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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都这么长时间,王上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究竟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
    “ 净化液也不够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会在浊林里面陷入狂化的。”
    “ ……”
    空气中骤然弥漫上一股绝望的气息。
    米尔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裸·露的手臂上染上了淡淡的黑斑:“ 他娘的,咱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米尔! ”夏佐喝了一声。
    这种话,是随便能乱说的吗?
    “队长,我…… ”米尔一下子站起了身,眼中的红血丝越发明显,整个人似乎都即将陷入崩溃的境地,他手臂上的黑斑,越发泛着乌黑的色泽,向上弥漫开来。
    迪恩连忙拉了一把,缓和着气氛:“ 好了好了,队长,米尔也是无心的,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夏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米尔身后之人一声惊呼:“ 米尔体内浊气浓度破界了!”
    众人抬眼看去,果然,米尔手臂上的黑斑已经开始向脖颈蔓延,他的瞳孔开始慢慢涣散出血腥的红色。
    “ 米尔!”
    “米尔已经快控制不住兽态了! ”
    米尔的脸上逐渐爆起了一根根青筋,喉咙开始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充满肌肉的手臂上隐隐现出灰色的毛发来,嘴唇里的尖齿若隐若现。
    第2章 浊林   女性?!净化师?!
    “迪恩,净化液! ”夏佐面色冷沉,伸出的右手掌心上横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迪恩咬了咬牙,将净化液递到了男人的掌心。
    净化液大约5ml左右,莹莹地泛着乳白色的光芒。看着乳白色的液体,众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渴望之情,甚至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夏佐拿到了东西,果断地制住了开始忍不住挣扎咆哮的米尔,掰开了他的嘴,将净化液一滴不漏地灌了进去。
    净化液的效果很快,肉眼可见的,米尔的脸上的青筋慢慢平静下来,因为激动而蔓延的黑斑开始一块块褪去,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健康的红润之色。
    夏佐将空的瓶子扔回了迪恩身上:“ 收好净瓶。”
    净化液是用专门的净瓶盛装,能有效的阻隔浊气,保持最好的效果。
    迪恩握紧了瓶子,情绪有些低落。
    气氛一时十分沉默。
    ──净化液,只剩最后两瓶了。
    夏佐将带着黑斑的手背微微往后放了放,声音沉着冷静:“ 再找一天,明天还是没有找到王上线索的话,准备回驻地,一切责任……我担着!”
    “ 是!”
    “ 谢谢队长!”
    “ 队长万岁!”
    浊林中骤然响起一阵欢快的惊呼。
    昏迷的米尔被扶到遒劲的树干边休息,有了队长的命令,队员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夏佐靠在树桩边,牙齿中现出两根锐利的犬齿,漫不经心的磨着干硬的压缩营养块。
    大部分可食用食材带着的浊气浓度都很高,因此,这种压缩营养块才是如今众人普遍的食物,拇指大一块足够提供一天所需的能量了。
    只是味道确实有些不尽如人意。
    手中同样拿着压缩营养块的迪恩凑到了男人身边,“队长,真的就这样回去? ”
    夏佐耐心咀嚼着拇指大的营养块。
    就在迪恩以为男人不会开口的时候,夏佐喉结滚动一下,咽下了最后一片石头般的碎片:“ 王上只是进入了幼态进化期,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一身实力还摆在那里,浊化兽还不是他的对手。”
    迪恩笑了笑:“ 是啊,队长,你说的对。”
    他的眼神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最终,他只是扔过去一瓶净化液,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
    “ 队长,这是我最后的私房了,不属于队里公共物资,要是安全回去了,记得还我。”
    离开的时候,他的声音很轻,后来还慢慢哼起了调子。
    夏佐攥紧了掌心的净瓶,手背上爆起了青筋,他枕在了身后的树桩上,仰头看向了星空。
    浊林的这片星空,似乎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昏暗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闪烁的繁星,像是沉默着注视的眼睛。
    夏佐漫不经心地再次磨了磨尖锐的犬齿,手心攥得很紧。
    ***
    小木屋里一夜好眠。
    晨光透过高大树木的间隙,投下一个个圆圈般的阴影。
    香甜糯软的土豆入口即化,绵绵沙沙,回味无穷。颜夕一口气吃了两个,又给雪团喂了两个,将剩下的放在火堆的余烬里保温。
    另外一人一蛇,还在小木屋里睡得正香。
    雪白的猫咪软软地腻在少女怀里,就着少女的手一口口吃得开心,毛绒绒的脸上,金黄色的眼睛都快乐地眯了起来。
    “ 雪团,吃饱了我们就准备动身出发。”颜夕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猫咪染了碎屑的胡须,动作轻柔。
    白猫“喵 ”了一声,乖巧地用柔软的毛发蹭蹭少女的掌心。
    颜夕忍不住眉眼弯弯,凑在猫咪嘴角亲了一口,一触即分。
    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感激能遇到雪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雪团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赖依靠的生灵。
    麟蛇虽然对她亲密,但由于体内浊气值过高,在她的治疗下,长期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而夏沫,对她总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膜,心口不一,带着一张糊弄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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