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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谢公公这个称呼有些拗口,感觉每喊一声就是在道谢太监一样。
    谢湛淡淡一笑,不卑不亢道:“自然是皇后娘娘有所吩咐,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字里行间中透着恭敬,但语气并没有。
    夏沁离能听出,陆霁自然也能,但对方是皇家之人,如果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为难谢湛的。
    所以陆霁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拉着夏沁离往其他院子走,紧紧相连的双手看起来有些刺眼,至少谢湛是这么觉得的。
    院子打扫得很干净,里面还种了些花草,有些植物顺着墙生长出到外面,看起来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
    倒是夏沁离喜欢的风格,她之前都没仔细逛过陆府,要去也是去前厅,或者是陆老夫人的房间。
    没见到什么丫鬟,可以猜测住在这个院子的人喜静,她摇着陆霁的手问:“这是你住的院子?”
    陆霁引夏沁离进去,“嗯,平日里我就住在这。”停了下,他又说:“院子叫念梨院。”
    如果站在她前面的人不是陆霁,夏沁离就想笑出来了,一个大男人给院子起这么一个名字,搞得像女子闺院一样。
    “哦,为什么叫念梨院啊?是你起的名字吗?”她边走边打量道。
    不知为何,听了这个问题,陆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眼底的希祈一闪而过,“你觉得呢?”
    夏沁离跟着停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叫念梨院,但我觉得这名字会是你起的,那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眸色逐渐黯淡下去,刚才出现的那道光仿佛是错觉,陆霁敛下心绪,轻声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按理来说,皇后娘娘回陆府,身为她唯一的弟弟应当陪伴在身侧,而陆霁此刻却跟她在一起。
    想了想,夏沁离还是决定提醒他一下,“陆霁。”
    “嗯?”就是这样,这个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她走到陆霁跟前,留意着他的表情变换,“你不应该要去陪皇后娘娘吗?怎么把我带来念梨院?”
    女人年龄不大,比他小了六岁。
    其实或许可以称她为少女,但由于这颗鲜果早就被他采摘下来了,所以她现在已经是女人。
    陆霁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正常,从小到大他很擅长伪装。
    外人都说他生性凉薄,不喜接触他人,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小时候的他是怎样。
    为了不让外人发现,陆霁一直都是一个人呆着,跟别人接触不会过久,在十岁那年身边才多了随言。
    这件事只有陆老夫人和极少数人知道,这一年来,陆老夫人见他好像恢复了正常便让他多出来接触接触外界。
    第一次参宴,就遇到了夏沁离——她勾/引他。
    “陆霁?陆霁?你在想什么呢?”夏沁离用手在陆霁面前晃了晃,想让他回神。
    陆霁顺势扯她入怀,他稍稍低头便能闻到专属于夏沁离的味道,这女人身子上总是有股木兰花香。
    他也想让自己浑身都充满这股香气,“没什么,皇后娘娘跟陆老夫人有别的事聊,让其他人先退下。”
    也是,虽说皇后娘娘是陆家人,但现在地位不一样,要注意的东西也很多。
    夏沁离刚开始是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过了一会后,她想逃离这个怀抱,太热了。
    男子的体温素来比女子高,在大热天搂得紧紧的,是冰块都会融掉。
    更别说她是个人,感觉快要出汗了,“陆霁,我热。”
    第17章 作画   作画
    陆霁闭了闭眼,然后轻轻地放开,见她额间有些薄汗便贴心的用衣袖擦了擦,“在我出来前,陆老夫人让我告诉你这几天就住在陆府,大概是有事找你。”
    隐隐约约记得陆老夫人以前也经常留她在陆府过夜,想必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叙叙旧吧。
    夏沁离忽生了打趣的念头,“我在这过夜,不会在念梨院住下吧。”
    陆霁眉梢轻佻,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她住在念梨院,这事可就闹大了,谁人不知念梨院除了随言和陆老夫人能够随意出入外,其他人是不得踏入半步的。
    就连打扫时间也是挑陆霁不在的时候让下人进去的,陆老夫人是不会让别人跟他有过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夏沁离讪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也说现在不是提婚约的好时机吗,还是暂时别这样了。”
    陆霁没在这个话题逗留,转而朝书桌走去,她自然也跟着过去。
    周围摆放着许多画卷,因为它们都卷了起来,所以看不到里面画了什么,夏沁离越过陆霁直接走到书桌前。
    桌上还剩下几张白纸,笔墨等其他东西被人收拾过了,看不出来最近有没有用过。
    一时心血来潮,夏沁离拿起一张白纸,“给我磨墨。”
    抬眸一看,陆霁眼含笑意的凝视着她,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五爷,居然要他给自己磨墨,确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刚想说不用,陆霁就拿过砚台自顾自地磨起来,夏沁离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安静的等待。
    没多久,墨水就可以用了,她胸有成竹的拿起毛笔,在上面作画。
    陆霁在一旁时不时看她一下,又看画一下,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发青,直到画作完成,脸色都没有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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