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顾大财蠢,老跟大房过不去!顾四祥对顾乔这个侄女可好着呢!顾长贵一脉,除了顾大财,谁没沾顾乔的光?几年后,顾乔去京都上大学,傍上高干子弟。顾家更是满门风光。
若非有这层关系,顾四祥能在政府如鱼得水?就是不怎么聪明的顾三吉都开店当老板赚得盆满钵满。
胡瑶花暗自握拳。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搭上这艘巨轮!
为此,她说尽了好话,想把胡母的思想掰过来。只要搞定了胡母,胡父自然是拗不过她们的。奈何胡母意志十分坚定,任她口若悬河,把顾四祥夸出一朵花来,依旧岿然不动。
胡瑶花顿时委屈起来,哭着说:“妈,反正我就是喜欢顾四祥。我就要嫁给他!”
一掀帘子进了屋。
徒留下胡父胡母面面相觑。
胡母问:“现在怎么办?”
胡父无奈:“我哪知道?瑶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胡母:……就很扎心!
——
顾家。
顾南朔惊讶地发现,“预言小说”再次发生变化。所有关于顾四祥与“顾四婶”,甚至包括其几个孩子的剧情全部陷入了文字与乱码之间的拉锯。
顾南朔很诧异,什么情况?
思维转动,顾南朔想到了两种可能。其一书中的“顾四婶”不是胡瑶花,因为蝴蝶效应,胡瑶花取代了这个位子。其二书中的“顾四婶”是胡瑶花,但因为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这门婚事存在无法进行的可能性。
至于到底是一还是二,无需多想,静待结果就行。
顾南朔合上书,出门与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守岁。
初一,村里各家开始串门拜年。在这样的喜庆日子里,便是往日里最爱八卦的婶子也没有提胡瑶花与顾四祥的事。
初二,各家媳妇回娘家。崔宏志陪着顾南舒回来,吃过午饭,下午又走了。
初三,按理是舅家。按照杨柳村这边的风俗,亲戚间的互串要持续好几天。这期间家家户户不是你来,就是我往。
顾家母亲这边没别的亲戚,父亲这边有等于没有,也就闲了下来。想着马上要搬家,趁有时间,顾南朔便发动妹妹侄子一起整理东西。县里离得不远,倒不必什么都带走,很多东西也带不走,干脆只带应季和常用的,其他有需要时再回来拿。
收拾衣柜的时候,顾南朔无意间翻出了一个木盒子。盒子里用红绒布包着一根磨损了的红绳,红绳中间坠了颗黑色的珠子。
顾南朔觉得眼熟,脑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小时候母亲柳如玉总带在手腕上的吗?这条手串本是有两颗珠子的,一黑一白。有回干活时不小心剐蹭到,白珠丢失,只剩了黑珠。柳如玉怕再把黑珠弄没了,从此收起来,再没有戴。
顾南朔看着手串,心下疑惑。
红绳是很普通的红绳,花不了几分钱。珠子看上去也非常劣质。放后世路边摊,不说一毛,最贵五毛不能再多。要是去某乌批发,五块钱指不定能买一大袋子。
可就是这么一条手串,柳如玉却宝贝得很。
记忆中红绳破损,白珠丢失的时候,柳如玉找了大半天。没找到还难过了好久。
顾南朔左看右看,没看出手串有什么特别,猜测手串背后或许有什么故事。这才导致它虽然不值钱,却意义非凡。
顾南朔将手串放回盒子里,继续整理。
初五,以南恢复营业。年后的生意冷淡,顾南朔便将店铺交托给唐晓燕,自己看房去了。自打有搬家的想法,顾南朔便在留意这方面,因此房子并不难找。初七就定了下来。地址在老街区,不论是距店铺,还是元华高中,亦或者中心小学,都在十五分钟路程范围内。
进门厅堂,后面连着两间卧房,旁边有个楼梯,通向小阁楼。最后头是灶房。灶房另开一后门,直通街道。
顾南朔寻思着,小阁楼可以给顾南弦。下面两个卧房,他占一个,三侄子占一个,倒是够用了。条件虽有些简陋,短期内凑合凑合不成问题。往后总要换的。
跟房东谈好价钱拿了钥匙,顾南朔转头就交给了顾南弦,让她花几天时间做打扫,而自己则再次前往鹏城。
陈老板特意办了接风宴,他看上去比之前更胖了,脸也更圆了,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怎么过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哪用得着接啊!瞧陈老板红光满面的,这阵子生意不错?”
陈老板笑得眼睛都眯了,“多亏你!当初城东市场活动直接把我们辉煌鞋厂优质皮鞋的声誉打出去了。你不知道,后来好几个老板跟我定这款皮鞋。姓廖的绝对想不到,他做的局没弄死我,反而成就了我。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不用问,姓廖的就是当初做局的死对头。
见顾南朔一点都不惊讶,陈老板心知,果然,他早就算到了。像对方这么有本事的人物,若不是走一步看三步,一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何必特意改用辉煌鞋厂的招牌,还再三嘱咐他准备好名片呢?
陈老板端起酒杯:“大恩不言谢!顾老弟,往后你就是我再生父母。说实话,你这本事,我恨不得把你栓在我厂子里。可惜我知道你是要干大事的人。这回来是进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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