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了一句,“大人,咱们都是聪明人,你在这里故弄玄虚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背后还有没有其他州的人吗?”
赵士德内心有了一丝惊恐,他觉得“其他州”这句话背后,极有可能代表着自己咸鱼人生的终结,连忙摆手:“你不是说没有嘛,那就没有呗。”
全贵是真有点搞不懂这个人的路数了。但是他抓着律法的空子,就等着人回来问,结果这个赵士德却不按照套路出牌,让他最大的底牌也不能在最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翻出来。
换其他的人,不应该要赶紧抓住这个机会问出背后的秘密,做出政绩来吗?
他就笑了,不相信这个人是一点儿也不动心,“大人,丝州里面还藏着一个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赵士德觉得这个人可真烦啊。
他知道自己只走不掉了,暴躁的很,问:“你说吗?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走了。”
全贵:“……”
他这时候是真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唬他还是真的如此昏庸。
他狠了很心,“大人,我知道自己犯了罪,但是我手里有丝州众官的把柄,我说了,你向朝廷给我们写请罪折子,饶我一命,可行?”
其他人就看向他,有一个还朝他吐口水,“好啊,全贵,你还有秘密瞒着我们。”
赵士德:“……”
他觉得别的不提,但是这全贵的律法肯定一点儿也没学好,这事情是他说行就能行的吗?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下来,叹气,“那你说吧。”
想做一条咸鱼真的很难。
这时候,赵士德突然就觉得顾溪桥让他回来,应该是不仅仅主持公道的,而是要比在战场更加的疲于奔命。
不然,他怎么肯放他回来!
套路,套路啊!
……
禹国,京都。
同一时间,折青还不知道赵士德接手了一桩大案子。
她只是觉得进入五月之后,一切倒是不那么忙了。
三月的万民大会开完了,该定的律法都定好了,册子也在四月花了下去。四月的红薯稻谷和第一季的土豆也已经全部到位,根本不用她操心。
禹国十二州也有自己的相应的发展,如今正在四处搞基建,根本用不上她再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个地方要发展什么,那个地方要发展什么,而是他们自己就已经按照她的思维去开始创新,去研究自己要做什么能发展经济。
这一届的朝廷官员,被她带的很喜欢做实事。
折青被前几天的闻州贪官小分队伤透了心,再看看这些做事情的,便心里高兴。
不过,她真心希望做实事的官员也能照顾好自己。这个时代的人,讲究一股气节,有的人只要将廉政爱民四个字读了进去,就刻进了骨子里,一辈子都会按照这个来,真正的是舍己为人。
她已经收到了好几个说官员猝死的折子了。
“我自己是猝死的,哎,希望他们也能跟我一般,去另外一个世界。”
于是便补了几个家属补偿的方案,便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可做了,剩下的都是些日常要做的,比如去奇迹宫跟大臣们商谈事情,比如去看望各位天才们,比如看折子。
这些都是平常要做的,压不到她的心头,她按照平时的速度做完,甚至有了时间去禹皇那边串门。
禹皇就道:“西州打仗你不担心吗?”
折青摇摇头,“秦楚即便成了气候,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女儿并不担心。”
何况,秘密武器已经四月里就开始送往西州了,有了热火器,她相信还是可以守住禹国的。
禹皇就道:“那个蓝眼睛的人,说是伯爵的那个,不是还想见见你吗?你要是有空,就招他觐见。”
折青便道:“孙香都跟他交接好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禹皇就很无奈,他站在自己的角度想想,道:“要不,你去找几个男宠玩玩?”
折青:“……”
那她还是去继续看明天的折子吧。
禹皇就苦口婆心的劝她,“你虽然是皇太女,需要处理国政,抽不开身,但是也不要太对自己严苛,偶尔也要让自己轻松轻松。”
这话折青没放在心上,但是禹皇却是真愁起来了。
按理说,今年也是二十二岁了,该懂的都懂了,该需要的……咳,也该需要了对吧?但是阿青这孩子,却像个和尚一般,真是一点儿男色也不沾。
他愁啊。你说别的人倒也算了,毕竟找进宫临幸还挺麻烦的,围在自家闺女身边的男人,事情都挺多的,有时候比闺女还忙,但是宗童这么个晚上有时候都睡在闺女房梁上的人,要发展点事情,不是很轻松吗?不是很正常吗?
他之前没管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严重怀疑,自家女儿是不是不懂这些事情?
禹皇就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从折青小时候想到她现在,赫然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做父亲的失职,他真的没有说过这些如何闺中之事。
禹皇就继续愁啊。这要他如何说明?
于是想了几天,本着为女儿终身幸福打算的心,他暗中做了一件事情。
彼时正是早间,折青刚下朝,要去奇迹宫面见群臣,就听禹皇身边的小太监过来道:“陛下请您去褚翠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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