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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他气愤和郁闷的就是昨晚那一次,娘的,只差九秒,他都要怀疑,他们那排长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个秒表了!这是不是一伙人串通好了来坑他的?!
    cao!老天你好歹顾念我一次行不行!嫌老子还不够倒霉吗?齐霖愤愤的拍着水桶朝臧言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的时候,他整了整自己的qíng绪,娘的,够倒霉了,不能再带着qíng绪上工了,不然惹得黑阎罗看着不慡,又得下手整他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确保自己等会看到那张让自己恨不得上牙去咬的脸时,依旧能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国际上不都说了,露八颗牙的笑容会让你看上去更具有善意和亲和力吗?
    扣扣齐霖敲响了门板。
    等了半晌,依旧没听到这几天每每听了都让他觉得来到地狱的一声进来。
    扣扣!他加大力气又敲了敲,没人应,但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剩下不多的时间,推门而入!
    办公室果然是空的,电脑也是关着的,他上前去摸了摸主机后面,是冷的,也就是说人走了很久!
    齐霖想着,嘴唇不自禁咧出一个猥琐的笑容,cao!有没有这么好运,黑阎罗今天不在!
    这完全意味着他今天只要打扫好了就能走了,晚间训练不会迟到了,不会再有体罚和劳动改造了!
    cao!终于让他转运一次了!
    说gān就gān,齐霖生怕自己打扫到一半那个黑煞神又陡然杀了回来,一点不敢耽误,抄起了家伙就上工。
    齐霖乐呵呵的动作起来,就差没哼上两个小曲来为自己鼓点劲了!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糙青huáng,尘飞扬突然一阵激昂的乐音响起,吓得正安心劳作的齐霖牌小蜜蜂差点条件反she的要说首长好!了。
    他抬头看了打量了一圈四周,是办公桌前的一部手机在响,他杵着拖把看了一会,挠了挠下巴,决定不搭理,继续他的大事业,今天一定要争取跳出这个恶xing循环。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láng烟起,江山北望
    cao!齐霖狠狠将抹布往地上一扔,还叫不叫人认真gān活了啊!没人接就说明人不在或者不方便啊,还一直打一直打,就算这个歌曲是录制好的,你让人家可着劲儿给播放二十遍,唱得人不倒嗓子,听得人也该耳聋了!这是赶着投胎啊?
    他愤恨的抄起电话,喂!
    你是谁?电话那头一个男声诧异的反问。
    我是你爷爷!齐霖恶狠狠的在心里回道,现实里却保持着一种刻板正式的声音说道:你找我们首长是吗?他暂时外出公gān了,您要是有事,我可以帮你转告。
    外出了?那边顿了顿,像是很急的样子,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立刻联系到他?
    抱歉,我不知道我们首长的行踪,可能不行,您要有事我帮您转告不行吗?
    对方似乎也对这个现状很焦躁,他低咒了一声,那小战士拜托你,等他一回来你就跟他说,你让他赶紧回家一趟,老爹要不行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齐霖闻言,面上的不耐和不悦立刻消失,严肃而认真地回道:我知道了,那您是?
    我是他三哥。对方回答,静默了一会,对方又说道:小战士,拜托你了。
    等电话挂断后,齐霖心里风起云涌,一会儿为自己早先的那股不耐心虚,一会儿又想着这消息怎么才能第一时间通知到黑阎罗。
    黑阎罗虽然面黑手黑的,但终究没有对他做过过火的事qíng,就是这一连五天的劳动改造,说白了,也还是源自他自己,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一个yīn沉冷酷的男人也还是和他们一样是个有血有ròu的普通人,这亲人去世,还是他老爹,这件事到底怎么转达?
    他前一秒还和这个黑阎罗十分不对付了,后一秒就接了人家的私人电话,还知道了这样一件事!如果他跑到他面前,转告了这件事,黑阎罗以后会不会更加看他不顺眼?
    啊啊啊!为什么是他接的电话?!
    齐霖烦躁的想去挠脑袋。
    在他费神想着这其后种种事qíng的处理方式的几秒钟里,他拿着手机的手一不小心颤了一下,不知道触到了哪个键,手机突然吡了一声,惊到了发呆中的齐霖,让他更加手忙脚乱的捏着手机查看,结果越忙越错,乱七八糟的调出了手机中的一张照片。
    第一眼瞄着十分眼熟,让齐霖不由停下动作,拿起手机放到近前查看!
    靠!这哪是眼熟,这分明就是四年前的他啊!
    看看那青chūn飞扬的小脸蛋,看看那肆意张扬的小笑容,最后再看看那双璀璨可比星辰的大眼睛,绝对是除他之外,别无分号啊!
    齐霖盯着手机里的那张抱着篮球套着军绿背心的照片重新发起了呆,而内容已经从严肃的怎么转告那一沉重消息和转告了怎么面对黑阎罗,转向更加严肃的为什么黑阎罗手机里会有自己大一时的一张照片,这让我怎么想,我以后怎么面对黑阎罗啊。
    一连两件这么具有冲击力的事qíng,集中在这一个本来和值得齐霖乐呵的傍晚发生后,使得他再也没有心思进行自己手上的大工程了。
    齐霖心里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再三确认了之后,脑子就开始发飘,不受控制的开始推测一个大男人手机里有着另一个男人这么骚包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男人在此之前应该是完全不相识的啊!
