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怎么了?”
淮川摇摇头,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
两人交易达成,孔修歌态度好了不少。
孔修歌关好自己的箱子,递给人参精:“既然是来看病的,那随老夫来吧。”
狐茵怯怯道:“江画姐姐,我们还去吗?”
孔修歌:“怕老夫吃人?”
淮川:“自然怕的。”
孔修歌朗声笑道:“哈哈哈,错过这次机会,老夫下次可不一定会给你们看了。”
江画犹豫几番,还是确定要看。
孔修歌转头看着羊驼:“我不看这傻货,小参,把它带下去。”
人参精得令,耷拉着脑袋道:“你们把坐骑给我吧。”
淮川将羊驼给了人参精,笑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留影石。”
人参精错愕,人已经走出了老远。
它站在原地懊恼,没注意羊驼盯上了它,它转过头拉羊驼,羊驼一口吞了它的手。
人参精:!!!
江画拿着方才争执的药草,对着孔修歌道:“你的药草。”
孔修歌:“那药草与你有缘,送你了。”
江画只好收下了。
江画一行人又跟着孔修歌走进了院子里,孔修歌手一挥,原本一片狼藉的院子眨眼就恢复了原样。
江画这才看清院子里的全貌,不再像之前那样虚虚实实,让人认不清是幻境还是真实。
前面有块巨大的池塘,立着一块亭子,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池塘两边是药田,中间有条小路容人通过。
江画觉得孔修歌是个空间管理大师。
屋子里有一股好闻的药味,孔修歌带着几人上了二楼,有个待客的小茶几。
孔修歌对着几人道:“坐。”
此处风景极佳,江画坐的位置便可看见远处崇山峻岭,山峦起伏。
孔修歌净手煮茶,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吸引了江画的注意力。
淮川看着孔修歌卖骚,不屑地收回了神识。
身侧的江画还在看,淮川道:“孔医仙倒是好茶艺。”
孔修歌:“只是雕虫小技。”
煮茶地过程中孔修歌问:“几位是,谁看病?”
江画道:“是我夫君。”
孔修歌手一抖差点掉了茶杯,好歹是几千岁的人了,不动声色就将自己手抖掩饰过去。
孔修歌:“姑娘怎么称呼?”
江画:“江画。”
孔修歌:“江姑娘,您夫君来了吗?”
江画:“我夫君在您面前,您不妨睁大眼睛看看。”
孔修歌顿了顿,往淮川方向看。
孔修歌:“噗。”
淮川带着威胁道:“孔医仙有什么意见吗?”
孔修歌:“稍等,我笑一会。”说完,他就真的放下杯子捶桌狂笑。
江画觉得这院子里的人都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孔修歌笑完后又恢复成云淡风轻的高人样子,替每个人斟好茶:“江姑娘,想看什么?”
江画确定了,他是真的有问题,脑子方面的。
明明病人就在眼前,他不问病人,来问她。
江画提醒道:“您帮我夫君看看吧。”
孔修歌:“不必,治不好了,早死相,江姑娘可以替自己想想后路了。”
江画想扇刚刚的自己一巴掌,有眼不识泰山,这话是多么的悦耳,这就是高人!
淮川捏碎了杯子。
孔修歌:“十二颗兽珠,极品,谢谢。”
江画低下头,孔修歌感觉巨大的潮意淹没了自己。
淮川都来不及和孔修歌计较,牵住了江画:“怎么了?”
江画身子颤抖,眼泪像落珠子,不停摇头:“我,我不要你看这个医仙了。”
孔修歌脑中闪过段画面,脸上难的有了些正经。
孔修歌:“我方才有一半是假话,但你夫君确实活不长久了。”
江画:“你乱讲,我夫君可以活好久好久。”
孔修歌:“他太过追求力量,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了,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被力量反噬而死。”
孔修歌没说假话,当初这一番话他也对淮川本人讲过。
江画带着哭腔:“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孔修歌心底渐渐染上疯狂,对着江画的哭腔十分满意。
还不太够,要是,再绝望一点就好了。
淮川握了握拳,对他传音:不许说出去。
孔修歌诧异: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淮川被问住,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只是,有种他理不清的情绪绊住了他。
孔修歌: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淮川:她不会愿意给我心的。
孔修歌重新把视线转向江画,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由咂舌。
孔修歌:为什么?
他好奇极了,这龙女一副爱惨了淮川的模样,怎么会不愿意呢?
淮川没有回答。
他不傻,江画可能对他有一丁点的真心,但这真心不足以支持她为自己掏心掏肺。
淮川不愿承认,她并没有真正地爱他。
江画不知道这愣在原地不说话的两人说了什么话,但她确信,此刻他们一定交流了重要的信息。
江画警戒心提到了最高,就怕这什么医仙说要掏她心给淮川,这是最坏的结果,她需要做好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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