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是吃坏了东西吗?”
“有可能……”
顾己修飞来一个眼神,两人同时噤声,扯着嘴皮呵呵笑着拱手当作什么也没瞧见。
奶娃娃本就不怕生,此时在顾己修身上更是得意忘形,后来青之怀里搂着顾己修的时候才想到——我靠,那奶娃娃从小眼光就巨好,知道顾己修皮肤细滑,手感极佳,所以老赖在他的身上不让别人抱走……就连大狗赶过来也无济于事,啧啧,以后可是根苗子!
“在想什么?”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依旧是闭着眼睛,青之将胳膊搂紧了些,回道:“你说你才回去多久?怎么又眼巴巴的跟过来了?不是说我们去玩申城后,就会回去了吗?”
顾己修没有睁眼也没回答,青之只好叹口气继续自言自语:“我说了会回去,就会回去,还担心什么?”
“一年前你也这么说。”
青之发怔片刻,旋即明白过来,感情顾小哥是见自己好久没有消息,心中担心他不会再次跑路,所以才眼巴巴的不管朝中事宜跟着过来了把?
吃吃的笑了起来,作死般的挑起他的下巴,顾己修这才睁开眼睛,盯着眼前坏笑的人:“做什么?”
“你说呢?”依旧没有看准眼色,还在找死的挑弄他,顾己修身下用力,竟将青之整个掀翻在床,随后欺身上去,掌握主动权。
这会还他坏笑:“朕乃天子,何曾寄于人之下?当日不过大意,你倒真以为朕好欺负了?”说罢手便不老实在他身上上下揩油。
青之一眼便能看穿顾己修的把戏,切,面上说的那么满,实际上内里虚的半死,索性也就躺着不懂,嘴里还不断挑衅:“是吗?臣倒不知道皇上何时如此勇勐?不如就让臣见识一下把?”
顾己修果然中计,气势汹汹的准备对青之下手,没料想这还没一刻钟,果然又是老样子,重新被青之掀翻过来。
一时事必,青之觉得自己方才似乎有些过火,但毕竟没羞没燥这种事暂时也只与顾小哥一个人做过,火候把握的不好,总是担心伤到他。
连问了几声他的身子还好吗都没听到回答,怕是当真累坏了已经睡着,抱着对顾小哥内疚之心,青之也渐渐的要睡着,却在模煳中隐约听见胳肢窝底下夹着的那人忽然轻轻的说:“我所唯一经历过,并且一再重温的人,只有你,我怎舍得,再度失去?”
……
青之翻了个身,将他搂紧了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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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床后,因为顾己修随行在其中,众人也不好在磨蹭耽搁,便要与宁家众人拜别,启程前往申城。宁凉虽然未开口询问,但隐约察觉出些许不对。
昨夜青之将这当中的曲折故事说给了顾己修听,临别时想想还是将宁凉叫道跟前,宁凉恭顺着跟着过去,只见顾己修侧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宁凉脸色大变,勐地抬头,像是不敢相信一样。
顾己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摇摇头,青之虽然离得远,但见这模样也知道顾己修同他说了什么,掏掏耳朵不管他们,反而拍了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断献媚的府伊的肩膀:“眼光这么不好,前途堪忧啊!”
府伊被他拍的都快陷入地上,虽然苦着一张脸,但还是勉强能维持笑容:“多谢侯爷这几日的指教,哈哈………不知道这几日下官的安排侯爷可算满意?啊对了,侯爷大可放心,宁家与王家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下官去操办,定会将宁王两家的人都给照顾的好好的!宁公子乃是下官后辈,下官自会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
青之还没等他说完,便伸手推开,果然见顾己修踱步走来。
“同他说完了?”
“嗯。”
府伊不知顾己修是何人,但心想能与信阳侯如此说话的人,非富即贵,忙涎着老脸请安:“这位公子好啊!”
顾己修没有理他,只是抛下一句话:“走吧。”
青之可怜的望向府伊,最后意味深长的朝他勾了勾手,府伊忙凑过耳朵,听他说道:“你既然多谢我这些日子的指教,本侯就再指教一句。”
“是是是。”一听青之这口气,府伊露出了狗腿的笑,忙点头哈腰的凑近:“下官一定铭记于心。”
“嗯……以后我要是发明了眼镜,一定第一个拿给你用。”
“呃?”
青之不再理会那府伊,跟着顾己修跳上马车,待放下帘子后便问道:“你同宁凉说了些啥?”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总商之位还给宁家留着,让他别丢他先祖的脸罢了。”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好人。”青之故意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却被顾己修反手擒住:“少造次。”
一路打打闹闹走了半天,终于走到分岔路口,青之摇下车帘看去,前头唿啦啦等着一群人,果然顾小哥就是顾小哥,偷跑出宫也是带着外挂的。
从顾己修的马车上跳了下来,顾陵音探出头来对着顾己修说道:“修儿,你当真不与我们一同前去申城?”
“能够见到阿姐如此,已是满足,朝中琐事太多,虽有外祖看着,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顾己修想想,也跟着从马车上下来,握住顾陵音的手:“见阿姐如今如此幸福,就证明当日的决定没有错,也证明容若并未食言,朕亦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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