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为这一份温柔而心动,嘴唇也微微张开。
要说舔`舐,没有什么动物比犬科更爱舔`舐自己喜欢的人了。
明明是一双顶级掠食者,但此刻却像刚长毛的小猫小狗似的,柔软的拥成一团,细细地舔着对方,用这样沉默而细致的方式去表达温暖的亲昵。
柔软的大床上,狼的大尾巴和猫的长尾巴也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舍。
他们在床上腻了一下午,却并没有做任何情`事,只是抱在一起亲吻,尾巴勾留,用将兽耳露出,柔软的脑袋拱在一处。任由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暖融融。
日落之后,温度降低。
黑明堑感受到傍晚的凉意,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冒出一句:“我从未这样。”
“从未怎样?”池杏扭过头,问黑明堑。
黑明堑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
池杏忽然想到老魔羊的话:“我认识的明堑是谦谦君子,绝不是你嘴里所说的那头悍虎。由此可见,明堑已经变成凶兽了。虽然他没有被暗巫操纵,但他也已经是‘危险分子’……”
池杏也想起,媒体报道中的明堑乃是“读过书的猫”“本世纪最斯文的禽兽”等等。就算什么“明堑是绅士”只是卖人设,但也应该不是眼前这位随意拧人脑袋的样子。
池杏便坐起身来,问道:“你从前是什么样的?”
黑明堑眼中闪过迷茫之色:“不记得了。”
池杏心下暗暗觉得惊奇,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想到:他失去了记忆,想必会迷茫恐惧,我还是该先安慰他……
然而,池杏安慰的话还没组织起来,就见黑明堑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说:“管他呢!先吃饭再说。”
池杏:……看来他完全不需要安慰啊。
我在想什么?
居然想安慰一头暴烈老虎?
黑明堑半点儿没把“没记忆”这茬放在心上,径自走了出去,问道:“饭呢?”
暗巫谄媚的声音响起:“正在准备,主人。”
“嗯,赶紧的。”黑明堑语气嚣张。
“是的。”暗巫回答。
其实,给黑明堑和池杏准备饭菜也很简单。他们作为野兽,喜欢吃不怎么加调料的肉,处理起来异常快捷方便: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食肉量大,而肉价贵。
但是,黑明堑这样的老虎是不可能考虑什么物价问题的。
同样的,暗巫作为反派,估计也是不担心钱的问题。
从古至今,是很少有穷的反派的。
大概因为反派都是聪明的坏人,一个人若是又坏又聪明,又还没有坐牢,那大概率都混得不错。
黑明堑虽然并无记忆,但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你们都给老子干活是你们的福分还不快谢恩”的态度来,非常欠揍,但偏偏实力摆在那儿,让暗巫敢怒而不敢言。
但池杏半狼半狗,对于他人的情绪是比较敏感的。他用鼻子就能嗅出,这个狗身人头的暗巫肯定憋着坏呢!
池杏想着,黑明堑虽然武力惊人,但行为举止又透着几分孩子似的稚气。这个暗巫一直是政府的心腹大患,可见也不是个吃素的,要是他有心算计……有道是“明肛易挡,暗贱难防”……
池杏想到今天暗巫跟自己“传音入密”,像是想和自己联手的样子。池杏自然是不会站在暗巫这一边的,但他觉得不妨假装配合,好看看这只已经被虐成狗的暗巫还藏着什么底牌,也好叫黑明堑提防着。
因此,在吃饭的时候,池杏装出一副心如死灰、郁郁寡欢的样子,十足被“逼狼为伥”的小可怜。
黑明堑见池杏闷闷不乐的,便问:“怎么了,宝贝?”
池杏听到“宝贝”两个字,差点喷饭:“你喊我什么?”
“宝贝。”黑明堑重复了一遍。
“你从哪儿学来的叫法?”池杏问。
黑明堑说:“片子里。”
“……”池杏无语,但又得庆幸黑明堑看的那个片子还是比较文明的,只是喊“宝贝”而不是别的不堪入耳的称呼。
池杏一脸郁闷的样子落在暗巫眼里,就更成为池杏是被“逼狼为伥”的证据了。
不过,暗巫也不会贸然出手,他仍装出一副很驯服的样子,为黑明堑鞍前马后,真像是一条狗似的。
吃完了晚饭,黑明堑便和池杏回到了卧室里。
房门关上后,池杏便躺在黑明堑的手臂上,问道:“你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么?”
黑明堑道:“不记得了。”
见黑明堑表情坦然,池杏便疑惑:“你倒是不好奇自己姓甚名谁?”
“好奇倒是也有点,但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黑明堑斜躺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抚摸着池杏的兽耳,“名字不就是一个称呼么?就像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雌兽、我的漂亮宝贝,这就够了。”
池杏听得牙酸,却是酸里有点甜。
黑明堑伸手去扯池杏的裤子,池杏却摇头,说:“昨晚太累了,今天让我歇一歇。”
“真是娇弱。”黑明堑放过了池杏,只是搂住他,舔了舔他的舌头,又用脸颊蹭他,直把池杏蹭得满脸都是黑明堑的气味才罢休。
说来也怪,池杏明明才认识黑明堑两天,当惯了孤狼的他竟已完全不抗拒黑明堑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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