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两个多月后他终于来了,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深刻缱绻地长吻而下。卫姮以为他回心转意,不再理会美姬们了,就在她气喘吁吁将要说出口:李琰,你怕要当爹爹的时候,却两眼一黑倒下了。
卫姮想起林姨母说的,母亲怀她时也爱吃重口,没准也是个可爱的小小姐呢。这一世,起初对他有成见,不愿承认,现在却坦诚了。
李琰听得心下一钝,立时明白过来。在二皇子登极前,他们有过一阵彼此如胶似漆的恩爱,却原是真的有了吗?这一世七八岁时问过,只道是来葵水。
李琰伸出手,歉然而怜疼地抚着卫姮脸颊道:“却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卫姮揪着他衣襟,释然浅笑道:“反正也不要紧了,人在当下,把当下过好才是真。再则,我今时过得比从前要开心多了!”
一会儿鱼熟了,烤得香酥诱-人,见旁边还有一罐胡椒粉,便拿来撒了一些,很是心满意足地吃过后,用水洗了漱,天色眼见着便近子时。
李琰将墙角的稻草拿来铺了,又脱下自己中衣在草上一隔,方才叫卫姮躺下来,用戎服盖了做被子。
两个人在宽大的戎服下拥紧,一忽而功夫,李琰便哑着嗓子将卫姮的腰谷压下去:“翘翘儿,与我一次?”
“喏。”卫姮嘤咛喘息,无有抵挡李琰的气势。她的一切都妍美娇媚,樱花香甜在火堆下绽放,李琰是多么爱她,他们彼此心意是相通的,再无有任何的敏感与怀疑。李琰温柔炙切的热贯穿于其中,卫姮整个人都迎了起来,跟着他的气势跌宕着。
李琰原本晓得卫姮所有的点,前世忍着每个月只能要她一次两次,怕她烦自己,每次都给她超乎极致的满足,好让她能多安生几日。如今自是都不隐瞒,全部都给她。卫姮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本来心思也是坏的,因为想让李琰惦记自己,总有些暗地里的微妙勾缠,今世却如何也用不上,都被他的气宇弄得招架不住。
才晓得他毫不遮掩时原是那样骁勇,洞壁的火光倒映出彼此的身影,如同云海波涛,很久了方才睡过去。
夜半醒来,又闹腾了两次。
忽而天明,山谷里鸟叫啾啾,下过一夜的雨停了,晨意清朗。
苏醒来的卫姮小心仔细系着衣裳,肌肤上旖旎的青紫,都是李琰的痕迹。好像一夜之间诃子都遮不满了,两手兜去后背,系了半天才能系上。
李琰英挺地立在一旁,他比卫姮动作要简单些,一袭浅青色中衣穿上,拍打了琐碎的稻草,再把戎服往身上一罩。温柔睇着卫姮说:“娘子手若无力,为夫帮你穿。”
他身躯凛凛,笑颜如星河璀璨,只看得卫姮悸动。
他的素白里衣摊开在稻草上,上面落着点点红梅,是昨夜欢-好的印记。前一世的两人,第一次只像完成任务,过后懵然奇异。这一次却无比的水到渠成,留下多是美妙连绵。
卫姮咬着唇,故作娇蛮道:“用不着李将军你多手,我自己可以。”
话音未落,外面丛林传来响动,还未及回头看,便听见巫旋的声音道:“额~果然将军在此,属下可算找到你了……”
巫旋自天微微亮便带人下山来,之所以天微亮才找,也是因为之前还要抓拿刺客。再则山下漆黑泥泞,觉着找了也找不见,只盼将军自求多福。
此刻找了半天,终于听见这个山洞外有动静,一时脚步加快。怎料甫一抬头,看见半个栅栏门内,将军与卫姮小姐一站一坐的身影,再看地上那些混乱的痕迹,蓦地便明白了过来——某些昔日里熟悉的一幕。
“嗯哼……咳咳……”公子果然不用自己操心,进展的效率远比想象中生猛迅速。从前以为的公子,是外闷里骚,如此看来里外皆是骚,看把小夫人哄得,当真是有进无退!
生怕打扰,毕竟卫小姐惯爱害羞。他便连忙退出几步,对身后绿雀营将士道:“将军正在里头穿衣,稍有不便,我等在此等候便是!”
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快就先寻过来,饶是卫姮素日因为行医问诊,多有和京防将士们大方打交道,也局促到脸红。
傻翘翘儿,这都就要成亲了,有我在怕什么!
李琰勾唇安抚。
兀自气定神闲,帮她把小衣襦裙穿系好,这便牵着她的手,走出去问:“是巫旋?人抓到了,如何处置?”
他高大身躯立在树丛里,身旁是娇妍如花的卫小姐,卫小姐就像晨曦的花朵儿,得了露水而娇嫩含羞,两个人的气息莫名地相合。
哦呀,将军这个语气,听着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巫旋也只得隐忍激动,规规矩矩禀告:“回将军,是阿史那拙儿派出的刺客,属下已交由大理寺狱使下监了。”
又明知故问:“将军脖子……这是在哪里受伤了?”
是卫姮让李琰挂的“伤”,昨夜被他扣在墙角涨潮时,忍不住在他颈上落下的。经巫旋一提点,方才看到。
只未等卫姮为难,李琰便面不改色道:“这山洞里的蚊子也是真毒。”
个巫旋,回头要么就把你换了。等他日你有了心上人,自晓得个中感受。
是好毒。大家都纷纷点头。
绿雀营将士早已晓得他们将军有个心上人,是太医府上的大小姐。从前只风闻,未见得其人,今日见了如此美貌,又因将军醋意重,不敢抬头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