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珣瞥了她一眼,“去了几天,你就回来补几天的大字。”
沈菱,“......”
——我都没说,你就把我的心思给猜中了,你能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是想让你把那几天的大字给免除啊!
沈菱幽怨的说,“陛下,你去的时候也要记得把奏折带上,别因为秋猎就把朝事给耽误了。”
——来啊,你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吗?!
谢元珣嗤笑了一声,“我这里没有奏折需要处理,你多虑了。”
沈菱不相信,他没有奏折要处理?想什么好事哦。
——骗人。
——我昨天去太极殿的时候,还看到御桌上摆放着高高的奏折,那些奏折你都没看到吗?
——你睁眼说瞎话,还能说得这么的淡定,厉害!
谢元珣见沈菱一直都拿着袖箭玩,舍不得放下,他拉着她到长乐宫外练习,用谢元珣的话来说,就是要多练习,临时抱下佛脚,让她不要到时候去了猎场用袖箭都射不准猎物,沈菱翻着白眼跟着他。
沈菱问,“陛下,你要怎么帮我的练射箭的准头啊?”
谢元珣,“你过一会儿就知道。”
沈菱高兴的点头,她很期待,然后她就见到冯公公送来好几个笼子,这些笼子里面装着的是兔子,冯公公把兔子放出来,地面就多出好多只跳来跳去的兔子。
“兔子?”沈菱揉眼睛,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练箭,就算是练习袖箭,那不该是拿箭靶来练习吗?
谢元珣,“还看什么,它们就是你练习的对象,你对准它们开始射。”
沈菱下意识的说,“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让我射这么可爱的兔兔呢。”
谢元珣反问,“它们可爱,跟你杀它们有关系吗?”
沈菱,“......没关系。”
不等沈菱找准目标开始射,谢元珣就让一个宫人驱赶一只兔子到沈菱的面前,距离她只有两步之远,谢元珣,“射吧。”
沈菱盯着离自己这么近的兔子,“陛下......每一只兔子,我都是和它这么近射吗?”
谢元珣诧异,“要不然你还想怎么射?”
沈菱,“......”
——告辞。
——是我输了。
——你把它推到我脚跟前,这尼玛谁射箭的准头还不准?我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一箭一个小兔兔!
沈菱面无表情的射出袖箭。
——好吧,我都能想象得到我在猎场是什么场景吗,肯定也是这样把动物放到我面前来让我射。
谢元珣看了兔子一眼,“你没有射到它的头,要不我让人把它们都杀了,再让你来射?”
沈菱,“???”
——什么鬼?让我冲着死兔子射?
——不是,你是想用新方式来侮辱我吗?!你还是不是人了!我没有冲你胸口来一箭,真的已经是我很克制了。
——别惹我,我冲动起来是魔鬼!
谢元珣用‘你太笨带不动你’的眼神关怀着她,沈菱一脚踢到他的腿上,哼了哼,勉强为自己挽尊,“我又不是对着它的头射的,我是对准它身体的其他地方,它这么动来动去,我能射中它已经够强了。”
谢元珣另外拿过新的袖箭,让宫人们都离开,兔子没有人管,它们就开始乱动乱跑,跑的时候速度还挺快,谢元珣射了两只跑得最快的兔子,宫人把死去的兔子拿过来,箭都闯过兔子的头部透顶的位置,留下一个小洞洞。
谢元珣说,“如果你都算是强了,我这又是什么?”
沈菱,“......”
——你是祖宗!是大佬!是强中王者行了吧!
谢元珣,“你现在只是冲着它不动的时候射,我不求你把箭都射穿它的头部,你也该只射中一个部位。”
沈菱,“......”
——不了不了,你高估我了。
——这辈子你都别想我射穿它头部,臣妾是真的做不到啊,陛下!
被谢元珣这样一番打击教育,沈菱就真的哼哧哼哧的对着兔子的额头射,只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十次有八次射到它胳膊、胸膛、腿这些地方,堪堪只有两次能够射中它的额头。
谢元珣看着她的成果,感慨,“能射成这样,你也算是真的厉害了。”
——我知道你是在嘲讽我,明褒暗贬。
......
秋猎的地方是在东北的木兰围场,有一万多平方公里,面积很大,众多高大山脉接壤汇合,动植物茂盛,地形复杂,地域广阔,适合用来大规模行围打猎,一来一往就得花一个月。
后宫中江婕妤想跟着一起去,谢元珣以往去秋猎,都不会带上宫妃,现在他却要带上沈菱,江婕妤就想她是不是也能一起去?
江婕妤知道最近沈菱在练习射箭,她就梳妆打扮了一下打算去找沈菱,要是能够让沈菱同意让她跟着一起去秋猎,那她是不是就能靠着她有一手打猎的风姿让谢元珣记住她?
江婕妤第一次见谢元珣是那次随着静妃去长乐宫的时候见到的,她之前都没有见过谢元珣,后宫有不少宫妃都没有见过谢元珣,她这还算是幸运的了,能够谢元珣见到一面。
江婕妤见到沈菱,热情的走过去说道,“拜见宝妃娘娘。”
沈菱正好在射箭,听到江婕妤的声音,她的手一抖,箭顿时就射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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