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惊诧到:“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叶庭澜:“既是为我写的,我为何不能知道,白小郎君好诗才,?这首诗我喜欢得很。”
白黎张了张嘴,?对着天空在心中默默跪下磕了三个头,?默念到:“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也不是要偷诗,?更不是沽名钓誉,?我只是想泡个美男而已,请王大家莫怪,?莫怪!”
叶庭澜笑道:“走吧,这就为你画一幅去。”
白黎刷地站起身,屁颠颠就跟着跑了,?兴奋地问:“真的为我画吗?”
“还能有假?”
“那我要最特别的,听说大人不爱题字,我这幅可否提首诗?”
“你喜欢就好,?一首诗算什么。”
“哇哦,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两人说着进了书房,叶庭澜展开画卷,白黎乖巧为他细细研墨。
叶庭澜画风潇洒出尘,墨梅是他最爱画的,也是最拿手的,一朵朵深浅不一的梅花落入纸上,白黎看着就入了迷,等到一幅画好,白黎赞叹之情已经无以言表。
明明只有一碗水,一砚墨,画出来的却是漫天大雪,寒梅傲雪而开,丝丝寒意从画中渗出,点点清香若有似无,当真是把傲雪之花画活了。
白黎赞到:“太绝了,我要装裱起来好好珍藏。”
叶庭澜微微一笑,换了写字毛笔蘸了墨递给他:“白小郎君,题诗吧。”
白黎惊讶地指指自己:“我?”
“对啊!”
“我不行,我的字写的可丑了,好好一幅画会被我毁了的。”
叶庭澜重新拿过一张纸:“写给我看看。”
白黎:“......”
这......这比当着数学老师的面解不太会的数学题还可怕啊!
他一咬牙,接过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自己都不忍直视,叶庭澜见了说:“倒也不算丑,只是你的手为何微微颤抖,握笔不稳,怎么能写好呢?”
白黎要哭了,心说我紧张啊!
正尴尬不知如何回答,眼睛却看见叶庭澜瘦白漂亮的手轻轻靠过来,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他的手,说:“拿笔的姿势也不太对,手腕要有力,持笔要稳也要放松些,来,想写什么,我与你一起写吧。”
白黎感觉自己心脏要炸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叶庭澜握着他的那只手,眼神却又想往反方向跑,这个姿势太特么的暧昧了!
叶庭澜整个人就站在白黎身后,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他宽阔的胸膛微微拥住白黎,白黎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若是长辈教小辈写字只觉得亲切慈爱,但是白黎心中百鬼夜行,随手一抓都是各种鬼,这时候几乎要心虚地晕过去了。
叶庭澜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有些疑惑,往前探了脖子去看白黎的脸,只见小少年脸蛋红的如出锅螃蟹,当他是不好意思,轻笑着说:“我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若想学,我教你写字就是。”
白黎啊了一声,十分难为情地挠挠脸,说:“我平时不太写字,让大人见笑了。”
叶庭澜笑道:“我们写什么,写你那首诗吗?”
白黎深呼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说:“这幅墨梅中的梅花长在冰天雪地之中,那首不太合适,我们换一首吧。”
叶庭澜饶有兴趣问道:“换做什么?”
白黎:“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心中又跪下了:“另一位王大家莫怪,我就用一首,只泡美人,真的!”
叶庭澜愣住,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说:“这是你做的?”
白黎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是一位先生教我的,我只觉得于大人这画很配,就随口说了出来,可有什么不妥?”
叶庭澜笑道:“极好。”
他握着白黎的手,提笔在画卷上写下这四句诗,他的字更是风流,白黎又赞了几句,最后一句落下,白黎手背的暖意便倏然撤去,他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小小的悔意。
早知道背一首七律了。
叶庭澜把画卷铺开静等晾干,说:“如此一桩心愿就了了,我让老葛装裱起来,过几日送去你家里,白小郎君可还有别的心愿?”
白黎心说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在书房转了一圈,指着一把古琴说:“要不,再弹首曲子?”
叶庭澜笑道:“好。”
他答应的干脆,白黎开心地要飞起了,立刻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听叶庭澜抚琴,这一听,才知道叶庭澜名动西秦的绝不仅仅是画,白黎不懂音律,但也听过很多歌,很多曲子,现场听过演奏会,却没有一场演奏会,没有一首曲子能让他如此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一首曲罢,叶庭澜轻轻按住琴弦,说:“一首忘忧,白小郎君可还听得?”
白黎陶醉地说:“太美妙了,大人,我看您还是别教我写字了,教我抚琴吧!”
叶庭澜想了想说:“也好,这些日子我不会太忙,晚饭后都会在家,你可来学上一个时辰。”
“那太好了,大人莫要嫌我笨,嫌我魔音灌耳才好!”
叶庭澜曲起指节敲他额头,说:“既是要跟我学琴,以后便要叫先生了。”
白黎柔柔额头,也觉得新奇,当场叫了一句:“先生?”
这两个字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大人,不是你,不是......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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