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警察小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得已接了电话,结果又有一群小孩子放烟花爆竹把人给炸着了,于是苦bī警察小哥只能再熊了木前程几句后走掉。
警察一走,木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只有木雪瓜子吃够了,开始啃梨子。
想揍罪魁祸首木雪一顿,木前程的手好痒,可是听木蓉说木雪都把体型魁梧的李大鹏给打到满脸血了,木前程的手拐了个弯,拖起何晓丽一口气就是六个耳光。
这下不算是打未成年了吧?不能打孩子,那打孩子她妈吧!都怪这个贱人,早知道就别让她们回来了,丢她们回何家去才是正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烂货,老子就不该跟你结婚,你就是木家的扫把星!
何妈妈被迎面而来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嘭一声,一个凳子砸到了木前程的后背。木前程吃痛,回过头去,看到木雪面无表qíng地举着凳子,眼睛暗黑一片,似乎可以连接到地狱一般。
这真是,一个棒极了的,新年。木雪一字一顿地说着,原本我就知道,除了我妈,你们没一个人对我们好。
后背一阵阵抽痛,脊椎被凳子边角敲到的痛楚让木前程眼前发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爱吗?
妈妈,他就算知道你一点错都没有,还是可以毫无顾忌的殴打你,这样的男人,到底有哪点值得你爱呢?
木雪一字一句问在何晓丽心上。
泪眼朦胧,何晓丽的手一下下敲在自己心口,她心里的阀门,终于打开了,伤心后悔的眼泪奔涌而出。
第一次进你家门,我才十六岁,我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给你爸妈磕头。我天不亮就起chuáng,伺候你爸妈,白天去厂子里打零工,晚上回来做家务,就靠我一个人挣得钱,给你筹学费,还嫁了木桃
你上大学了,认识了好多家世好又漂亮的女同学,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全家就更看不上我了,本来我就是倒贴的我下等,我不配你这个优秀的金凤凰
可是她们的父母却看不上你,她们再喜欢你,总会有更优秀的男生抢走她们所以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因为我是唯一可以不要脸不要尊严不要一切来跟着你的女人我在餐馆刷盘子,我踩着三轮沿街收废旧,我去夜市里买啤酒我用尽所有,为了支持你创业
可是你家还是看不上我,反正是没给聘礼的女人,生了女儿就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你看不上木雪,从没给她好脸色,甚至你们全家都不认为小雪是木家的孩子
前程啊,你到底有心吗?你的心肝是什么颜色?有多黑啊?
何妈妈一把抹开眼泪,抓起手里的包跑了出去。
木雪放下手里的板凳,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越笑越兴奋,越笑越狂放,犹如她刚刚重生那一刻,满脸是血站在教室一般。
这幅癫狂的样子让木桂和木钢铁有点哆嗦,他们俩看到过木雪拿着刀子不要命的模样,木桂灵机一动,指点道,小雪啊你还不赶紧去追你妈
一眼刀飞过去,木雪嘲讽地回答,管你什么事儿?怕我拿刀捅了你们木家满门?
滚!!!终于缓过气的木前程指着木雪咆哮,什么玩意儿,敢指责老子心肝黑?老子要不是念着旧qíng,早在医院里掐死你这么个赔钱货了!早让她这个huáng脸婆下堂了!
木雪优雅地拿起小包包,往门外走去,可惜了,你应该掐死的。以及,我会让我妈妈把你这个无用的丈夫下堂成前夫的,你以为,我们就有多待见你?
走到门口的木雪条件反she借住身后呼啸而来的烟灰缸,她惋惜地摇头,用怜悯的眼光扫了木家人一圈,手指一送,陶瓷烟灰缸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这,就是你们的未来。
夜幕降临,天空中星星点点地飞舞起雪花,何晓丽坐在旅馆房间的阳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真的是爱被磨光了吧。对木前程,她越来越不满,对木家,她越来越厌恶。
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这样大发脾气地离开,可是今天她就是出离的愤怒,无以伦比的失望。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激发着她的qíng绪,让她想要挣开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不过,现在她真的觉得很轻松。虽然骨髓里游走着莫名的失望和疼痛,但全身上下由内而外的觉得轻松。
这么多年的包袱,似乎真的可以扔开了。
木雪知道何妈妈在思考,没有出生打扰。她拿起手机走到了屋外,拨通了宋言穆的手机。
宋言穆正和五叔宋义德下围棋,两人杀的难解难分,木雪的电话一进来,打断了宋言穆的长考。
接起电话,宋言穆调笑,想我了?
没有。木雪斩钉截铁回答。
那我挂了。
哎哎哎,我有事给你讲。木雪连忙安抚,想到你了才给你打电话,勉qiáng算想你了。
宋言穆低声笑起来,向五叔比了个我先离开的手势,宋义德端着一杯茶了然地点头。
走出书房,宋言穆上楼回了自己房间,躺回chuáng上,所以,你是来炫耀自己殴打自家三姑爷的?鼻梁打断没?
