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的脑子不到十岁,我觉得你顶多只有三岁,不能再多了。
沈菱,“那你同意了吗?”
谢元珣偏头看她,不屑的嗤道,“这点小事还要来问我,你要是什么事都来问我,我还要你做什么,呵。”
沈菱,“......”
——你其实不必这么傲娇的,你大可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你同意了。
沈菱觉得但凡她阅读理解的能力差一点,肯定就会和谢元珣打起来,这狗东西话都不会好好说,实在是找打。
要是有可能,沈菱还真的想把谢元珣压着让他做上几十套的阅读理解。
沈菱想走,因为她闻到了从厨房那边飘过来的香味,谢元珣无动于衷,沈菱就有些嘴馋,可能‘老齐’的手艺是不如御厨,但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远香近臭,不对,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御厨们不在,她和谢元珣现在还在外面独自飘荡,要不是遇到老齐这个守株待兔的‘兔’,他们哪里能够吃到香香的饭菜。
谢元珣拉住她的手,沈菱回过头看他,谢元珣没回答,沈菱面容古怪。
——难道你也是想跟我到厨房门口闻饭香味?
——你有点崩人设了喂!
谢元珣抬眸看过来,脸上又是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沈菱,“你、你拉我干什么。”她身体左右摇摆晃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要是不这样乱动一动,她的额头又要被他打了。
谢元珣似笑非笑的说,“你躲什么躲,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沈菱眼神飘忽,“......我没躲啊,我就是想运动一下,锻炼身体。”
——你眼睛这么尖,真的是过分了。
谢元珣拿出一摞纸,“你最近没有事做,干脆就来练字,我也有大把的时间来陪你。”
沈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你怎么想起让我练字,我们不是说好要等到我回宫后再补的吗。”
沈菱自认为她现在还属于放假潇洒的时间,虽然这中间是出了一点小错,他们从木兰猎场的行宫飘到永宁镇来,当了一次河飘,但这也算是在放假的范畴,凭什么就要让她在玩的时候写作业,没道理啊。
谢元珣强硬的把纸张都交到沈菱的手中,轻笑着说,“你想多了,不是我想起要让你练字,是你昨晚在说你要写字,我听你说了一耳朵要写字的话,我看你那么着急,我就只能体贴的满足你。”
沈菱,“......”
——不!!!
——你可以不用这么体贴的!
沈菱想说这不是真的,可她看谢元珣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骗她,沈菱确信她没有跟谢元珣说过要写大字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她晚上睡觉做梦说的梦话,梦话被谢元珣给听到了。
沈菱都要蔫了,她欲哭无泪,怀着沉重的语气挣扎的说,“你真的听到我说那样的话了吗?”她期待的看他。
说不定是谢元珣跟她开玩笑,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局是什么,谢元珣又不是没有逗过她,这就不能怪沈菱会有侥幸的心理,就好比高考结束,没有看到成绩前,还是会有人冒过自己是高考状元的念头,尽管最后的成绩稀烂。
谢元珣模样自在的点头,“对啊,听到了,我还听得一清二楚,要我从头到尾跟你讲一遍吗。”他挑眉,“你后面还说了不少话,提起我的时候你还咬牙切齿......”
沈菱,“咳咳咳!”
沈菱对谢元珣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她诚恳道,“我相信你了,你不用再往下说了,真的。”
——我就听你说这一个开口,我就预感到不好,肯定是我后面在梦里说了你坏话,我还是不给你找我算账的机会,假装不知道后续是什么吧。
沈菱摆出一副认真学习天天向上的模样,那想学习想写字练字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散发着圣光。
她说,“我爱练字,我想练字,一天不练我就浑身不舒服,我正愁着找个适合的时间告诉你,没想到你就先一步为我打算好了,还是你好,解决掉我的烦恼。”
——呜呜呜呜。
——谁有我惨,就问谁还有我惨!
——晚上睡觉就睡觉,我怎么就说梦话,说梦话也就算了,还说他的坏话,好吧,说他坏话就说吧,为什么偏偏被他听到!我可太惨了!
看着沈菱表面圣光罩身,心里怨念不止的样子,谢元珣笑了一下,周身气息都柔和下来,只不过他一开口就会告诉你,他柔和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谢元珣,“那你现在就开始练吧,练不好你就不要吃饭了。”
沈菱,“......”
——你急什么急。
——我都多少天没有练了,你就要让我练好,不然就不让我吃饭,这是什么人间悲剧,玛德你的恶魔角都冒出来了,我特么好想把你的恶魔角给□□,让你血流不止!
谢元珣戳她身体,“快点啊,你别光站着不动。”
沈菱面无表情,她特么冷酷无情的一拍手把谢元珣戳她的手指给掀开。
——催催催,催尼玛催。
——你知不知道你比那些子曰子曰子不断的老夫子都要烦人!
——我想当一个咸鱼,你偏要让我当一个沙丁鱼,你教学的乐趣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一点都没有减少。
谢元珣掐她脸颊,拉长着声音给她下最后的通知,“记得还是要写满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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