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太多了。
雪花牛排好吃到爆,她一个没忍住就多吃了一点。原主的身体这么瘦,应该是长时间节食导致。她忽然吃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肠胃一下子承受不住。
护士莞尔,“你老公也是疼你,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打完针护士端着托盘离开。病房内安静了几秒,苏浅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这小护士眼神是不是不好使,从哪里看出来你疼我的?”
“脸。”
“你的脸除了嫌弃还有别的表情吗?”
靳烈挑眉,“还是嫌弃。”
还有没有天理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哥哥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颜狗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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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大半夜,苏浅总算睡着了。靳烈半靠在另一张床上,时不时看一眼药还剩多少。
门口亮着壁灯,昏黄的光隐约照进来,朦朦胧胧的映出她的面容。
睡着的她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些柔软,恢复血色的脸粉嘟嘟的,微微张开的红唇有些可爱。
忽然,她皱了皱眉,身子微微蜷缩。
靳烈起身走过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而后脱下外套搭在被子上。收回手时,手背不小心擦过她的下巴,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
轻微的刺痒感爬上手背,靳烈拢了拢拳头,按下呼叫铃。
没多久护士过来拔针,离开前嘱咐到:“帮她把额头的汗擦一擦。”
门轻轻关上,靳烈站在床边静默几秒,认命的抽出几张纸巾。弯下腰,手指小心翼翼的拨开苏浅脸庞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擦掉她额头上的汗。
近在咫尺的距离,靳烈清晰的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清爽中夹着一丝淡淡的甜。
她似乎特别喜欢白桃味,那天的冰淇淋也是这个味道。
纸巾很快被汗液渗透,他正要拿开,睡梦中的她似乎有所察觉,胡乱抓住了他的指尖。
她掌心柔软温热,肌肤细腻如同丝绸。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浑浑噩噩中,她语噫不清。红唇开开合合,灼热的呼吸吹到在他的指尖上。
靳烈手指微动,不由倾下身去听她在说什么。
“爸爸,我再也不吃牛排了……”她双眸紧闭,吐气如兰,“靳烈这个王八蛋……差点把我拉没了……”
靳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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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靳烈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病床上只放着成套的西装和白衬衫,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清醒后给苏浅打了个电话。
几秒后,洗手间里传出声响。苏浅推开门喊了一句“我在这里”,便重新对着镜子开始化妆。
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白色衬衫简约利落,浅灰色呢料阔腿裤在视觉上拉长了双腿,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她在镜子里看了靳烈一眼,动作麻利的边画眼线边告诉他:“早上钟宁把衣服送过来了,我让他先走了。一会儿麻烦你送我去一下申城剧院。”
靳烈双手插着口袋,身形懒散的靠着墙壁,“我为什么要送你?”
“因为你已经在这了,何必再让我麻烦别人。”
“你倒是理直气壮。”
化完口红,苏浅抿了抿唇将盖子扣好,“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因为我信任你。”
她走过来,煞有其事的拍拍他肩膀,“昨天加上今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你放心,万一你出了意外有动不了那天,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金钱上资助不了,给点精神上的安慰还是可以的。
靳烈冷哼:“真有那天,我就一直赖着你。”
苏浅:“……”
“我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你为何要这么惩罚我?!”
靳烈懒得理,走回床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
苏浅像个雕像立在那里,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
“我要换衣服了。”
她抬抬手示意继续,“你换啊,我又不抢你衣服。”
她承认,自己虽然对这男人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对他的身子却充满了欣赏之情。
尤其是那日阳光下的倒三角,堪称男色中的精品。
靳烈似乎是笑了笑,将扣子全部解开后顺手解开了皮带,然后滋啦一声拉开了裤链。
当他开始有动作时,苏浅终于回过神。
“你你你干嘛!”
“换衣服。”
边说靳烈边朝她走过来。腹肌线条若隐若现,裤腰松松垮垮的卡在腰间要掉不掉。
一身醒目的冷白皮,活生生像个人间雕塑。
苏浅咽了咽嗓子,往后退了一步,“你换就换,不要再过来了。”
“你不是想看吗,离得近看得更清楚。”
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走了这几步,内裤的边缘已经露了出来。
苏浅眼皮一跳,连忙躲进洗手间。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靳烈你个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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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靳烈负责送苏浅去试镜。
路上有点堵车,到申城剧院的时候比预计晚了一些。苏浅跟靳烈道谢后匆忙下了车,一路小跑进了正门。
直到她身影消失,靳烈才缓缓收回目光。车子往前开去,等红绿灯的时候视线一转,在驾驶位看到了苏浅的手机和个人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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