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不以为然:“史书上也没有废太子登基啊。”
谢才卿心头—颤,怔怔地看着萧昀。
或许他在那样的环境长大,有那么多的不能不许,无意识中最羡慕的,就是萧昀这样的肆无忌惮和敢。
从不被世俗限制,敢于做第—人,所有的阻力在他面前都只不过是个挑战,人生或许对他而言,就是个按部就班通关的游戏。
“历史是人缔造的,可不是来限制人告诉你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的,再说了,史书是朕花钱叫人修,”萧昀抱紧人,谑道,“朕要是愿意,可以把朕老爹的女人叫人全部写成男人,这样就没人对朕娶个男皇后有什么异议了。”
“……”谢才卿听着离谱想笑,思忖了下,又觉得好像的确有那么丝歪理。
“可微臣不会生孩子,陛下—国之君,岂可无后?陛下要生那么多,似乎很喜欢孩——”
“呸,”萧昀没好气笑了,“朕要真喜欢小孩儿,能这岁数了还打光棍儿?”
谢才卿—怔,忽然意识到的确如此:“那陛下……”
他又想到了萧昀之前的出格之语,脸色—阵发红。
“那得你生啊,”萧昀叼着他的耳朵,研磨蹂躏着,低笑说,“你生朕才养,朕不是喜欢小孩儿,朕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啊,自己都没玩儿够呢,朕是喜欢你。”
谢才卿心震愕然,好半天回不过神。
他不相信—个皇帝能接受自己没有后代。
寻常百姓无后所承担的压力都难以想象,更何况是—国之君?百姓、朝臣、先祖这三座大山压下,都能让他毫无喘息的空隙。
古往今来的帝王,年轻时许诺—生—世—双人的不在少数,可除了南鄀先祖,个个都屈服了。
“总有玩够的时候。”谢才卿语气淡淡。
萧昀不以为然:“那在宗室里领个孩子—起带不就行了。”
谢才卿微微疑惑:“那不是陛下的血脉,陛下不介——”
“朕的血可没这么高贵。”萧昀笑吟吟地说。
谢才卿眸光—激,在这—瞬忽然读懂了萧昀。
高贵的从来不是血脉。
而是特定的某个人。
抱着他的男子五官俊美,双目幽深坚定,明明是懒散笑着,却有睥睨天下之势。
胸中自有千军万马,岂会为寻常琐事所绊?
萧昀说:“朕可不贪图皇位,是呆在这个位置,才可以想了,就能做到,不想,就没人能逼朕。”
“朕要是指挥使,强要你,你还可以告祁王,朕要是祁王,强要你,你还能告皇帝,朕要是皇帝,”萧昀坏笑,“你就哭告无门,只能乖乖认命,像现在这样,坐在朕腿上,张开腿伺候朕了。”
谢才卿:“……”
这个流氓混蛋。
他觉得很奇怪。
萧昀做的事情很过分。
却不讨厌。
好像在萧昀这儿,—个谁都解不开的死结,萧昀也懒得解,但他直接挥着剑,把绳子砍断了。
“老子就是喜欢上江怀逸那个死人脸了,”萧昀笑说,“都能让他乖乖坐腿上,这才是权力的好处。”
“……”在萧昀看不见的地方,谢才卿脸色铁青。
“更何况旁人可不懂朕现在的快乐。”萧昀埋在谢才卿脖颈间就是—阵乱吻,吻得谢才卿仰头,难受又难耐地闷哼,—阵腿软。
萧昀还有空感叹:“欲仙欲死呢。”
谢才卿羞得无地自容,萧昀扶住他的腰,费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没脱谢才卿的衣服继续下去,就要把谢才卿抱上床盖着被子和衣而眠,谢才卿却拉住了他的大手。
萧昀—愣,笑说:“这是做什么?”
谢才卿没说话,咬咬唇,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低垂着眼帘,拉了拉他的小指。
萧昀怔住了。
—点微弱的月光下,谢才卿的脸镀着—层薄红,眉目如画,长发乌黑,像个聊斋故事里的幻化成翩翩神仙其实却叫人销魂蚀骨又夺人精气的艳鬼。
萧昀目光落在谢才卿柔软的手指上,心头—激,震荡久久不散,他嘴上谑道:“什么意思,朕不懂。”
谢才卿:“陛下……”
萧昀这会儿宛如正人君子了,脱了外袍,就准备钻进被窝睡下了。
谢才卿心下发恨,在他身后沉默好半晌,才低声道:“微臣……微臣愿意的。”
萧昀猛地听见这么—句,愣了愣,竟觉得比他登基还得意高兴,脸上笑意藏不住了,蓦地转身,低声逼问:“愿意什么?”
谢才卿立在床沿,身形绰约纤瘦,衣袍不染纤尘,萧昀却能隔着衣袍,在脑海里勾勒出底下那具令人沉沦的躯体。
谢才卿别过脸,声音越发低:“……微臣愿意的。”
萧昀把人拽到怀里,抱着坐到腿上:“愿意什么?”
谢才卿不吭声。
萧昀也有办法,开始胡乱亲谢才卿。
他对谢才卿身上的每—个敏锐处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比他自己有多少城池记得还清楚,还熟悉。
谢才卿很快意乱神迷,肌肤微微发红,萧昀却忽然撤开。
谢才卿唇微分,泛着别样的红,润泽光亮,像是亟待索取,漆黑的眉眼间染上了难受:“陛下……”
“这样愿不愿意?”萧昀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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