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自然无有不可。支开顾南弦,宋嘉这才道出实情。
“顾乔考到京大来了!”
顾南朔十分诧异,“她比南弦低一届,不应该这学期才高三吗?”
“开学的时候,我作为大二代表负责接待新生。我是在新生欢迎会上看到她的。我当时也很惊讶。散会后她特意找到我解释,说上学期她认了干亲,□□爹干妈接去省城,直接升的高三,还说在京城遇到一个老乡不容易,希望能够常来常往。知道她邪门,我哪敢同她常来常往?”
顾南朔蹙眉:“这次的事跟她有关系?是她做的?”
“嗯!我当时委婉拒绝了她,说我课业太满,怕是没时间交朋友。心里却生了警惕,处处提防。好在我们不同系,我拿到了她们中文系的课表,她的课挺多的,课后据说还交了个男朋友,姓元,也是我们大学的。彼此经常同进同出,有人说那位元同学家世不俗,还见过司机开车过来接他。”
“元应?”
宋嘉一顿,“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你认识?”
顾南朔嘴角轻勾,“去年我在元华救了三个少年,这事你应该听说过。”
宋嘉闻弦音而知雅意,“元应就是其中之一?”
见顾南朔点头,宋嘉轻啧了一声,继续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叫她时间管理大师。就我了解到的,她入校一个月,从未缺课,经常在班上助人为乐,短短时间已经建立起了一定的声誉和威望。
“她还与好几个男同学关系暧昧。怎么说呢。我觉得她倒也不是喜欢那些男的。毕竟有元应这个家世傲人,长相不俗的男友在。那些男的,她看不上。她就是吊着他们,做得很隐蔽,从不过界。若放在后世,恐怕多得是鉴表达人说她绿茶白莲。可放现在,大家只当她是人美心善,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要有问题,也全是男方单相思,与她无关。
“除此之外,她也经常跟正牌男朋友元应约会。都这样了,还能抽空找各种名头来接近我。我都怀疑,她每天是不是有四十八小时!要不然,够用吗?”
宋嘉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早知道她不对劲,哪能不留个心眼?进进出出总要跟舍友或同学一道,每次都是好几个人。大约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她心急了。两天前,我跟同学去洗澡,突然浑身僵硬,双腿发麻,直愣愣摔了下去。”
顾南朔一顿,“意识清晰,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
宋嘉点头:“对!”
顾南朔一颗心提了起来,跟他当初遇上歹徒那会儿一模一样。
“不过好在身边有人,摔得不重。我觉得不对劲,当时就有所怀疑,四处查看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影从旁边溜走。那背影很像顾乔。但她没出面。”
顾南朔道:“应该是你身边瞬间围了一堆人,时机不对。”
宋嘉也这么认为,“我猜她大概是见一计不成,心里不甘。今天撞我的那个女生是从背后冲过来的,我躲闪不及。但我敢肯定,她是瞅准了我上次的伤处下脚踩的,用力非常大。要不然,我不会伤成这样。
“我有注意到,当时顾乔就在旁边树荫后。她都已经走出来了,正准备来扶我,南弦突然冲过来。她看到南弦,很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南弦会在此,神色大变。在眼见南弦把我扶起来,还找了周遭的同学送我去医院后,她脸色很不好看,十分阴沉。”
宋嘉叹气:“我觉得她简直是防不胜防,你们也得小心。”
顾南朔低头看向腕上的珠子,玩具车小册子的科普一直在进行,另外他还帮助家乡修路,资助学生,现在珠子又积累了一些功德。
他想了想,意念微动,从珠子上分出一缕柔光飘进宋嘉体内。
“咦!”宋嘉动了动自己的伤处,“好像突然没那么痛了。”
顾南朔:……珠子还有这妙用?
“她既然盯上了我,怕是没那么容易放弃。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听到这话,顾南朔眼珠一转,“你有主意了?”
“自打在京大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在准备了。我托人了解过。顾乔在元华的时候,虽然成绩不错,经常考第一。但元华的情况你清楚,她这个第一比不得市里跟省里,是不够资格从高二升高三的。”
顾南朔会意:“你怀疑她说谎?”
“最初确实是怀疑过。但我让人去省城一高调查了。顾乔进校虽然不太符合规定,是托了书记的关系,但她直升高三却是经过考核的。考核的成绩不算突出,却也勉强过线了。这方面没有问题。”
顾南朔蹙眉:“升学考核没有问题,不代表高考没有问题。顾乔他们家可不是什么低调的人。我暑假的时候还回了趟杨柳村,没听到任何关于顾乔考上大学的风声。以他们家的为人,如果这里头没猫腻,出了个京大的大学生,怕是恨不得走东蹿西,满世界去昭告天下呢!”
宋嘉轻笑:“所以,我查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就在高考后不久,□□出了车祸,全家都在车上。”
顾南朔瞳孔大震。
宋嘉又道:“夫妻俩用身体护着女儿,所以小姑娘没什么事。但书记夫人身上多处重伤,书记更是撞到头,昏迷不醒。”
她抿了抿唇,问:“还记得我们之前对顾乔的猜测吗?”
“窃取他人气运?你怀疑书记一家出事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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