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轻笑,“没事,这事啊也不用谢我。”
乔梧更加不明所以了,眉眼间流露出迟疑。
赵陆想起微信里的嘱咐,心下对乔梧的好奇更重了,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真真是个美人。
但他还是不明白,好看的姑娘岑淮舟见过不少,怎么这个就能得到特殊对待。
给乔梧的伤口上缠了圈纱布,赵陆的任务就算完成,他站起身,在乔梧也跟着站起来的时候,对她笑了下:“我本来也没这么动作小心翼翼的,是有人给我发消息嘱咐我下手轻点,不然以后就不帮我值班了。”
乔梧闻言,怔了几秒。
目光顺着赵陆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机上,后知后觉那“有人”说的是岑淮舟。
坐上返程的公交车后,乔梧蓦地笑了下。
她还挺没良心的。
......
小型踩踏事件后,岑淮舟坐下没多久,轮班接替他的医生就到了。
出现在急诊室里时,里面只有赵陆一个人,岑淮舟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微哑:“人呢?”
“什么人?”这乍一问,赵陆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岑淮舟眉心微蹙,“就是刚刚让你——”
话还没说完,赵陆“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了。靠在椅子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是医生,给人家姑娘处理完伤口不就说可以走了么,不然我要是留着她吃顿饭,你才该气吧?”
“还让我轻点,”赵陆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之前你给那些个漂亮小姑娘处理伤口时,怎么不想着轻点。合着你这是区别对待啊。”
岑淮舟瞥他,随手招呼过去:“少说废,没别的了?”
赵陆见他还挺认真的,也没再开玩笑,从口袋里把乔梧交给他的那串车钥匙放在桌上努了努嘴:“喏,那漂亮姑娘留的,说是....让我帮忙转交给你。”
岑淮舟闻言,视线落在那串钥匙上。
眸色渐深。
*
回到W市的当天,乔梧随便洗了澡,而后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阚鹿的电话差点把她的手机打爆了。
正要回过去的时候,阚鹿又打来了,乔梧接起,阚鹿松了口气:“但凡你再晚一点接电话,我都准备去报警了!”
乔梧笑着报了个平安,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阚鹿才彻底放下心来,语气颇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老受伤。不过说起来,你跟岑淮舟还挺有缘的嘛,走哪哪都能碰见。”
乔梧一怔,好像也是。
从她回国后,岑淮舟就一点点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当了一个多月的邻居。
不知道什么时候,阚鹿没再咋咋呼呼。隔着手机,阚鹿有些迟疑地说出了憋了很久的话:“阿梧,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乔梧有预感,但她还是嗯了声,“你问吧。”
阚鹿小心翼翼地开口:“阿梧,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岑淮舟啊?”
即便早有预料,但是在听到这个问题后,
乔梧的心跳还是乱了节奏。
“.......”
乔梧没立刻回答,阚鹿也没催她。
半晌。
乔梧抿了下唇:“我——”
“咚咚咚——”
乔梧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大门被人敲响。
阚鹿也听见了这动静,“你先去吧,我们待会儿再聊。”
乔梧快步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外看去,岑璐一脸焦急地敲着门:“乔梧,你在家吗?”
见状,乔梧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
岑淮舟错了,习惯性用手敲门的人不止她一个。
上一次她去敲岑淮舟的门,男人看了眼她敲门的手,眼神里满满都是“你是不是傻”。
乔梧没再多想,立马打开门,关切问道:“岑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见到她,岑璐松了口气,指了指对面,声音里带着丝哭腔:“乔梧,你知不知道我哥家门的新密码啊,他今天凌晨从E市回来后就发烧了,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接。我叔叔婶婶都回B市了,就我哥一个人在这了。”
发烧了?
乔梧无意识地咬磨着唇瓣,而后才想起来岑璐,心下莫名地有些不安,却还是温和地安抚着岑璐:“应该没事的,我们再敲敲看说不定只是睡着了呢。”
岑璐眼眶里都有泪水了,强忍着没哭,忙不迭点头:“好。”
乔梧按了几次门铃,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没人来开门。她索性直接上手敲门,另一只手用手机给岑淮舟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乔梧的手指都敲得没知觉了,在她的不安更进一步发酵时,门却“咔”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岑淮舟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唇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目光落在乔梧的脸上,刚要开口却没压抑住咳嗽的欲望,抬手握拳虚掩在唇边咳了几声。
看见乔梧发红的关节后,眸色陡然幽沉,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沙子磨砺过:“你是不是笨,拿手敲门,手不疼吗?”
第40章 小黄花
看见岑淮舟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间,乔梧的心终于从高处落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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