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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动声色吸了口气,放平心态,作出懒懒勾唇的模样,缓步逼近:“小弟弟莫不是,太过瞧得起自己了?本宫府上面首无数——”
    她靠近池边,捏起他的下巴,道:“你还没侍寝,就这样狂了?”
    越萧闻言,倾身交颈,在她耳边道:“昨日教的,都学会了吗?”
    “你!”
    他是在说昨日教她亲吻的事。
    越朝歌刚要发怒,忽而全身一僵。
    外面突然想起跛叔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主子,你沐浴怎么不关门,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跛叔才走到廊下,只听见里面“哗啦”一声巨响,似乎有人影闪动。
    跛叔加快了脚步:“主子,没事吧?”
    越萧靠在池边,已经满头大汗。
    他艰涩道:“无事,先出去吧。”
    ——水下,红唇少不更事,慌乱间擦过凶狠抬头的杀刃。
    第33章 吻(三)   【1+2更】
    跛叔的脚步声还没走远, 越萧肌理分明的手臂潜入水里,捞出懵懂受惊的美|人,借着水的浮力, 反身把她|抵|在池边。
    越朝歌惊魂未定,背部隔着越萧的手掌撞上池沿。一股钝痛从后背传开, 疼得她有些发麻, 可见越萧力道之大。
    越萧的手垫在她和池沿之间, 想是更疼。
    越朝歌擦了擦脸上的水,抬眼刚要斥责,视线却不期然撞上他锋锐的喉结。
    不知为何, 平滑的脖颈上青筋浮起,肌肉线条野性偾张。
    野性的喉结动了动。
    越萧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好看吗?”
    话音落下,他覆唇而上,几乎是报复般地抿咬着她的润唇。
    越朝歌刹那间脑袋空白,漂亮的眼睛里充满惊骇,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疼和血意,她才回过神来。
    她扑闪着眼,双手抵在他坚实微挺的胸肌上, 想把他推开。
    “你再推,今夜出不了这屋子。”
    越萧的声音压得极低, 昭扬着狼王寻到猎物后志在必得的野心。
    他已是极力克制了。
    不然就凭她方才软|唇擦过的那一下,他几乎想立刻把她揉进骨血。
    极度危险的话语穿透氤氲水雾, 贯入她耳蜗里。
    越朝歌猛然一怔, 越萧见她乖顺,覆首又是红唇轻擦。
    这回他温和了许多,不像方才那样风狂雨横, 轻轻舔舐着方才被他咬伤,已见了血珠的伤口。
    “对不起,我没忍住。”
    他双手承托着她的重量,轻轻伏在他肩头。
    半晌,他补充道:“也算忍住了。”
    越朝歌双手张在半空,不知何去何从。
    片刻后,她压住狂乱跳动的心,美目敛下方才的惊骇和娇羞,硬声道了句,“该罚。”
    越萧在她耳边,松了口气般,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还在滴水的脑袋。
    “好,认罚。”
    他轻轻松开越朝歌,往屏风那侧的池边走了两步。
    他一转身,背部便朝向了越朝歌。
    越朝歌看着他背部的肌理出了神,宽阔平坦的背上,脊柱两侧的肌肉完全对称,线条饱|满,犹如天神工笔绘就一般。水珠在烛光下剔透极了,顺着平滑的线条往下滴落。
    太医局的舒痕药的确有用,他恢复得极快,眼下只剩下较深的疤痕还残留着略深的颜色,其余的都已经尽数消去。
    他很高。
    高到,他站直双腿,水面只能截齐到他的尾椎,两块峻挺光洁的圆弧在水纹涟漪中若隐若现。
    越萧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身来,道:“你确定还要继续看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水下。
    越朝歌惊过神来,满脸发烫,背过身去。
    视线里只剩屋角的灯台,金光璀璨的佛手台上,放着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夜明珠下还有一盏烛台,红烛的火焰在湿漉漉的空气里静默地燃烧着。
    耳边的“哗啦”出水声尤其清晰。
    越朝歌几乎能想象到她方才所见的,尾椎处的那片峻挺光洁。一直都知道越萧身材悍利,比例得宜,却未曾想到,他连细微之处都这样精妙绝伦。
    越朝歌轻轻抿咬下唇,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能瞎想。
    越萧忍住自己不去看她|水|湿的轮廓。
    围上洁白的澡巾,屋里已经没有剩下的可以擦干的巾帕。他抓起新换的衣物,微微侧头看向斜后方的越朝歌,道:“且擦擦水,我出去叫人给你拿新的衣裳来。”
    越朝歌接过他递来的衣裳,瞄着他还在滴水的发梢和尾椎处峻挺的弧度,叫住他道:“你就这样出去吗?”
    越萧回过头来,意识到她说的是他眼下的穿着。虽有些不雅,可旁骛殿平时除了跛叔又没有旁的仆役,眼下若是喊,跛叔能不能听见都未可知。她全身泡了水,耽搁不得。
    越萧抬眼,解释道:“事急从权。”
    越朝歌倒没有异议,只是眼神闪躲地指了指他的澡巾:“守好男德,拉高些。”
    越萧低头一看,澡巾围得恰到好处,也没有哪里走漏,恰好能盖过他的膝盖。他清眸瞬间有些懵懂,颇为不解地看向越朝歌,最后还是动手提了提。
    守男德。
    越萧噙笑念着这三个字,一边走出门,一边低头又看了一眼。
    原本剑拔弩张的地方生生遏抑了硝烟。大概是因为男德在心中,所以甘心息事宁人吧。他自己调侃着,又挑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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