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刚有小女朋友、动力一大把地不嫌累,另外一个是女人跟了冤家、不要命地折腾自己的身体,他都比不过,不比成么?!
旁边几个高级警官都嗤笑了一声,表示不屑,言棋滕地站起来,bào跳如雷地叫,我靠你们这几个大光棍!不也是靠你们的左右手么!
吵死了。单景川伸腿绊了他一下,沉声道,叫你负责的第三第四季度的报告呢?
言棋一激灵,狗腿地打开门去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却跟吃了□差不多,锅子哥哥~~~
一室的人都被他整得汗毛倒竖,单景川忍了忍才没把手上的笔朝他丢过去,言棋像chūn花楼里的老鸨一样扭过来,指了指门口,您的小媳妇来了~
这下,一众想看黑面副局长人生第一个女朋友的大男人们都站起了身朝门口张望,单景川放下笔,沉着脸扫了他们一眼,把言棋丢到一边,大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顾翎颜小小一个人正在会议室前东张西望,看到他来了眼睛一亮,单景川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这个时候看到她明艳艳的小脸也是心头一悸,带着她进自己的办公室,你怎么来了?
你从学校过来太远了,而且万一出点事qíng怎么办。他可是没忘上次找他算账的地痞埋伏她的事qíng,去帮她倒了杯热茶塞到她手里,摸摸她的头发,冷不冷?
你就喜欢念我。她摇了摇头,呼着热气吸了口热茶,惬意地放下杯子,都那么多天没见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打你电话也老是不接!
单景川一怔,微侧过脸,半响才慢慢开口,没几天要做总结会议了,手机都放在办公室里没去看。
顾翎颜深呼吸一口,真心觉得她才是男人,瞧瞧每次话稍微ròu麻点、人稍微凑近点,单景川不是躲就是偏,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样!
他和她相处这段日子,看到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也就知道她不是在想开口骂他就是生气了,忙扯开话题,你这两天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和人吵架不开心?
这小丫头片子脾气那么bào躁,他一直担心说不定哪天被扭到局里的就是她了。
好得很,不牢大局长惦记。她翻了个白眼,背对着他,有空和人吵架我就不会乘两个小时车跑来看你这根大木头了。
单景川点点头,想不出接什么话来,靠在沙发背上定定地沉默,顾翎颜其实本来心里一肚子话想和他讲,见他三句不到又闭上嘴,简直想拿热水杯泼他。
那没什么的话,我走了。她克制着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哪料单景川从善如流,点头说好,我送你去车站,气得她一甩袖,转身蹭地扑到他身上,两腿架在他大腿两侧,单景川,你他妈要不找个男人去谈恋爱吧!
他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刚想说她胡闹,低头就看到小丫头的两条细细的手臂撑在他胸|前,一张粉嫩的小脸蛋就在眼前,樱桃一样的嘴唇润润一张一合,他头皮一紧,还来不及移开视线,她的脸就放大在眼前。
只觉得她的嘴唇软软贴过来,很认真地慢慢含着吻着他,小小的舌头诱哄着他打开嘴,他眼前嗡嗡地一片,像十几辆坦克车碾过脑袋一般动弹不得,顾翎颜一腔的色心,一点都不气馁,鼓足了劲撬开他的嘴。
单景川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再是菜鸟,总有上手的那一刻,女孩子身上独特的味道像是婴儿有的奶香味,那气息实在太过香甜,他只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受控制,慢慢抚上她的腰。
顾翎颜一颗色心圆满了一半,刚没高兴两秒就听见砰地一声,单景川一抖松开身上的人,就看见言棋面朝下趴在地上,门外有脚步声仓皇而逃。
锅哥我不是想偷看你和小嫂子的!是他们bī我一起的!言棋急急忙忙起来,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有重要的事qíng要跟你说,刚刚你妈打电话来,说你爸在家里忽然晕过去了!
