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们气得攥紧了拳,对阮时青说:“他们偷袭!”
阮时青表情也十分难看,他正要联系主办方质问比赛的公平性,却听熊方方说:“在飞梭车比赛上,这些小打小闹都是正常的。只要不太过分,主办方都不会出面阻止。”
每一届飞梭车比赛,都会有偏激的观众带上石块或者金属块,用来攻击自己不喜欢的选手。
主办方以及选手都对此心知肚明,但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合规的赛事,这点小小的恶举,不仅无人叱责,反而成了比赛的看点。
因为偶尔会有赛车手运气不好,被砸中了头或者重要部位,导致飞梭车事故。
鲜血有时更能刺激观众的情绪。
阮时青沉默下来,小崽们也不再喊口号。
小龙崽攥着喇叭花扩音器,气鼓鼓的说:“这么不公平的比赛,我们以后不来了!”
“好,不来了。”阮时青轻声应下,摸摸他的头。
赛场上的追逐战,因为这一变故,越发激烈起来。
拉金虽然甩开了路德,但路德一直紧跟在他身后半个车位,无论如何也甩不脱。
两圈,三圈……七圈,八圈。
此时的赛场上,选手已经听不到观众席上的声音,他们全身的血液往上涌,视力和听觉都高度集中在场内和身后的赛车上。
还剩下两圈,就能决出胜负。
拉金额头滴落汗水,看着显示屏上的红色警报灯,磨了磨牙。
这辆赛车是他专程斥巨资买来,连续跑了八圈都没有停下来更换过零配件,他以为单凭这一点,就能遥遥领先其他的选手。可他没想到,在其他选手因为引擎过热零件烧坏不得不去维修库临时维修时,路德却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想起之前底下人曾给他通风报信,说路德的赛车被改造的十分厉害,让他小心时,他还嗤之以鼻。
“妈的!”拉金眼神狠戾,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找人打折了这小子的腿。
他回头看了一眼,磨了磨牙,忽然冷笑一声。
不过现在也不算迟。
他故意降低了速度,就在路德将要超过他时,他猛地按下某个红色按钮,飞梭舱底部藏着的高速螺旋刀立即伸了出来,瞬间划破了路德的引擎。
引擎受损,车身顿时剧烈震颤起来。
显示屏一片鲜红的警报。
车身不受控制的开始摇晃,路德无暇顾忌其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稳住赛车上。
拉金趁机再次越过他,伸手朝他比了个中指,以口型说:“胜利只会属于我。”
路德咬牙切齿,却知道此时不是愤怒的时候,他勉强稳住差点撞上金属垃圾的飞梭车,咬牙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维修库。
此时拉金已经在那儿,维修库的检修人员正在给他更换烧毁的零件。
他看向落后一步的路德,眼神嚣张。
维修人员将“盖亚”围起来,看着引擎上巨大的豁口,再一检测内部,遗憾道:“内部损毁严重,等修好它,比赛都结束了。”
说完,朝拉金看了一眼,嘻嘻哈哈说:“看来拉金又要蝉联冠军了。”
目前只有他们两人遥遥领先,已经跑了八圈多,其他选手还在第六圈和第七圈挣扎。
拉金轻蔑扫了面色涨红的路德一眼,催促道:“动作快点,我这次可要破纪录了。”
维修库的实况被投注到了大屏幕上。
无数人高喊拉金的名字,仿佛他已经取得了冠军。
而之前拉金利用螺旋刀攻击盖亚引擎的一幕,因为在赛场的最远端,拉金又做的隐蔽,并无人注意到。又或者其实注意到了,但并无人在意。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竞技,而是掺杂鲜血和利益的赌博。
阮时青看着中央虚拟屏转播的实况,眉头紧蹙。
他对自己亲手改装的赛车最清楚,也更相信路德驾驶技术。这样大面积的损毁,绝不正常。
“我去维修库看看,也许能帮上忙。”阮时青交代了一声,便降下了座椅。
落了地,才想起雪球还在怀里。
但时间紧迫,经不起耽误,他只能抱着雪球快步冲向维修库。
维修库,路德正在跟检修人员理论:“你们太慢了。”
此时拉金的红色赛车已经快要完成检修。
“我们一直就是这个速度。”检修人员板起脸,反而开始呵斥他:“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修。”
路德急得攥紧了拳头,却无计可施。
“那就我们自己修。”阮时青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蹲在引擎底部磨磨蹭蹭的维修人员,神情冷漠。
维修人员自然听过他的凶名,顿时不敢再张狂,从引擎底部钻出来,唯唯诺诺退到了一遍去。
阮时青取下手腕上的智脑,将智脑和狗崽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嘱咐他不准乱跑。之后就让路德给自己打下手,全权接管了维修工作。
为了节省时间,他甚至没有换工作服,直接钻到了引擎底部,让路德给他递工具,开始迅速检修损坏部位。
此时拉金的赛车已经修好,他跳入飞梭舱内,朝路德摆了摆手:“胜利女神终将眷顾我。”
路德无暇和他生气,抱着工具,一样样给阮时青递,并没有因为拉金的挑衅就出言催促,
阮时青的到来,让他莫名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前的愤怒和不甘都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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