    他浑浑噩噩的想着推测着,突然,一阵白光夹着某些他一直比如蛇蝎的事qíng窜入了他的大脑,让他突然像捧了个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抛得老远。
    扔远了之后又觉得这样会不会被对方知道自己动过了他的手机,又立马跑回去把手机捡了回来,研究着手机最初的摆放角度,等折腾得满头大汗,终于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最贴近最初的手机摆放角度,准备放回去时,又突然想到
    尼玛,他本来就动了手机的,不然他怎么转达老爹快不行了的消息!
    这一来,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cao!他到底该怎么整?
    他直愣愣的捧着宛如上帝的伸手,突然间就再次更改了他往后生活轨迹的手机,沉默的站在办公桌旁,良久良久,久到傍晚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太阳吝啬的收走时,他才突然回神,一把扔开了手机,急速的捞起打扫工具往楼下跑。
    娘的,居然又迟了!
    99、
    99、番外十二
    老三,黑阎罗又出什么新招整你了?看看你一晚上的训练全不在状态啊!无端被排长削了好几顿了!丁全盘腿坐在上铺支着下巴问齐霖,快说给哥乐呵乐呵,哥这几天也就指着你这点消遣度日了!
    齐霖没jīng打采的掀了掀眼皮子,露出一条fèng瞅了瞅丁全,因为晚上那会儿被削得狠了没什么jīng气神了,再加上那张照片和那通电话所带来的心灵震撼,他对丁全的调侃都没力气去搭理了。
    大哥,老四,你们会在什么qíng况下,把一个人的照片存在手机里,一存四五年?注意大前提,这人跟你没有任何亲友关系,不是你爹妈哥姐弟妹和朋友。齐霖翻来覆去,脑子里各种念头乱窜,一会觉得事qíng那就是自己推测的那样了,一会又觉得自己想当然了。
    你真当自己香饽饽吗?是个同的就一定会看上你这样的吗?
    最后,无奈,只能拐弯抹角的想找人给自己分析分析。
    上铺的丁全和坐在桌子前依旧在自己学习的夏志浩一听这个问题,立马来了劲儿,这问题听着,潜藏信息十分多啊!
    再稍稍联想一下老三今天自劳动改造以后就十分不对的状态
    cao!黑阎罗存了你照片?他看上你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叫。
    咳咳齐霖被两人这qiáng大的脑补能力给惊骇到了,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
    我就问个问题,你们脑回路是怎么长的?齐霖心虚的撇开了眼睛。
    看看你那状态,再听听你的问题,这不明摆着的吗?你看到黑阎罗手机里存了你照片了?还一存四五年,你终于在今天发现了这个震惊全宇宙的事实,然后心啊大脑啊就错乱了丁全大大咧咧的瞎掰,其实是不是他们并没有底,说来说去还是嘴上没门,瞎扯淡乱调侃的多。
    但当他越这么说,对面齐霖表qíng不对的时候,他猛然一惊,顿住,妈的,我真相帝了?
    齐霖眼色难看的瞄了丁全和夏志浩一眼,猛然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妈的,他是希望跳出一圈圈陷阱,而不是想由一个陷阱跳进另一个陷阱。
    宿舍里忽然一阵沉默,良久,自知说错话的丁全才犹疑地开口:那啥,老三,你你要真不喜欢男人,他们其实不会做什么的。营地里这方面的兄弟还是不少的,大部分都还挺有原则的,不会乱来的。
    齐霖埋着脑袋胡乱的点了点,依旧不想抬头。
    夏志浩托着下巴看了一会突然出声,老三,你在烦恼。
    齐霖没好气的反手朝下比了个中指,日哦,鬼都能看出来他在烦恼好吗?
    夏志浩摩挲了一下下巴,接着说道:我以前有个装bī文艺战友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烦恼是因为你上心了!
    齐霖还没什么反应,丁全倒是一拍大腿,日!这是在说我们老三对黑阎罗上心了?
    夏志浩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丁全也为自己这难得展现的一次聪慧,乐得咧开了嘴,cao,我那智慧果然都是隐匿在我这魁梧外表下最尖锐的利器啊!这都被我听出来了!
    齐霖抄起枕头狠狠扔过去。
    滚你妈的,老子最不耐烦这些揣着yīn谋,到处下坑,想抓我回去当媳妇的男人了!世界上就没有一块清净地吗?
    齐霖话语一落,就立刻察觉到自己失言了,他愣愣地看了看同样也怔忪着回望着他的两个室友,耙了耙头发,从chuáng上翻身跃了下来,抱歉,大哥老四,不是针对你们的。
    丁全和夏志浩也双双回神,对视一眼正准备说话时,齐霖又开口了,老四你有烟吧,给我一根,我去走廊上抽根烟,抽完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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