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是不是拉肚子了,才参加了宫里的大宴,怎么一脸虚弱之象。”
“是啊,别人都喝得挺好的,就晋王这副模样了。”
“估计是拉肚子了,唉人家养尊处优的,吃惯了山珍海味了,也能对宫里的饭食不习惯么?真的是……”
“?”吕承泽骑马经过,奇怪的看了几个侍卫一眼,禁卫们连忙行礼。
吕承泽又回头,看看晋王的车架,有些明白了,十分好笑。
小沈做得好啊,看来国库又要有一大笔银子了。吕承泽又想到昨天沈奕说的“吃力不讨好”这句话,不由得又有些动容。
唉,为什么已经被彻底的背叛过,却还是会领他的情。吕承泽摇头苦笑,对自己分外无语,神思恍惚的向户部而去。
到了户部官署,江若淇正和岳祈一起议事,见到吕承泽来了连忙行礼。吕承泽又和他们两人交流了一番,商谈好了接下来还需要岳祈帮忙的事后,便郑重谢过国舅,复又离开。
☆、随园
第二天是七月二十日,休沐,吕承泽的随园也已经改造好了,各种鸡鸭鹅兔也开始入驻。于是,原本修竹掩映,雕梁画栋,曲桥流水的随园变成了乡村圣地,吕承泽自己进去之后,也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那个,先帝还曾经在皇宫里修建了一条普通市井街市,并时常入内赏玩,少保今日之举,与先帝有异曲同工之妙!”吕贤牵着长大了好多的哈士奇,跟在吕承泽身边,语气崇拜的说道,不过不知道内心是不是也这种想法。
吕承泽叹了口气,把他和先帝比,看来自己是真的很荒唐了。昔年陈太尉的随园,那可是能和岳家省亲的那个沁园相媲美,现在么……简直好像另一个汤阴县阳和乡。
对,街道布局真的有点像,就是房屋好了许多,这是谁设计的,不会是在汤阴就跟着自己的吕贤参与设计过吧。
“阿贤,这街巷谁设计的?”吕承泽问道。
“先前是陛下的人在拆,后来也是皇家工匠按将军的要求设计的,听说陛下还看过,觉得很好才动工。”吕贤说道。
“汪汪!”旁边的哈士奇见主人说话,也不甘寂寞的叫了几声。
“哦——原来陛下也看过。”吕承泽若有所思的哦了声,又看看脚边的狗子,微笑:“景炎,怎么样,这地方亲切不。”
“汪!汪!”哈士奇随便叫了几声,猛烈摇尾巴,吕承泽笑得一脸快意。
“诶,这不是我家么?”吕承泽走到一间院子旁,诧异的说了一声,便进去了。
这间小院落像自己的老家,又没有太过相似,让他感觉到分外亲切,又不会过分睹物思人。吕承泽一走进去,里面立刻出来一个长者对吕承泽行礼:“少保。”
“没事,我随便看看,你们忙自己的就行。”吕承泽说道。
于是院中的侍从就只远远的守着吕承泽两个人,并不靠近,吕承泽好奇的四处看,又走到其他的小院落里。
庭院内的一个围着栅栏的院落中,有一群各式各样的鸡在活动,吕承泽一阵风般上前捉了一只芦花母鸡,就开始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捉着鸡的身体两侧晃来晃去,看它一动不动,根本不随身子晃悠的防抖动鸡头。
“……”吕贤看愣了,将军叱咤沙场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有童心!
不过这鸡的脑袋还真有点神奇,吕贤也蹲下,作势拍向那只母鸡的头,鸡头终于动了,敏捷的避开吕贤的手掌。
“哈哈哈,这真是……”吕贤大笑。
小哈士奇也颇有兴致的上前闻闻得两个主人青睐的母鸡,那母鸡看到伸过来的狗头,毫不给面子的一啄,哈士奇被啄到鼻子,立刻呜呜的叫了一声。
“怎么连这都躲不过啊。”吕贤摸摸狗头。旁边的吕承泽摸摸鸡头,说道:“干得漂亮。”
吕贤彻底无奈了,对这只寄托了将军仇恨之意的小狗抱以深切的同情,不过好在自家将军没有任何打算虐待狗的迹象。
而刚被啄的小狗丝毫没有愤怒的意思,又去凑近那只鸡闻闻,于是芦花母鸡在两人一狗的烦扰之下终于急了,开始拼力挣扎。吕承泽玩过了鸡头,就也不再禁锢它了,直接松手把它放走。
吕承泽看着那只回归自由的母鸡,露出傻笑,接着又被另一只红黑相间的公鸡吸引了视线。那只公鸡正惬意的趴在地上,并且毫无形象的蹭来蹭去,蹭得一身尘土,还不断躺下蹭更多的沙,翅膀与双脚并用来扬灰尘。
鸡常常以土来洗澡,现在看它洗得这么费劲,助人为快乐之本,助鸡也很快乐,此时此刻,怎么能不去帮忙。
于是吕承泽又嗖的蹿了过去,公鸡见到生人靠近,立刻飞跑逃开,溅了吕承泽一身土。
“好啊,我想帮你,你却拿土呛我。”吕承泽阴险一笑,又上前去抓鸡。
于是最后,庭院中的几个侍从在旁边一起,颇为无奈的看着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头和脖子的那只大公鸡。
“大功告成。真好,今天居然帮鸡洗了个澡,还是泡澡。”吕承泽心满意足的说道,旁边的吕贤也帮忙洒了一会儿的土,看着那鸡,嘴角抽搐。那只鸡好像弃疗了,被埋着还非常淡定的用自由的脖子去啄土里的吃食。
“给谁洗澡?”这时候,院外一个声音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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