是啊,我是来炫耀的没打断。木雪悻悻然回答,真是的,让她一点讲述的快感都没有。
等过年回来,让何哥给你加qiáng力量训练。宋言穆挪了挪身子,把枕头放到肚子上,手不经意地揉捏着,似乎是在揉捏某人的脸一样。
木雪哦了一声,半晌才继续,我们明天就回来了,今年不在木家过。你上次不是说不回家吗,现在在哪儿呢?
在五叔这里,怎么,想约会?
木雪隔着电话,看不到宋言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她满心都是被调戏了的窘然,我只是担心你过年孤单而已。
知道了,等你回来,我会来找你的。
莫名其妙被拐了弯的木雪哑然挂了电话,本来她只是跟木家人gān了一架,有点激动,想迫切地找个人倾诉下心qíng的。
早知道就应该给吴森若打电话的,木雪默默想着,gān脆再给森若也讲一遍?大战极品亲戚的戏码他应该喜欢听的!
于是木雪欣然给吴森若打电话,可是一连打了五遍都没人接。
这怎么回事?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妙,木雪赶紧联系了刘慡,再给宋言穆拨了电话。宋言穆把电话打到了吴家,吴家人直说吴森若早上出去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感觉到事qíng不太对的宋言穆先是安抚了木雪,紧接着安排何哥出去找找。
大雪纷飞之下,各家各户都守着自己的幸福或者不幸,迈向新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吴森若同学出事了吴家极品团再度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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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沉入粘稠的墨水中,窒息的腥味缠绕在肢体上,污黑了所有。
吴森若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无力,眼皮上像是有千斤重,他努力睁开眼,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
白色的墙,简单的家具,泛着消毒水味道的chuáng,似乎是宾馆?并且是没有星级的那种。
吴森若努力坐起来,颀长的身形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像是被死命揉搓过,chuáng铺也拧成一团。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森若拿起手臂嗅了嗅,那是一股陌生人的味道。chuáng铺里也混着这很多陌生人的味道,腥臭的□的味道。
心中警铃大作,吴森若跳下chuáng,仔细检查地面,桌子,还有垃圾桶。
桌子上的烟灰缸有轻微的烟头哼唧,垃圾桶已经被清空过,地面有家具拖拉过的痕迹。
这里曾经有过好几个人,吴森若心想,他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却又无法确定。想到这里,吴森若走进浴室,脱掉身上一层层的衣服。
衣服,应该是被脱下来过,然后又qiáng行给他穿上的。
咬紧牙关,吴森若在胸膛上,发现了一枚齿印。
那凶狠的齿印,并不属于女人。
咚咚咚,敲门声像丧钟一般响起,吴森若快速地走向门口,手里握紧了烟灰缸。这宾馆的门没有猫眼,所以吴森若只能贴在门后,绷紧身躯。
森若,在不?我是何哥。
听到何厉枫的声音,吴森若积蓄起来的力量消弭无踪,他控制住发抖的手,打开门。
天一亮,木雪就拉着何妈妈回城。何妈妈想说gān脆去金裕乡何家老家的,木雪坚决不同意,表示自己一定要回城。
拗不过木雪,何妈妈只能她一起走,内心盘算着gān脆初五初六再去好了,反正以前也是那个时间段才去的。
回到海塘市的木雪刚到家,就接到了宋言穆的电话,宋言穆依旧是那幅平静无波的口气,但木雪就是嗅到了其中的不安。
小雪,回来没?回来的话,立刻到老地方来。
所谓的老地方,不是咖啡馆,而是后来木雪的训练场地,另外一个高档小区最里面一层房子的顶楼套房,双层结构再加上顶楼训练场,总体有400多平方。
大过年的街上也没有的士,木雪急得跳脚,幸亏宋言穆的电话又来了,说邱哥已经开车来接。木雪这才快速又顺利地到达他们的秘密基地。
暖色调装修的客厅里,吴森若的脸青中透白,宋言穆的分析让他冷到了骨髓里。
木雪沉默着没有说话,刘慡愤怒的神色溢于言表,邱哥和何哥也被宋言穆难得一见的冷峻神色唬住,两人把自己当成是柱子。
所以说,根据现在的分析,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大姐带这几个男人,给你拍了□,并且是和男人上chuáng的□。宋言穆的食指揉着眼角,眼眸里厉色一闪,所幸,他们并没有真正侵犯你,你身上也没有什么针孔。但他们有没有让你侵犯别人,就不知道了。等过段时间就可以拿到体检报告,森若,你要做好最坏准备。
最坏的准备,xing病、艾滋病可以摧毁人生的病毒从头到尾,吴森若都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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