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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春晰低头看他,压下嘴角一点笑意,正要搭话,宁无双越过肩头向后看去,热情地吆喝道:“唔,薛宗主!你也抱着个人,也是要去行采补术吗?顺道,一起啊!”
    明春晰心道,这种事也能顺道一起吗?!
    而躺在薛玄微臂弯间,拿喜服袍子遮着脸的萧倚鹤,则浑身酸软得连小腿都抬不起来一寸,而某些更为幽深隐秘之处,麻肿皆有,令他一想起就热气熏脸。
    听闻宁无双的热情邀约,他只想说:谢谢,不必,刚采了十天回来,人已经废了。
    他藏在薛宗主怀里装死,经过他俩身边时,宁无双醉醺醺的,好死不死非要伸手拽他。
    袖子一下子被他拽过去,露出一小截侧颈及肩头,奶瓷似的皮肤上红紫交错,全是痕迹,耳朵下面更是数朵红梅怒绽。
    宁无双迷糊糊地瞧了一下,口齿不清道:“你们拔罐去了?”
    明春晰倒吸一口凉气,把那截袖子从宁无双手里拔.出.来,闪后数步,生怕薛宗主吃了他怀里的小玩意,只远远抛过来一个小玉瓶:“我宗疗伤秘药。薛宗主放心,我这就带着无双离得远远的!”
    宁无双:“我……唔!”
    嘴里被塞了好几颗紫心元果,堵上他要命的嘴。
    小药瓶正好落在萧倚鹤肚皮上,砸的他吭哧一声乱叫,也自然而然想起自己这十天究竟是拜谁所赐,指着叫道:“宁无双明春晰!你们等着,等我好了,我——哎哟!”
    抻到了酸筋,他呜咽几声,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薛玄微也顾不上去找他们算账,先把怀里人抱回去放在榻上。屋内喜烛长亮,红绸尚未撤去,桌上学着人间摆了几碟桂圆花生,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喜庆的气氛。
    萧倚鹤摸到软软的榻,心生感怀,觉得膝盖更疼了几分,他去抱枕头,转头见薛玄微伸手过来,下意识一躲,脱口而出:“不能再来了!肿了!”
    “……”薛玄微拿出两只小瓶,扶住他的膝盖,“只是上药,过来,我看看。”
    “哦。”萧倚鹤一愣,突然腼腆起来,“我自己上,不给你看。”他抢来药瓶,才要起身,就觉腰以下一阵酸软,整个人不受控制栽回榻上,哼唧半天。
    薛玄微失笑,不由分说将他抱到身前:“现在才想起来害羞?我哪里没有看过?”
    萧倚鹤喃喃:“不好看……”
    薛玄微将他手掰开:“师兄永远是最好看的。”
    感觉衣摆又被缓缓撩开,一点清凉揉在了膝盖上,搓得生热了,又一点点往上……萧倚鹤脸一热,把眼睛埋在枕头里,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就当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
    ……
    他们又修养了两天,白云仙乡的喜宴已要结束,天街灯市渐渐散去,众精怪们齐聚一城度过了十几日热闹日子,又哪里来回哪里去,各自奔赴前程。
    而萧倚鹤也终于能下床殴打宁无双了,他们几个便跟着那只与宁无双交好的小猫妖,一起出城。
    他仗着自己被无辜下药,又被薛宗主摧残多日,这两日过得颐指气使的,活脱脱一副大爷样儿。出城自然不例外,也要薛宗主抱着,自己则盖着小毯子睡觉。
    回到玉合镇时,正是旭日初升。
    众人都多日未见到太阳,乍一回到人间,只觉金光万丈,刺得眼珠生疼。
    萧倚鹤遮在毯子底下,都仿佛感觉到了阳光穿过毛织的温暖,他舒服地哼了下,裹了裹小毯子挡住刺眼的光线,继续折到薛玄微胸口闭目养神。
    薛玄微的手臂很稳,也不知走了多久,萧倚鹤正睡得香,突然兜头一声厉喝!
    “薛、玄、微!你怎么照看他的!怎么就让他、让他……”南荣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我跟你拼命!”
    “爹,爹!冷静啊!”
    薛玄微忙侧退半步,避闪开了,只见方才自己站过的青石板已经烂成数块,一道凶猛剑意贯地三尺。
    ——哗啦。
    剑意震荡开来,周遭的其他青石板也随即迸做齑粉。
    南荣麒从地上拔起乌有剑,目视薛玄微,冲冠眦裂,他举起手腕,又要一挥……
    毛毯里忽然动了动,一只手在里面拽了拽,没多会露出一双惺忪的眸子,四下看了看,软软唧唧地道:“做什么,一大早就要比剑?”
    赫然是还在喘气的萧倚鹤。
    “……”
    南荣麒“哐啷”一声丢下剑,掀开毛毯钻进去仔细看了看。
    两人在毛毯底下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好半晌,萧倚鹤看他面色憔悴,眼下两抹乌青,好一副十几天没睡的模样,他笑了一下:“呸,我师弟的怀抱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吗?出去!”
    南荣麒愣愣地退了出去,转念不对,又掀开把脸钻进去:“这十几日-你去哪了!为什么身上一股子……说不出来什么味儿。”
    萧倚鹤挑眉:“滋补的味儿。”
    南荣麒不懂:“什么滋补?”
    萧倚鹤悄悄地动了动嘴唇,看口型,是:“双,修。”
    说着还扒拉下一点领口,露一朵小红梅花朝他显摆,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南荣麒僵住了,以前他还是“宋遥”便宜公公的时候,比谁都希望宋遥赶紧双修;现在他就是只护食的老母鸡,生怕萧倚鹤被别的兔崽子给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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