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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淮山疑神疑鬼上了,必定会去那儿打听消息。
    果不其然,隐雷在街口听见了熟悉了猫叫声,一抬头,黑猫在屋檐上看着他。
    一人一猫跟着淮山到了这里,黑檀儿回去给温宴和霍以骁报信,隐雷盯梢。
    隐雷见他们来了,忙道:“淮山和那地痞都叫小的打晕了,原不想惊动他们,那地痞想逃,就只能先这样了。”
    霍以骁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
    而后,他走到那两人边上,没有管淮山,给那地痞松了绑,抓着他的手腕,撸起袖子看。
    右手上,有愈合不久的爪印。
    黑檀儿过来,拿爪子往上一比,得意地喵了声。
    霍以骁又重新把人捆上,让隐雷去山下叫马车。
    趁着等候的工夫,温宴往屋里去,把几间屋子都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那缺了布料的血衣。
    “可能是烧了,扔了,”霍以骁靠在门边,问道,“这小子胆儿够小的,做了个噩梦就扛不住了,他若今儿不上山呢?”
    温宴笑着走出来,在霍以骁边上站定:“那就继续吓唬呗。”
    不由地,霍以骁倒吸了口凉气。
    得亏这小子不行,若是个能扛的,他还得多吃几颗青梅。
    牙痛!
    第53章 孺子可教也(Cyn万币打赏+)
    温宴和霍以骁回到临安府衙。
    隐雷把淮山和那地痞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那两人晕得彻底,被隐雷扔到了大堂上,都没有醒过来。
    霍怀定闻讯,与李知府等人小跑着赶来。
    “这两人是……”霍怀定弯着腰,打量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李知府也凑上来看,道:“大人,这个就是黄通判交代过的淮山,下官先前处置季公子落水的案子时,见过他。另外这个,下官不认得,既然是贤侄和温姑娘带回来的,还是请他们说说。”
    霍怀定颔首,看向霍以骁。
    霍以骁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显然是没有开口解释的兴致。
    霍怀定太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了,但凡霍以骁不愿意的事儿,来软的来硬的,都没有用。
    霍大人只能把目光转到温宴身上:“你来说。”
    温宴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但就是这个人,当日在天竺寺中伤了我祖母和叔母。”
    话音一落,惊得边上官吏们啧啧一片。
    李知府忙问:“贤侄女,那天你没有见过凶手,你怎能断定就是这个人?”
    “宴姐儿,”温子甫拍了拍温宴的肩膀,“你慢慢说,不用着急,你祖母清醒些了,是与不是,回头可以叫她认一认。”
    温宴笑了笑。
    她就说,桂老夫人这么精的人,肯定能听得懂她的意思。
    从善如流是优点,老夫人还是有优点的。
    温宴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满是为桂老夫人高兴的模样。
    而后,她解释道:“淮山今儿早上在黄通判家附近打听消息,刚巧叫隐雷遇见,隐雷瞧他心神不宁,便悄悄跟了上去。
    淮山一路跑到了茅家埠外的一个村子里,寻这个人,两人在院中争执,说的就是当日事情没有做干净、留下了线索,以至于官府咬着不放。
    他们吵到最后想逃,隐雷就敲晕了都带了回来。
    这人胳膊上有当时我家猫儿爪的伤痕,大人们可以比对比对。”
    李知府蹲下身子,这才看到黑猫蹲在门栏边,他撸了那地痞胳膊,黑猫就走过来,伸出爪子给他比。
    仵作也上前来,认认真真看过,冲李知府点了点头。
    “先审他,再审淮山。”霍怀定道。
    淮山被带下去看管,只留那地痞。
    温子甫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沉沉看了看温宴,又看霍怀定。
    温宴的解释里有不少细节是站不住脚的。
    比如隐雷怎么会认得淮山,比如温宴和霍大人的侄儿先前在做什么,怎么就和追凶手的隐雷一道出现在府衙外。
    真要细究,把刚才的马车夫叫进来,就能问出些端倪。
    可是,这些疑问,谁也没有开口。
    李知府会想不到这些吗?
    不可能。
    李知府不提,仅仅是因为霍怀定不提。
    李大人就想早些把这案子结了,甭管凶手是谁,只要是霍怀定交代抓人,就轮不到李大人担责。
    霍怀定不提,是因为把人带回来的是“霍以骁”吧?
    他不可能追着让霍以骁交代细节。
    仵作查验过伤痕,和黑檀儿的爪印对得上,愈合状况反推受伤时间,差不多就是那两天。
    这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霍大人对抓人的过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温子甫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自家侄女儿,思路敏捷又清楚,她敢编得如此不走心,就是知道霍怀定不会细究。
    既如此,他这个当叔父的,难道要给侄女儿拆台?
    不,他可不是那种不懂事的长辈!
    两家往后要结亲,他得给温宴长脸,不能输给亲家!
    大堂外,霍以暄提着食盒探了探身子:“父亲,众位大人,我来得不是时候?”
    霍怀定抬头睨他,哼笑了声。
    这臭小子定然是听到了些消息,来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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