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成耿的父母被儿媳妇压在头上,处处看着她的脸色生活,但凡是儿媳妇心气不顺,两个老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邱成耿性子急,看不过去的时候也和嫂子吵过,可是他在部队,照顾不到父母,嫂子一句你要是看不过去就把人接到部队去,就能把他怼到无话可说。
邱成耿也想过劝哥哥离婚,可是两个侄子还小,离不开妈,父母也是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因为自己把儿子的家搅散。
要是可以,邱成耿真想替自己的父母向楚绣娘讨教一下,看她究竟是如何把儿媳妇拿捏得死死的。
赵华兰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才抬头喃喃的问道:“小耿,刚才你楚阿姨是让我去休息没错吧?”
见邱成耿肯定的点了点头后,赵华兰晕乎乎的想:她真的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听错了,婆母刚才确实是在关心自己?
邱成耿同情的看了赵华兰一眼,刚才楚绣娘不就十分冷淡让她歇着不用煮中午饭嘛,这要放到别的家里,不觉得婆母甩脸色给自己看就是好的了,她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邱成耿柔声劝到:“赵姐,我看你是累着了,等会我来点外卖,要不你回房间躺一会儿?”
这两天赵华兰确实不轻松,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做过家务的人来说,每日只是买菜做饭洗衣服就够她累的了,更别说今天她还一口气收拾了三间房。
赵华兰晕乎乎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得回房间趟一会儿。”
看着赵华兰脚步虚浮的往后院走,邱成耿想着要不等景安泓回来了之后自己还是劝一下?
一般来说婆媳关系不好,多半是那个儿子和丈夫做得不够好,没成为婆媳关系间的润滑剂。
——主要是,赵华兰这个样子,看起来真是挺让人觉得心酸的。
景安泓他们回来的时候外卖也刚送到,饭桌上,赵华兰难掩激动,十分殷勤地用公筷给楚绣娘挟菜。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景晴他们觉得惊讶的是——楚绣娘这次竟然没有摆冷脸,虽然她脸上也没带笑脸,但是还是把赵华兰给她挟的菜全部吃了下去。
楚绣娘的反应让赵华兰备受鼓舞,她觉得婆母对自己的态度确实不一样了。
赵华兰觉得自己再努把力,说不定楚绣娘对上她的时候,就能带上笑脸了。
听说妻子上午一口气就把三个房间都收拾了出来,景安泓心疼得紧,妻子有多娇气他最明白,作为赵家的嫡女,赵华兰可是从未做过粗活的。
这两天赵华兰每日买菜做饭就已经让景安泓心里十分的愧疚了。
景安泓都已经打听好了,现代也有帮着主家操持家务的佣人,只是现在他们家里不能有外人,所以他只能暂时放弃请人回家帮忙的想法。
原本他是打算等半年的缓冲期过了后,就请两个住家阿姨来家里打扫卫生做饭的。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赵华兰一看丈夫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随便打扫了一下,不累人的,先前母亲还让我去她那里用按摩椅放松一下呢。”
听了妻子的话,景安泓也觉得意外,妻子和母亲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不过妻子对母亲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之处,这让他省了许多的心。
如今母亲有意和妻子缓和关系,对于景安泓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看着儿子和儿媳妇这个样子,楚绣娘不由得在心里想:他们都穿越了,自己是不是该放下以前的那些陈年旧事,尝试着接纳赵氏?
这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着,自己总给赵氏脸色看,也会让儿子和孙子、孙女觉得为难。
楚绣娘的态度发生转变了后,家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三位老师就到了,三个临时教室里,黑板座椅也已经准备好了,老师往黑板前一站就能上课。
在家上课后,赵华兰和楚绣娘空闲的时候也能来前院旁听了。
换了一个地方上课,三位老师心里一点不满都没有,因为景家人对他们十分的周到客气。
景晴他们每天早上九点上课,中途不休息,一直上到十一点半吃饭,下午两点继续上课,六点钟放学。
每天七个半小时的学习时间,晚上还有作业要做,一时间各种公式和文字简直把景晴的脑袋填满了。
景霖比景晴年纪小,更加难做得住,这天吃了午饭后,他垂头丧脑的趴在堂屋的桌子上,可怜巴巴的景晴说道:“姐姐,你弹两首曲子给我洗洗脑吧,我现在做梦都在背公式,人都快学傻了。”
不过就是弹两首曲子罢了,这点小要求景晴自然是要满足的。
搬来古琴和琴凳后,景晴坐在琴凳上,随着她的动作,婉转悠扬的古琴声在堂屋响了起来。
听着女儿的琴声,本来在抹桌子的赵华兰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戴璐第一次听人弹琴,她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却也觉得景晴弹的曲子特别的好听。
她听着悠扬的琴声,喃喃问道:“这弹的是什么曲子?”
赵华兰也会弹琴,她想也没想就回到:“春江花月夜。”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景晴弹奏的琴声中是,教她的老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十分激动的说道:“有办法了,我有办法让你明年就上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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