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是,好像是国师
两人一起呆滞了。
慕襄和于书闵多年未会过面,认不出实属正常,但早在两年前的国宴下,于书闵曾远远地见过国师一面,他父亲点明了国师的身份,后来再也难以忘怀。
慕襄周身的戾气终于散了些,他起身指着师禾对小二说:找他要票。
师禾:
小二懵逼地看着慕襄远去的背影,只好无奈地对师禾说,这位客官,你看
师禾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多余的算赔偿。
好勒!小二喜滋滋地收下,转头就走,甚至觉得他们再打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于书闵硬着头皮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看来于府家教确实不可。师禾淡道,明日本座便会呈上折子,好自为之。
于书闵望着国师的背影,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完了。
慕襄其实没走远,就在门口,也从暗卫的口中得知了师禾所说的话,心情好了些许。
他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早就想动于家但尚未找到合适的理由,即便他今天闻见于书闵对自己出言不逊,但也总不好在朝堂上说自己亲耳听到,约莫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找了一个极为荒唐的借口,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若是师禾呈上的折子,那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就好像是师禾拎着于家的脖子,硬生生按在了慕襄刀下。
思绪渐散,耳边听到了一阵极轻的脚步,慕襄冷声道:国师大人去哪儿了?
和殿下走散后看到了丞相。师禾平静道。
他倒是没说谎,确实如此,只不过丞相究竟是巧合来此还是专门来等着的
慕襄冷哼一声,他松开环抱的双臂,迈开脚步,也没问这两人聊了些什么。
只是走了一段后,他突然道:孤的名字也是国师大人取的?
是。
为什么?
慕襄很早之前就有疑问,慕襄慕襄,直接带上了国字,听着怎么都不像一个不受宠、甚至备受排挤的皇子名字,如今总算有了解答。
可师禾究竟又为什么,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
师禾再次给出了和玉佩一样的答案:本座不知。
你是不是这里出问题了?慕襄转身,指着头问师禾,这话一出口,慕襄便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悖德感。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敢这么直接了当地问国师大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师禾微叹,当初是我思虑不周
他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原因是慕襄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带着他向前走。
孤不想听。慕襄带着点嘲弄的意味,头也不回道:这次要抓紧点,可别又走散了。
师禾:
夜幕彻底降临,五彩斑斓的灯笼亮起,家家灯火通明,街边小道随处可见栀子树,鼻尖被幽香完全占领。
一盏盏孔明灯慢慢飘到高空,上面或写了名字,或燃了书信,带着慢慢的心愿和情意,寄给天涯之人。
16、第 16 章
慕襄拉着师禾的衣袖,穿梭在汹涌的人群中,身旁都是欢声笑语,他们不说话倒也没什么妨碍,一时间竟有些难得的只属于他们俩的静谧,像是将人群都隔绝开来,自成一方天地。
旁边的小铺子有很多有意思的活动,例如每年都玩的猜字谜送花灯,还有很多各色各样的面具,更有小贩做出了栀子花样的糖画在卖,还有隔出了一个圈子的杂技团。
大爷,拿一支糖画。师禾停下脚步,反手拉住了还在继续向前走的慕襄。
慕襄心情本还在不痛快中,却被师禾这么一拉,心情好了不止一点。
慕襄低着头紧盯着师禾和自己交握的手,而师禾在等待着糖画的制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老大爷看着十分熟练,一拉一卷,再通过极细的木条固定,往复多来几次,一支漂亮的糖味栀子花便做好了。
师禾将糖画递给慕襄:小心木条。
慕襄微不可见地嗯了声:你不要?
师禾:不用。
他对很多事都没有常人间的欲望,对待食物对待色/欲都一样,可拾可弃。
慕襄没说什么,他主动松开了师禾的手,来到隔壁的铺子里,为师禾挑选了一个白色为主金色镶边的面具。
慕襄瞥了一眼不远处三番五次回头偷看师禾的两姐妹:国师大人乃人间绝色,这样貌要是再不遮遮,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儿家为你倾倒。
师禾:
其实被偷看被注视的何止师禾,自然还有慕襄。
慕襄一身黑金绸缎,面色虽带着淡淡病态的苍白,但奈何五官精致,丝毫没有因为病色逊色多少。
从他们出现为止,行人投放到他们身上的目光是越来越多,确实需要两个面具遮遮了,虽然气质依旧,可至少面容掩住了,更添了些神秘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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