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过出了三脚,脚脚致命,三人便倒地不起,伤得惨重。
贺文强终于看出来了,这人是个练家子。
贺文强原本要扑上去的身子退了回去,他抡起拳头,恶狠狠的看着这位彪形大汉,身子却在不断后移,直到差点儿被身后断裂的围栏绊倒了,贺文强踉跄爬起,最终扶起跌下游廊那个半残之人,冲远处的凤春升道:“凤```凤少,咱们```咱们打不过这人,那小贱人有的是时间收拾,这次```这次就算了罢!”
话音一落,还不待凤春升回复,那贺文强便领着一伙人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逃出了戏园子。
徒留下凤春升一人。
凤春升忍痛看了看身下一身半,裸,诱惑可人的沈媚儿,又板着脸看着远处那位森严威厉的大胡子,凤春升咬咬牙,终究有些心有不甘道:“老子没见过你,你是外乡人?你不知道我凤春升是何人么,我警告你,别扰了小爷的好事,惹了我凤春升,你休想活着走出洛水镇!”
凤春升面目可憎的威胁着。
不想,他话音刚落,便见那大汉微微握起了拳头,直接朝他这边一步一步走了来。
凤春升一脸警惕的支起了身子,后退了半步,然而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般白白飞了,凤春升惦记这沈媚儿惦记一年多了,他在外头甚至早已经放了话,一准将这小骚货拿下的,这会儿如何都不舍得放手。
最终,他将心一横,看着远处的大胡子咬咬牙道:“这女人是老子费心费力弄到手的,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你一人,这样罢,咱们协商一下,今儿个我豁出去了,将她分一半给你,咱们二人共享这小贱人如何,我先弄完了,再将她交给你,任凭你如何处置,彻底交给你,如何?”
凤春升强忍着愤恨,一字一句咬牙说着,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不想,他这话一落,只听到哗啦一声,凤春升顿时双目一缩,只见那越走越近的身影嗖地一下,将后背的大刀直接拔了出来。
白花花的大刀扬起在那彪形大汉的头顶。
薛平山举着大刀,看向凤春升的目光俨然一副看向死人的目光。
刀锋锋利,刺骨发寒,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刺得睁不开眼。。
他的眼神比刀锋还要凌厉。
凤春升见状,终于不敢再放肆抵抗了,他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最终看了看那铁汉,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沈媚儿,终于放了一句狠话道“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话音一落,凤春升死死捂着脖子,步履凌乱的,慌乱的从后门逃了。
薛平山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
随即大步朝着沈媚儿走了来。
香肩外露,酥,胸微裹。
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宛若半,裸。
她的嘴角、脸上、脖颈上、胸口上滴滴血滴染落,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滴滴血水落在她白皙剔透的肌肤上,纷纷绽开,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腊梅,叫人看了,觉得触目惊心的同时,有种□□、惨败又妖冶的魅惑感。
薛平山匆匆看了一眼,立马将脸转了过去,压根不敢再多看一眼。
很快,他只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偏着头,缓缓盖在了对方身上。
人还有一丝清醒。
沈媚儿拼命想要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压根看不清对方的身影。
这时,只见一道黑影朝伏身朝地上的她凑了来。
虽看不清楚对方的身影,但是,但是沈媚儿感应到了,她猜测到了,她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打```打铁匠```”
沈媚儿嘴里喃喃低语着。
在对方凑过来查探她情况时,沈媚儿只费力地抬起了一只手,缓缓地勾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只察觉到那道身影微微一僵,整个身体似乎僵直凝固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媚儿的手臂无力,缓缓滑落,却在落在半空中时被人一把稳稳握住,紧接着,沈媚儿只觉得身子陡然凌空,被人一把打横抱了起了。
一直到这里,沈媚儿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沉沉的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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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走开```”
痛。
脸,嘴,脚,背,哪哪都痛。
沈媚儿浑身发抖,呼叫着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时,已是晌午的事了。
因她失踪,久久未归,整个元家闹开了锅,镇上几家铺子全都关门了,发动了所有的宅子里的人及铺子里的人满镇上找了,已然将整个洛水镇翻了个底朝天,差点儿要派人去县城里报官了。
这些,沈媚儿全都浑然不觉。
背后冒了层层冷汗。
沈媚儿受惊,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只有些心神不宁的下意识地搂紧了自己。
蹙着眉,缓缓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根偌大的房梁,横在屋子高空,横在了沈媚儿的头顶,房梁尽头挂着一根手腕大小的粗壮麻绳,缠绕成一团,拉拢在靠墙的半空中,麻绳背面是一堵空荡荡的墙壁,墙壁中央挂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一顶竹编斗笠。
沈媚儿盯着那身斗篷那个斗笠定定的看了一眼,随即,缓缓移动了视线,朝着整个屋子里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屋子里,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整个屋子里除了横梁上挂着的那根麻绳,及墙壁上挂着那件斗笠、斗篷,就只有临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空荡荡的,连个杯盏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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