝茶聊天好不热闹。
女人聊天的内容不涉及男人是难的,特别是在大家都有各自老公qíng人的时候。
他最近老烦了,老说我像huáng脸婆,我不就是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没保养好吗?许莹莹首先发老公的牢骚。
那就去作个保养啊。杨蜜道。
都老夫老妻了,我还费那心思,有那时间我还不如睡个大头觉。
莹莹,你不要这样想。符晓今天把卷发扎了起来,露出一张越发柔美的脸,即使是夫妻了,打扮还是必要的。
可是我很累嘛,他都有啤酒肚了我也不在乎,如果他那么肤浅只看表面的话,那随他去找小三吧。许莹莹愤愤喝了口茶。
话不是那么说,男人是视觉的动物,你这样时间久了即使他没有外心对你也会少了吸引力的。杨蜜道。
少了就少了吧,反正都这样了,将就过吧。
我感觉吧,婚姻并不是爱qíng的坟墓,可能是因为两人一起太久有了惰xing提不起新鲜感,男的在这方面心思少,女人就应该多注意点,偶尔还可以顺便提点一两句。符晓说。
没结婚的商净和李简qíng在一旁听得颇有兴致,乔荞拿着颜料盘在坐在木地板上捣鼓调色,她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的xing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就随着她去,商净还时不时喂她一两口点心。
那样多累啊。
你爱他吧?符晓轻笑,如果你想到这世上他是你最亲密的男人,你就不会觉得累,他是你不可失去的人,有什么比这点还重要?并且让他的目光一直为你所吸引,不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婚姻是爱qíng的延续,在恋爱中能做到的事,结婚后照样能做。就像一间已经装饰好的小屋,咱们不能等着它染尘,还必须时不时地打扫,为它增添新的光彩。
说得挺有道理,莹莹,照着做,人可是标兵。商净笑道。
夸我还是损我呢?符晓微红了脸。
夸,当然是夸,说起这事,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我前段时间偶尔叫了顾垂宇一声老顾,他那个义愤填膺,最近天天抽空往健身房跑。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
大家一愣,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哈,他是怕被你这颗嫩糙嫌弃。乔荞幸灾乐祸,顾垂宇也有今天。
你瞅瞅,人顾大书记也得悠着点。杨蜜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莹莹捂嘴而笑,或许真有道理。
不过,男人该惯的时候要惯,该晾着也得晾着。一直没发言的李简qíng慢悠悠开口,不然他们就立马就蹬鼻子上脸。
王小川又怎么招你惹你了?商净好奇地问。
别提他,烦,李简qíng皱眉,这两天天天死皮赖脸在我身边转悠,怎么赶都赶不走。就昨天好心qíng对他笑了笑,他马上就qiáng吻了她十分钟。
对付这样的男人要有技巧,千万不能cao之过急,得慢慢钓他胃口。杨蜜非常专业地道。
对,他那样的总是认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得把持住最后一道防线,等他完全上钩了才行。面对别人的爱qíng杂症,许莹莹也是个狗头军师。
谁说我要钓他啊?李简qíng嘴硬。
那就踹得远远的。乔荞站起来伸伸懒腰,天底下男人多得是,走了一个立马来一个。
爱上你的人挺可怜。商净摇摇头。乔荞不是不懂爱,相反自她的画中可以看出许多包罗万象的爱意,但拥有这份博爱的人注定有一个自由的灵魂,不愿束缚,不愿停留。
某人打了个喷嚏。
傻子才爱我。乔荞笑笑,然后道,好了,姑娘们,谁来做第一个实验品?
什么?众人不解。
我最近迷上了人体彩绘,所以,你们懂的,让人看见我不专业的一面太丢人,请大家为艺术牺牲一下吧,哈里路亚。乔荞拿着专用毛笔,笑得很chūn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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