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珣还是把她的手拉下来,只不过他顺从沈菱的意愿没有说话, 沈菱这才满意的笑了。
院正再次把脉得到的结果和之前是一样的。
真的确定自己肚子揣了一个娃娃,沈菱不由得说,“还好,十月怀胎,日子算下来,我生孩子的时候就不会是在最热的夏天,应该是在晚秋的季节。”
——那时候坐月子什么的,就不会像夏天那样闷死个人。
——等等,我是不是想得太长远了,都想到坐月子去了。
谢元珣说,“他什么时候出来,可以让他长快一点吗?”
沈菱,“......”
——你妈的!
——你当怀孕生子是可以手动遥控的吗!你到底是从哪里接受到孩子能在娘胎里给他施肥让他快速成长的知识的?你说出来,看我不打死那个给你灌输错误知识的王八蛋我就不姓沈!
谢元珣眼神难得的有些飘忽,啊,原来小孩子没有生出来前,是不可以长快的啊,他还以为可以,毕竟他记得他小的时候,曾听到先帝说他长得很快,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大的话。
谢元珣啧了一声,“都是先帝的错。”
沈菱:“???”
——怎么又提到先帝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菱心塞塞的说,“陛下,女人怀孕到生子是要花十个月的时间,时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小孩子是要从一个很小很小的存在慢慢的发育,它发育的这段时间也是在让我适应他的过程,总之这事得慢慢来,不能着急,要不然也不会有怀胎十月这样的词出现。”
沈菱大概给他解释了几句,她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仔细,而且她自己也是新手妈妈,脑子里有的知识差不多也都秃噜个干净了,于是她就开口让院正给他们这对新手爸妈补充孕妇新生儿等这些知识。
院正不愧是能够当御医院首的人,他说出来的新知识朗朗上口,听得人通俗易懂,沈菱不止一次的感叹他这随便露一手,就把她和谢元珣这两个‘文盲’给征服了。
院正最后快说完时,他就以一句“孕期三个月前不能行房事,最好分房睡”的话作为结束语。
沈菱听了脸有些红,她倒不是觉得羞耻,而是单纯的在害羞,就跟早恋的情侣背着大人亲小嘴嘴的时候,被大人给看到的那种害羞。
沈菱嗯嗯啊啊的点头,然后她就听到身边谢元珣说,“不行。”
沈菱傻愣愣的问他,“啊,你刚说了什么?”
——我是不是听到他在说不行?
谢元珣,“我说不行。”
沈菱,“......!”
——玛德我果然没有听错!
她顿时心里那叫一个气哦,“你不行什么不行,院正说不能行房事你为什么要有意见,怎么,你是看我成了黄脸婆,不想看到我,所以你就想让我一尸两命,啊,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心狠的玩意!”
——我的命好苦啊!
——别人谈恋爱想分手,顶多是损失点财产和颜面,我这损失的却是我的小命啊!
——呜呜呜,我肚子里可怜的娃啊,你要记得,你和我的死都跟你爹这狗东西脱不了关系!
谢元珣,“......”他扶额,她都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什么时候要和她分开,而且什么时候他又想要她一尸两命了?
谢元珣开口道,“我说的不行只是针对‘我们要分房睡’这一条。”
沈菱脸一僵,呆呆的说,“是、是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误会他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说我该演一出‘我早就猜到了你猜到我已经猜到’的戏码,不这样做的话,我刚刚那番话就不好收场了。
沈菱想认错,谢元珣率先问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对你狠心的人?”
沈菱干笑,“没、没有。”
谢元珣打量着她,不紧不慢的说,“我对你喜新厌旧?还想让你一尸两命?”
沈菱,“......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呜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要是再说下去,我脸上的温度就能够烫得和天上的那个太阳的温度有一拼了。
谢元珣,“来,你来给我说说,我对你怎么心狠了。”
沈菱,“陛下,我真的错了。”
——我想挖个坑把我自己给埋了。
谢元珣抱着她,任由沈菱像一只鹌鹑似的窝在他的肩膀里,他一手搂着她的腰,手掌静静的放在她肚子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脑袋。
“看来孤要对孤的皇后更好一点了,要不然孤的皇后会觉得她不安心,认为她的陛下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沈菱,“呼噜噜噜噜......”
她已经睡过去了,她什么都没听见!
还别说,靠在谢元珣的怀里,沈菱的睡意是真的冒出来了,今天发生的事一连串的赶着来,先是宫变,再是她有孕,神经紧绷的时候还好,一放松她就忍不住想睡觉。
谢元珣听到沈菱的呼吸声变了,他抚摸她脑袋的手的动作顿时就放轻了。
......
沈菱有孕的事还没有那么快就传出去,但是薛云时宫变谋反的事却是随着宫宴结束,立刻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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