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撑她的整个计划。她向系统求助,在系统的建议下花费五百能量点购买了一套题库。据系统所说,只要把题库做完,不说京大华大,就是全球顶尖学府也任她挑选。可题库中每门科目都有上千套试卷,她如何做得完?
更别提,她的时间实在有限。她要保持与元应的书信来往,要与俞家打好关系,要想办法塑造好名声赚取声望等等,每天能有多少时间做题?
在省一高,她尚且还能借助学会的开锁技能,配合系统的定位查探与道具卡,在考前偷盗试题,稳住成绩。但高考呢?这些手段,在高考是行不通的。
她想来想去,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俞轻轻身上。俞轻轻的成绩优异,是考取京大华大的好苗子。打定主意后,她处处向俞轻轻靠拢,不论复习重点还是高考志愿,都以她为参照。
等高考结束,她便使用了道具卡。顺便,为了以防万一,还趁机盗取了俞家一家三口的气运。
按理说,失去气运,俞轻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算对自己的成绩有所怀疑,也终归会因为各种缘由,无法申诉。比如查分途中遭遇车祸。
俞家出事后,她一直扮演着“善良干女儿”的角色,嘘寒问暖,在其转来京城后,更是时常探望,再确定俞家彻底倒台,俞轻轻情绪越来越低沉,精神也随之萎靡,已成不了气候,对她构不成威胁后,才终于放下了心头最后一块大石。
谁知道……
她很清楚俞轻轻是个什么状态,她明明很抵触查分,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而前两天,她还去医院看过俞书记夫妇。俞夫人半个字都没有透露。当时她没见到俞轻轻,还问了一句。俞夫人只说俞轻轻太自责,病了。
如今想来,哪里是什么病了,分明是前往荣城查分了!俞夫人为什么不对她说实情?难道那时候,他们对她已经产生了怀疑?
顾乔脸色变来变去,身侧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她努力晃动脑袋。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照公安所说,临川那边已经调查清楚,拿到了证据。既然这样,她再坚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的道具卡作用得了俞轻轻,作用不了这么多人。更何况,她只能让人倒霉,不能让人失忆!
所以,为今之计,保住京大的学位是不可能了,但她必须把自己摘出去。
顾乔深吸了一口气,“公安同志,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说我窃取他人高考成绩。我是俞家的干女儿,俞家待我不薄,我跟俞轻轻还是好姐妹。我就算要窃取,多得是人可以窃取,怎么会窃取自家好姐妹的呢?”
“既然不会窃取自家好姐妹的,刚刚我们询问文章是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顾乔心头一紧,“我……高考已经过去几个月,当时我具体写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你们先说是我的,对我产生了一定的误导。我看那文的立意方向跟我差不多,就以为是我的了。这点是我不对,我认错。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高考是人生大事,也就过去三四个月,作文怎么写的,这么快完全不记得了?”
顾乔咬死说:“确实不记得了。毕竟高考前,老师就担心我们因为一门没考好而影响另一门,再三嘱咐,考一门忘一门。我考完后就有意识地不去回想,将它从脑海里剔除掉。再加上暑假的时候,俞家出了事,我心里难过,又跟着处处奔走,身心俱疲。上了大学后,课业也不轻松,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俩公安对视,都蹙起眉头来。
顾乔又说:“你们说临川那边调查出了真相,我的高考成绩只有267,445是俞轻轻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学校报给我的成绩就是445。京大的通知书也是学校发给我的。我在这中间没有动过任何手脚。
“你们既然找到我,应该也清楚,我只是俞家的干女儿。我本身出生在元华县下面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里亲戚也俱是普通人。调换高考成绩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小女孩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够办到?我家里有这个能力吗?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只有俞家?但俞家会帮着我一个干女儿调换亲女儿的?”
公安面面相觑,这点确实也是他们所疑惑的。今天对顾乔的讯问,也是想找到答案。没想到,反被顾乔先一步挑明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如果我的成绩真的是俞轻轻的。那我祝福她,打心底里为她高兴,也非常愿意把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但你们如果要给我定罪,说我恶意窃取他人果实。我绝不承认。你们可以去查!从京城入手也好,从临川入手也好。把跟这事相关的人都查个底儿掉!也好证明我的清白!”
顾乔眸光闪动,内心冷哼。查吧!能查出问题来就见鬼了!
她是用道具卡办的事,因此半分不担心。
就在她为此沾沾自喜,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系统出声了。
——叮!报告宿主。阮成泽已经与京大通过协商,一致决定,对成绩调换一事进行拨乱反正,准许俞轻轻取代你,进入中文系就读。俞轻轻的气运值有少量回升,根据系统准则,宿主将遭受双倍反噬。
——叮!四级系统等级下降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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