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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刚唇刚碰上坛子口,忽然浑身一麻——对了,这坛子顾己修方才才喝过。
    顾己修见他僵在原地,也不点破,只是自顾自的笑着。
    青之讪讪放下酒坛,看了过去。
    今日的他穿的一身紫衣,正如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青之仔细端详顾己修的神色,道:“这个疙瘩想比只有兄弟我自己能解,谁也帮不来。”
    顾己修笑笑,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坛:“谁说朕是来帮你的?”口气里一片调笑:“这话朕不止同你说过一遍了,莫要将自己看的太高。”
    青之脸一红,他当然知道。
    “想得通想不通,这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左不过是活的舒不舒坦罢了,你占了他的身子,还真想做个闲云野鹤?那才真正叫便宜你了!”
    青之吃不准他的意思,伸手又夺过酒坛,摇了摇,也只剩下小半口了。
    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将坛子反转了个底朝天,直到喝光最后一口。
    青之哈的一声,听他放缓了声音,幽幽说:“既然时间还长着,就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的明白。”
    说罢便站起身来,理了理袍子,“好好歇着吧,明日就回家了。”
    青之点点头,也不随他起身躬身拜别,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无端觉得一丝寒冷,也难怪,秋天也要快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为什么,这章主页上老是刷不出来,所以删了一次重发。】
    第124章 偏殿叙话
    虽说昨夜已到了长安近郊,距离城内只剩不到二十里路,但因为随驾人数过多,加之皇帝秋猎而返,规矩甚多。什么如城门前得要封路,百官从城门口跪倒金波宫,青之这次到因为”信阳侯”的头衔,得以站回他该站的地方。
    可惜一路,都未瞧见想见的人。
    待进了宫行了礼,顾己修没有一刻闲着,就着急刘国丈等一种清流砥柱们齐聚议政殿,讨论着这大半个月不在宫里所发生的事。
    而本想偷熘回府的青之却被他赶着去寿康宫看望太皇太后了。
    “朕一时走不开,你先去回了她老人家吧。”
    青之也只好领命前去了。
    脚还没踏入寿康宫呢,就听见里头传来太皇太后”哈哈哈”中气十足的笑声,门口的太监眼尖,瞧见了青之,忙朝着里头通传:“信阳侯到。”
    青之在门口站稳,朝着里头作揖:“太皇太后,孙儿求见。”
    “快进来。”
    青之疑惑,这老太婆不会是太久没见着自己的宝贝外孙了,所以一时间笑昏了头?带着不解刚踏入寿康宫正殿,就瞧见里头的站着的人,定在原地。
    “青儿啊,哀家这会才信了你真正说要改变的话!若是以往,哀家说的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而这回,到是听进去了嘛!”
    太皇太后笑呵呵的握着穆娜的手,而她则是一副得志的模样。
    穆娜瞧见青之,也没同他行礼,反倒是她身旁一直跟着的小侍女悄声提醒:“公主——”
    穆娜哼了一声,佯作模样点了个头:“参加信阳侯。”
    青之还未开口,太皇太后便是笑着打断:“哎哟,这以后都要是一家人了,没那么多规矩。娜娜你比青之他们小上几岁,以后也别喊他们称谓,直接喊哥哥就行,就当这儿是西凉自己家,别太拘谨。”
    穆娜笑的更欢了。
    坐着陪太皇太后说了些话,青之与穆娜见她面露乏状,便也打算起身告辞。太皇太后点点头,拍着穆娜的手:“娜娜,你初来乍到,宫里定有许多规矩都不懂,以后多跟着掌事姑姑学习学习,若遇到什么烦心事,大胆的同哀家说,不用怕。”
    穆娜乖乖的行礼,正打算等青之告辞后再离开,却听见后头那位打算脚底抹油的人被太皇太后喊住:“哀家听李顺说,你这猴儿给哀家带了礼物?是什么?哀家可是等了许久的了,你先交上来再走。”说罢起身,朝着穆娜笑笑,让人拎起还没搞清状况的青之进了内堂。
    “方才有外人在,哀家也不好多问,青儿,身子没事吧?”
    老太后拉过青之,果然又是一顿熊抱。伸手想要撩起青之衣袍替他检查伤口,还好青之发现的早,要不然就晚节不保了。
    确定他无事后,老太后才松了口气:“当时哀家就同皇帝说,你毕竟刚复元气,不适合一同外出,若要去西凉,可以找个别的借口。可他就是不听,愣是要带着你一道去……哎!最后,果然出了篓子把?还好人啊没事!”
    青之连忙点头,太皇太后端起一旁的茶盏润了润喉:“说吧。”
    “啊?”青之明显不明就理,知道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拍拍身旁的座位对他说:“皇帝让你来,不就是为了让你同哀家说说在西凉发生的事?哀家虽身在千里外,但皇帝每逢五日后都会遣人送信,大概也知道些。只不过有些事,还是亲耳听听。”
    我C!
    所以老太婆同小皇帝是在玩心有灵犀,然后顺带拉上他这个外姓孙子?
    正想着,瞥见太皇太后的眼神,忽然心里一凉。在此之前,他对老太后的印象仅限于辅佐了二代君王,疼爱自己的蠢外婆形象;可为何方才她端详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探究?
    青之不敢在细思下去,连忙垂首将在西凉所发生的事来来回回说了个仔细。太皇太后一边听着,脸色一边变得凝重起来,握着茶盏的手也不自觉蜷了起来,仅仅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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