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着她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却又把已经醉得跟猫儿似的软乎乎的安氏给抱了起来,少女只微微嘤咛一声嘟嘟囔囔不晓得在嘀咕什么,男人却不住轻笑一声,“娶妻如何?未娶妻又如何?”
“你瞧着很俊呐,我想寻个夫家~”安氏那会儿已经醉迷糊了,只含着泪花委屈巴巴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却不晓得自己已经跌落了男人编织的罗网之中。
还是小少女的安氏只记得自己好像被男人给抱到了一间房里,余下的便一无所知了,待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穿着一身绯色寝衣躺在一张床上,迷迷糊糊地扫了房间一遍,发现这粉纱帐并不是自己房里的不由吓了一跳,浑身娇颤地坐了起来,安氏几乎要哭了出来,这时候却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撩开纱帐,坐在床边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小姑娘一时惊得脸色都白了!
“你醒了?昨夜你吃醉了……”
“裴,裴叔叔~怎么怎么是你?”安氏如何也想不到昨夜自己并非发梦,而温温柔柔地抱着自己,听自己说了一夜胡话的男人竟然是裴凛,不由吓得直看着自己的身子。虽然两家皆是世交,可裴凛是叔叔辈的人还是出了名的浪荡贵公子,莫说一个清白姑娘了,便是猫儿经他的手都要不干净了,安氏一时间被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如何?不是我该是哪个?”男人见她这般笑意更浓,又不住揉了揉她那乌蓬蓬的长发,真真是把她当猫儿一般。
那日安氏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幸而男人一再保证是叫侍女替她换的衣裳擦拭身子,又替她隐瞒家人安然回了府里,小姑娘才松了口气,可这心里却已经有了小疙瘩,她不晓得自己是否完璧,她不晓得自己曾做了什么,更不晓得可曾被裴叔叔轻薄,心头更是乱糟糟的。
而自那日后,男人更是叁五不时往安府来,原先虽也来的勤,却也只是在前院进出,可现下却时常出入安府私学,这叫安氏越发惶恐起来,甚至不敢往私塾去了,却不想男人又时常送礼与她,越发叫她惶恐不安只怕自己真叫他拿了短处才这般,待打开匣子瞧见男人送的鸳鸯玉佩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安嬷嬷亦觉着自家姐儿近来十分不妥,先前因着林如之虽懈怠了一阵子,却也不曾这般,近日却时时安安静静地独坐,便连学堂也不肯去了,或是偷偷儿伤神,现下更是无缘无故哭了起来,不由有些惊惶。
“姐儿您这是怎么了?”见自家姑娘忽而哭了,嬷嬷更加忐忑了,不想小姑娘忽而扑在她怀里啜泣。“他必定是弄过我了才,才这般抓着不放呜呜~”
嬷嬷还想问她到底如何了,安氏身边贴身跟着的小丫鬟只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那小丫鬟也说不清楚,毕竟她那日也吃了些酒被搀到隔间歇息的,嬷嬷一时又气又恼,更心疼自家姑娘不由抹了抹眼睛,揉了揉安氏才温温柔柔地劝她:姐儿,原先便听说裴家爷在物色平妻,你又是这般容貌这般姿色,只怕已经叫他得手了……嬷嬷帮你验验身,咱们找老爷夫人说理去,你莫哭……
闻言,安氏心都要碎了,她虽年纪小,却也知道其中厉害,只不住摇头,不要,我不要~若真失了清白,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便是如何便要去裴家说理~我不要!
可是还未等嬷嬷劝服她验身,裴凛已经登堂入室托媒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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