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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捏的是软柿子,没想到自己招了活阎王。
    差点就去见真阎王。
    黄毛提起来的时候,脑中浮现出那个高中男生狠戾的样子,表情阴沉又后怕。
    司谣又想起那天她问的:
    ——如果喜欢上一个可能有精神疾病的人,应该怎么追比较好?
    ——快跑。
    趴了好半天,司谣泄气地把脸埋进被子。
    可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简言辞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还是……
    司谣顿时跳出自己那天,被他擦眼泪那个画面。
    谁让他!到处!蛊惑她!
    不知道这人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回了家,应该还挺开心的,吧。
    突然就想,给他发个消息。
    司谣戳开手机,措辞了下,敲字。
    司谣:【学长,你睡了吗?】
    .
    回延清的第二周,少见的,延清下了第一场雨。
    清晨,雾雨蒙蒙。别墅外的天色阴沉沉压着。
    离高考只剩三天,谁也不急,家里的佣人反而是最小心的。
    女人轻手轻脚上楼,敲了敲门,低了声说:“阿辞,吃早饭了。先生太太在等。”
    “好。”
    简言辞早就醒了。闻言搁下了笔,进卫生间洗漱。
    昨晚也没有睡着多久。
    早饭桌上,宽大长桌上的摆碟丰盛精致。桌边坐着三个人,互不打扰,吃得很安静。
    一顿饭,只有偶尔发出的碗勺交碰声。
    简经申从外交官的位置上辞职这么多年,还保留着一早听新闻的习惯,直到一顿饭吃完了,才摘下耳机。
    他问旁边妆容得体的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侯敏岚用毛巾擦了擦手指,笑回,“晚上还要去一趟西雅图。”
    简经申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的静默。
    现在夫妻俩虽然经营方向不同,但都在从商,却还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话可聊。
    直到侯敏岚问:“阿辞,过两天是不是要考试了?”
    一直缄默的简言辞才接了话:“从七号开始。”
    简经申也询问:“自己有把握吗?”
    “嗯。”
    “等你考完试,来我公司实习看看。”简经申提议,“有时间吗?”
    简言辞笑:“我想先在律所实习一段时间。”
    知道儿子保送的是法学专业,简经申也不勉强:“也好。”
    “既然要念法学,再修一个经管吧。”简经申问,“能行吗?”
    简言辞“嗯”了一声:“我心里有数。”
    简经申又点了下头。
    其实夫妻俩对这个儿子都没什么过问的必要。生在这样的家庭,简言辞从小也独立,每一件事基本都做到了完美。无论性格还是能力,都让两人很放心。
    除了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外,几乎不需要别人操心。
    这时简经申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拎起了西装外套,出门办事。
    侯敏岚等会儿有个视频的会议要开,也上了楼。
    今天这顿饭,已经几乎是三人聊天最多的一顿了。
    别墅里又恢复了寂静。
    简言辞回到房间,翻开了笔记本,无声看下去。
    直到下午侯敏岚出发去机场前,才过来看了一眼。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她坐车走了。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停了,天色逐渐暗下来。
    四周空荡到几乎死寂。
    晚六点,佣人过来轻轻敲门:“阿辞,晚饭好了。”
    简言辞礼貌回:“等等吧。”
    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
    佣人也不敢再来打扰他学习,在厨房里温着几个菜,也静静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三楼的卧室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简言辞在黑暗里靠窗坐着,模样闲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倏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了一块莹莹的光。
    司谣:【学长,你睡了吗?】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司谣的手机就嗡声震了起来。
    她盯着眼前“狐狸精”的来电显示,差点就要从床上整个弹起来。
    “……学长,”司谣接起电话,讷讷问,“你,你还没睡啊?”
    等了会儿,那边传来简言辞的声音:“嗯。”
    不知道说什么,她干巴巴“哦”了一句。
    “还还有没几天,就考试了。”司谣说,“祝,祝你,高考加油。”
    然后,她听简言辞又是一声“嗯”,应该是在笑,询问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司谣默了默。莫名地,心跳快了一点。
    本来就只是突发奇想,给他发一条消息。
    不就是没想好词。
    这人怎么,这么,挑剔——
    “……那学长我,我挂了。”
    下一秒,司谣听这人叫了她一声:“小同学。”
    语调悠悠的,带着点儿散淡和说不出的懒意。格外地,勾人。
    她一时停下要挂断的动作,懵了懵:“怎,怎么了?”
    安静了有几秒。
    简言辞的声音才响起,气息很轻地说:“别挂。”
    作者有话说:
    就挂就挂
    .
    如果真的有高考的小天使在看,那就祝你们!大!吉!大!利!高!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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