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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头一回真正的体会到了成亲的意义。
    多么神奇。
    妻子?丈夫?家?
    若说从前,不过是世俗定义的责任,那么,在此时此刻,他由衷的体会到了这几个字的含义。
    他有朝一日,竟也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甚至自己的孩子?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他调整了一下气息,逼着自己的从她身上抬起了头来,忍不住扭头朝着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他还未来得及收拾。
    因软榻塌了,他无处可去,便将她摁在了柜子上,摁在了墙壁上,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如今屋子里柜子柜子歪七竖八,桌子桌子差点儿然他们给掀翻了,就连门口的屏风都被推至到了几步开外。
    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痕迹。
    薛平山目光朝着整个屋子细细环视了一番,末了,摸出一块汗巾,沾着水,凑到软榻旁,小心翼翼地将她小脸上的泪渍一下一下擦拭着,末了,又用指腹沾了水,一点一点抹在她的干涸地唇上。
    还欲替她擦拭下身子地,只是,将被子一角掀开,看到她脖颈处,肩膀上,及浑身的青紫色,就连薛平山都忍不住眉心一跳。
    他们才刚刚和好不久,前些日子,因着那么一桩小事,她闹腾了好几日,气得好些日子不与他说话,若非他脚受了伤,怕是如今还在讨厌着他了。
    今日他如此待她,怕是又要```恨透了他罢。
    想到这里,薛平山抬手摸了摸眉心,低头低低轻笑了一声。
    连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此刻脸上满脸的无奈与溺爱。
    却说,将屋子收拾好后,薛平山细致小心的替沈媚儿用薄被一裹,末了,自己戴上斗笠,披上宽大厚重的斗篷,将人往怀里一藏,将老马牵来后,搂着人往马上一跨,便单手牵着马绳,就着小雨一路奔向家中。
    归心似箭。
    扶着杨老头刚刚锁好摊位的杨彩玉听到动静后只缓缓扭头,只看到一人一马呼啸一声,便消失在了人海里。
    第154章 晒屁股。
    当晚, 夫妻二人原本约了去元家吃晚饭的,安置好沈媚儿后,薛平山不敢离开放她一人在家中入睡, 便拖着邻居家九岁的小胖墩及他的一群小伙们去给元家捎了个信,只道今儿个下雨便不过去了。
    这小胖墩还是妻子挖掘的,专门替她抱腿的,去元家送话已去了好几回了。
    每回, 她都会分些零嘴瓜果当作跑腿费。
    薛平山这会儿也有样学样, 将媚儿盒子里的点心果子分了一半出去。
    分出去后忍不住又想;那小馋猫若是发现她的零嘴少了, 会不会又往他的头上再记上一笔?
    当夜, 沈媚儿睡到后半夜悄然转醒, 薛平山趁机喂了她几口肉粥,转身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 是磊哥儿的生辰, 磊哥儿自早起便换上了小元氏亲手做的新衣裳, 一早便在门口巴巴盼着,盼着阿姐给他带的新礼物, 更盼着姐夫过来教他射箭骑马。
    姐夫说,他筋骨不错,七八岁便可以学习骑射了, 沈家没有马儿,就有一匹小骡子,他四五岁就跟着爹爹一道上了骡子背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上马背, 可惜沈家无马。
    姐夫说,他生辰这日便将马儿牵来,教他上马。
    磊哥儿乐坏了, 乐得好几日睡不着觉,心心念念的盼着生辰快快到来。
    不想,左盼右盼着,如何都盼不到人,心急之下,磊哥儿匆匆跟小元氏道了声:“阿姐怎地还不来啊,昨儿个没来,今儿个日头这么高了,也还没来,她是不是```她是不是忘记了,娘,我想过去瞅瞅!”
    说完,磊哥儿闷头便要往外冲。
    “哎,哎,磊儿```”
    小元氏摘下腰上的围裙,立马追了上去,连连道:“别跑这么快,等等娘!”
    小元氏心里也一早便犯嘀咕了,心道:媚儿那小懒虫怕不会还没起罢?还是真真忘记这一茬了?又或者,小两口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罢,又拌嘴啦?
    横竖女儿无论生出了什么事端来,落在小元氏心里头都丝毫不足为奇,便是将天捅了个大窟窿出来,小元氏亦是毫不惊讶。
    不过,今儿个备了不少好酒好菜,他们不来,怕浪费了,又担心这么晚了还不起来,人都给饿坏了去。
    故而,小元氏匆匆跟丈夫说了声,跟着磊哥儿一道颠颠往后街去了。
    昨儿个大雨,沈老二担心他们那新宅子漏雨,夜里准备跑上一趟的,刚好遇着了过来送信的小胖墩,这才收了心。
    好在,今儿个雨停了,一路过来,挨家挨户都在修修补补,更有不少人家爬上了屋檐在修捡瓦砾。
    到薛家这小院时,只见依然还大门紧闭着,磊哥儿叫了门,女婿正光着膀子打扫院子,昨日被风雨狂卷了一遭,院子里刚修葺的花草遭了大殃。
    这些可全部都是媚儿心心念念栽种的,若是醒来后瞧见死的死,坏了坏,怕是要气红眼了。
    故而天一亮,薛平山便立马起来救助。
    因多是刚刚摘种的,许多花草才刚刚扎根,这一场大雨掀翻了大半,薛平山一株一株救助,却还是损失了三四层。
    小元氏母子过来时,他快要收尾了。
    小元氏一进入院子里便瞅到女婿忙碌不已的身影,再往里走,只见井口旁边的木盆里还泡着衣裳,眼瞅着已经洗完了,正要晾晒来着,这些全部都是女人该干的活儿,不想,到了这屋子里,无论是男的的活还是女的的活儿,竟全部落在了女婿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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