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杜娟似乎发现了不对,脚下一顿便要冲进来。
傅言信伸手摸向腰际才发现今日出来的急,竟没带任何兵器!
随后操起离自己最近的凳子,朝杜娟砸去,却没想到此刻的她力大无穷,一挥手便能将那凳子震得粉碎。傅言信借机跃起,空手朝着她而去,两人斗了起来。
可就算傅言信武功再高,也难与已妖魔化的杜娟相对抗,渐渐的便落于下风,一个回身未能注意,被杜娟一掌打飞,跌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第197章 前来救命
青之护着王秦汉,一边担心傅言信,一边又是害怕杜娟。
而杜娟显然认为青之与王秦汉已是瓮中之鳖,根本不足为惧,竟也放慢脚步。
渐渐的,她已极近魔化的脸庞渐渐恢复了些许人类的模样,张了张口,似乎也能说话。
“哈哈哈哈,王秦汉这个老头,倒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了,眼巴巴的在前几日赶来,以为这几日是我破功的日子,就能够从我手上夺走解药救了宁凉那小子吗?”
原来杜娟以自己血引为诱,对宁家父子分别下了蛊毒,但这法子极为阴损,亦容遭到反噬,每月十五月圆之日便是她遭反噬,最为薄弱痛苦最为危险的日子。在这一夜之中,杜鹃不禁法力尽失,恐怕就连自保的能力也都没有。王秦汉经过这一年的观察,终于决定在七月十五这一天,对杜娟下手,强迫她交出解药。
只是没有没料想到杜娟竟会拼的鱼死网破,宁愿吞下蛊虫,以蛊虫融为一体,也不要宁凉好过!
而碰巧是在月圆之夜,在她通身最为薄弱的时候吞下蛊虫,身体不受控制,竟在瞬间便被蛊虫反噬,继而吞食了她的心智,让她比宁凉还快一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王秦汉想要逃,却不忘了要了解药之事,但最终还是被杜鹃追上,被她重重击倒,浑身重伤。
“我早是说过要杀尽天下负心男儿,宁凉是第一个,我如何会放过他?”杜鹃狂笑道,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秦汉:“不过王秦汉倒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家里有着正室,在外头还勾搭上了牡丹,我一早便对他不满,如今他能死在我的手下,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果然是青楼出身的……”青之忽然说了句其他,惹来杜鹃竖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青之抬头冷笑:“我说你个老娘们果然是青楼出身的,一点文化都没有,”死得其所”?先读读书再来乱用成语吧!宁家为什么不要你?从这儿便能看的出一二了,就你这种货色,若宁凉当时脑子当真抽了硬要娶你回家,才真是贻笑大方!”
“你——”杜鹃自然气极,伸手就朝青之而来,他躲闪不及,生生吃了她一掌风。
“你究竟是谁?”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但老子的名字可不是你这种卖笑女子能知道的!”青之啐了一口血水,依旧嘲讽她道:“为了报仇?杀尽天下负心汉?哈哈,宁凉何曾负你?你本就是青楼女子,恩客千金掷你一笑,恩爱过后两不相欠,何来辜负一说?”
“荒谬!青楼女子不可以拥有爱情吗?我们一样是人,一样需要有人疼爱!”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可以。”青之冷冷盯着她,此时此刻他已无所畏惧,只是偷瞧还在屋外的傅言信,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此刻的苦心,借机逃出去。
“若没有之前的杀戮,你完全有资格责怪宁凉,得到众人同情;可你动手杀了宁家老爷,下人,将宁凉变成如此模样,你已经成为一个加害者,而非受害者。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去要求得到真爱?!”
青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出,杜鹃听完后不禁失声惨叫。
那叫声并未普通常人的喊叫,异常尖锐,穿透了青之的耳膜,使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极快,似乎就要跃出胸口了。
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子,青之难受的捂住胸口,而倒在地上的王秦汉更是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口中不断吐着血沫,眼神开始涣散。
“王秦汉!王秦汉!”青之努力想要展开双手捂住王秦汉的耳,但这些都是无用功。
杜鹃勐地盯向他们二人:“你们都得死!都得死!”说罢伸手又朝青之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青之瞧见屋外闪过人影,还没开口让他快走,就见傅言信手持长棍已同杜鹃斗了起来。
杜鹃本不会武功,但不知道她到底用的是什么蛊,竟能在一瞬间中改变她的体质,此时的杜鹃被棍棒击中,却毫无痛楚之感。
“啪”一声响,傅言信气喘吁吁护在青之面前,他的气息混乱,身上也布满大大小小伤痕,而眼前的杜鹃则是被他深深拽断了右臂。她像是在看一个外物一样盯着垂吊在右边的手臂,傅言信原本这样能给她造成些许伤害,或许他们还能又喘息的时间,却没料想到杜鹃只是怒吼一声,竟活生生将自己的右臂从身体上拽了下来,丢在一边。
“……”即便是傅言信一时间也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过有人竟会如此做?!可更让他们想不到的还在后头,那断了一只手臂的肩膀,竟在慢慢愈合,随之——竟缓缓生长出了一只新的手臂。
杜鹃甩了甩新的手臂,仰天大笑道:“原来这蛊虫竟如此厉害,果然不成欺我,不成欺我!”说罢扭头看向傅言信:“我本只想要宁家人的命,却没想到半路却冒出了个王秦汉,私下护着宁凉,还千方百计想要从我走拿回解药,他自也不能留。可你们,我与你们互不相识,本不想多杀无辜,但你们既是自寻死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伸手再度扑来,傅言信想要续上一口气,以自己为饵,将她诱到屋外,好让青之有机会逃走,却不料小腹一阵剧痛,让他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竟是在刚才被她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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