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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脸一点点白了起来:“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
    谢才卿明明跟他说……
    “不!你肯定是认错了!”他猛地看向谢才卿,声嘶力竭地指着他,“他亲口承认他同玉的主人苟合……”
    “放肆!”尹贤冷冷看着方寸大乱、胡言乱语的祁王,心道真是心养大了养野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不见棺材不掉泪,“祁王若是有异议,大可叫人查上一查,御用之物,内务府皆有登记!”
    朝臣瞪直了眼睛,表情风云变幻。
    玉是陛下的,谢才卿承认同玉的主人苟合……
    陛陛下……莫莫非……
    那状状元郎岂岂不是……
    陛下竟竟……
    这……这这这……
    从祁王那句苟合起,状元郎的脸色就从煞白一点点变成绯红的了。
    萧昀盯着人瞧了好几眼,嘴角翘了又翘,朝尹贤伸手。
    尹贤立马恭恭敬敬地将玉双手奉上,萧昀拎起绳子,随意摩挲把玩着玉。
    玉跟状元郎一样洁白无瑕,柔滑漂亮。
    状元郎瞧见这个动作,头埋得越发深,僵着手指,魂不守舍地整理衣襟,触碰到自己颈间原本紧贴着玉的肌肤,面有恹色,竟像是讨厌起自身、自暴自弃起来了。
    萧昀忍不住又瞧上两眼,憋着笑,心说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玩儿可爱,声音还是慵懒平稳的:“那日朕微服出去探听民情,在逸仙楼喝茶,刚巧听闻状元郎一番慷慨陈词,颇为中意,便随手赏了这玉,祝他金榜题名。”
    “却未承想给他带去了如此大的麻烦,倒是朕的不是了。”
    “祁王不是找奸夫么?”萧昀虽是在同祁王说话,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谢才卿的,笑了一声,“不用找了,奸夫就是朕呐。”
    祁王在这一声里面色如纸,扑通一声跪下了。
    满堂又恐又忍不住想笑,一时憋得难受。
    谢才卿震惊抬头,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又猛地低下头,脸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无地自容。
    萧昀悠悠道:“朕为老不尊,状元郎为少不端,朕身为皇帝,科举舞弊,给状元郎大开方便之门呐。”
    站着的朝臣忍不住开始笑,有武将实在憋不住,笑声如雷。
    区区一个状元,皇帝想点谁点谁,不考试都行,还需要舞弊?
    笑完又表情诡异,陛下和状元郎莫莫非……陛下向来爱玩儿,状元郎又生得非比寻常得好……
    祁王向来尊贵的膝盖开始发弯。
    谢才卿是舅舅的枕边人?那……那天谢才卿中了药,舅舅为为什么叫他去去……鸣雁塔里,他还当着舅舅的面儿……
    祁王面色如土,汗如雨下。
    “‘试问何等关系,才会将那人的东西贴身戴在脖颈上,生怕旁人瞧见,珍之爱之’,这朕倒要问问状元郎了,朕和状元郎什么关系啊?”萧昀一脸戏谑地看向秀色可餐的谢才卿。
    谢才卿深埋着头,似是准备死也不抬了:“……微臣并不知晓玉是陛下的。”
    朝臣在这一句里愣了好半天,才大松一口气,原来陛下是在开玩笑。
    他们还以为陛下好上了男子!
    幸好幸好!
    他们就说,陛下再怎么荒唐,也不至于狎玩臣子!
    萧昀道:“那状元郎为什么要跟祁王说,朕跟你苟合过啊?”
    几个武将冷不丁大笑。
    谢才卿在一阵阵如雷的轰笑声中,眼眶都羞红了,真实的羞感涌了一点上来,勉强压下,过了好半晌才从齿缝里挤着字:“那日……祁王为难臣,微臣不得已胡言乱语脱身,陛下恕罪!”
    朝臣恍然,谢才卿说得委婉,但“为难”什么意思,在这儿的人不可能不晓得。
    这就也难怪了,谢才卿不知晓这玉其实是皇帝的,才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萧昀却并不准备放过他,懒声问:“那你为什么戴在脖子上,照祁王的意思,你莫不是对朕有意,情根深种?”
    朝臣意识到现在笑有多么不合时宜,憋笑忍得难受。
    谢才卿咬咬唇,道:“……微臣年纪小,见它……好看,心生喜欢,又怕碰碎了,所以才戴在脖子上,也怕被旁人瞧见了给陛下带去麻烦,却没想到还是……”
    “是见它好看喜欢它啊,所以状元郎不喜欢朕啊?”萧昀笑问。
    武将笑得止不住了。
    谢才卿整张脸都微微发红了,还隐隐冒着热气:“……陛下英明神武,满朝文武皆倾慕爱戴。”
    萧昀笑道:“问状元郎呢,没问满朝文武。”
    谢才卿绞着手,沉默了还半晌,众目睽睽下,声音越发低,几乎微不可闻:“……微臣自是,自是喜、喜欢陛下的。”
    萧昀心头一动,心花怒放,唇边笑意绽开。
    谢才卿:“天下人皆喜欢陛——”
    萧昀在他说出自己不高兴听的前,懒散打断,看向众人:“瞧瞧,你们听见了么?朕喜欢状元郎,随手送了块玉,状元郎也说喜欢朕,所以把朕的东西贴身戴着了,所以朕和他就是奸夫淫夫了,朕已经和他苟合过了。”
    朝臣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了。
    萧昀看向魂不守舍的祁王:“祁王可要再查查朕的内起居注,看看朕有没有临幸过状元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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