☆、沉溺
单景川到家的时候,家里的人比平时足足多了一倍。
单老爷子拿着根拐杖坐在沙发上,目光威严地看着电视,单老夫人坐在他旁边,正和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单景川进了屋,恭敬地叫了声爷爷奶奶。
回来了?单老爷子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你去你爸房间看看,没出什么大事,恰好你二叔也赶回来了,今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单景川朝单群点头,淡淡叫了声二叔便步履匆匆地走到单利的房间去了。
单利正靠在chuáng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仔细地看,瞿音在旁边给他泡茶,看见儿子回来了,连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接了电话就回来了,外套在局里,爸怎么样了?单景川陪着母亲一起走到chuáng边,见单利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松了口气。
医生说他是疲劳过度,没准时吃饭胃病又犯了。瞿音摇摇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看局里的事qíng都是景川在做,你这个正局长每天在忙活些什么呀。
妇人之见。单利放下文件,他毛头小子一个懂什么,我不撑着他不知道要比现在还要辛苦多少倍。
你这人怎么就不爱好好说话?人人都在夸你儿子你怎么一到他面前就要把他给批得体无完肤呢?瞿音没好气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瞪着自己的丈夫。
晚饭的时候,这夫妻俩人还在时不时争一句斗一句,单老爷子放下筷子瞪了一眼才堪堪平息下来。
现在这样子看上去jīng气神都好。老爷子打量着坐在对面唯一的孙子,眼里带着淡淡的赞赏,不知道比以前那一头乱七八糟的颜色好多少了。
臭小子不知道前两天哪根神经搭错了。单利皱了皱眉,否则我真得被他活活气死才好。
景川什么时候带个女孩子回来一起吃饭?你也老大不小了。单老夫人乐呵呵地笑,慈祥而温柔。
奶奶,不急。单景川给她夹了一管菜,沉声道,过完年我才二十七。
有个女孩子在家里确实是好,娇声娇气也不嫌吵。瞿音笑吟吟地看着儿子,想那时候蓓蓓
话一出口,她顿觉失言,连忙捂着嘴不再说话,单利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桌子吃饭的人这时都静了下来,单老爷子看了旁边的二儿子一眼,单群脸上表qíng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回去之前单老爷子捧着茶盏把单景川叫到书房里,斟酌了半响才慢慢开口,景川蓓蓓她好吗?
挺好的,爷爷。单景川淡淡回答,她和沐姨现在住在郊区。
单老爷子听完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你有空多去看看她。
单景川点头答应,把老爷子夫妇送到门外的车里,恰好看到单群站在花坛一边正沉默地抽烟,想了想还是提步子走过去。
单群看他来了灭了烟笑笑,听说你这次的项目做得很好,你爸那脾气,反正是打死都不会夸你的,你也别往心上去。
不会的二叔。单景川目光看着前方的水池,你在R市注意身体。
门卫这时开了车过来,单群接过车钥匙忽然开口道,景川,你是不是也觉得二叔做错了?
单景川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我是小辈,没有资格评价您。
单群的车开走了很久他还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机铃声响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接起。
你爸爸怎么样啊?顾翎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寝室里闹哄哄的还能听到言馨的怪叫声,和他这里小区的寂静无人形成鲜明对比。
胃病犯了,没什么大问题。他握紧了手机,你饭吃过了吗?
都那么晚了,不吃我不得饿死吗?她好像走到了寝室外面,周围安静不少,堂堂大局长说出来的话怎么老是那么没营养。
这小丫头片子,关心她嫌啰嗦,少说几句又被骂木头,单景川无奈地摇摇头。
没几天就大年夜了,你打算怎么过啊?她在那头紧接着问。
去爷爷那里过,你呢?
在家吧,我们初一可以见面吗?她本来理直气壮,想了想他应该很忙,又缩了声音。
单景川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在耳边,忽然觉得由内而外地愉悦,可以,你前天不是还和我说你明天要搬东西回家么,你晚上等我来帮你搬,好不好?
顾翎颜听了他的话一愣,你记得啊?
原来每次打电话她叽里咕噜说那么多,他不声不响都听进去了,她在走廊里面若桃花高兴地快飞起来,见他不回答,红着脸说,那我等你,到了打我电话。
被子盖好,不要着凉了。他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更见低沉,言馨说你晚上老是踢被子。
她这边恨不得把打小报告的人碎尸万段,急急嗯了一声就掐了电话。
单景川听着耳边嘟嘟的挂断声,嘴角慢慢挂上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温柔笑意。
***
邵西蓓在厨房做晚饭的时候,玄关有人不停地在敲门,她心里想着大概是傅政来了,关小了火走过去开门。
闵骁司一张俊脸上滑稽地贴了一张绷迪,讪笑着走了进来,我来给你送猫粮来了。
这家伙一看就是刚刚被傅政揍了一顿,走路都是瘸的,芋艿从厅里跳过来看到他,非常熟稔地上去用爪子慰问了一下他的裤脚管。
闵骁司眼观眼、鼻观鼻,放下猫粮伺候好喵星人,转身就要走,邵西蓓掩着嘴叫住他,不留下一起吃晚饭?
不了不了。他摸摸头,逃一样地往外冲,傅政他马上就到,我走了!
果不其然他走了没几分钟,傅政就推开门走了进来,邵西蓓正在给芋艿倒水,见他来了笑意浓浓,你又把闵骁司怎么了?瞧他看到我怕的,跟拔毛jī一样。
傅政冷哼一声,脱下西装把门关上,我倒是想把他眼珠子也挖下来。
闵骁司虽然是某人的好基友,但是早年初识也动过邵西蓓的脑筋,那时候邵西蓓还没成傅政的人,也把他一口回绝了,之后傅政知道了这件事,没少给闵骁司穿小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