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特别遗憾的拿爪子拍了下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温初雪:“……”
这狗子到底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习惯?喜欢看人家的感情纠葛?
邢淮天颇为遗憾的摇摇头,一跃从墙头跳了下来,甩着尾巴走到温初雪面前,道:“不说这个了,我来是找你有事,魔界的情况我大概从那些魔修嘴里问出来了。”
温初雪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你说。”
魔界是个什么情况呢?
一千多年前的魔界虽然偶有纷争,但总体还是一片太平的。
纷争来源于魔界自古以来的历史问题。
魔都是好战的不安分子,但自上古一场仙魔大战后,两界损失惨重,一度陨落几位仙神级别的大能,那之后,两界便订立了互不侵犯的契约,史称太古契约。
但一部分魔并不安于现状,他们极力想要来到仙界,侵占仙界的地盘,掳掠仙界的仙子,虐杀那些高高在上自诩高洁的仙人,这样的魔并不在少数,且因为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起来,魔界渐渐分成了两个派系——主战派和主和派。
但无奈现任魔主是个爱好和平的,且还是魔界唯一仙神级别的存在,在他的威压下,主和派一直牢牢占据上风,所以魔界勉强还算是太平。
但一千多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魔主重伤,主战派的首领战渊乃半步仙神的存在,一见这情况立刻就带着人反了,摩耶就是战渊手下的五大大尊血魔之一,妥妥的主战派。
这次升仙台通道之所以会联通到魔界,就是因为战渊出手强行改变了通道方向,主和派的魔修并不知道这回事,算是被通道无意间卷入,所以传送过来时会有半数的魔修是一脸懵逼的,摩耶阴祸等主战派的人就是奉了战渊的命令来毁坏升仙台,破坏仙界根基,为魔界攻打仙界作准备的。
“战渊既然敢这么做,想必已经有了对付魔主的办法,魔界那边的情况应该很不乐观。”
刑淮天虽是这么说着,表情却一点都不凝重,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说:“魔主还活不活着都说不好,不过我倒宁愿他死了。”
温初雪:“……”
说的好像魔主不是你爹一样。
他眼眸一闪,瞬间想到刑淮天对“少主”这个词的抗拒,联系他如今对魔主的态度,以及他堂堂魔界少主却不惜经历灭神雷劫从下界飞升入仙界的情况,他隐约猜出了一点东西。
想必千年前的“这场变故”并不简单。
温初雪没有问他关于身世的事情,既然刑淮天不愿意说,他也不愿去勉强他,毕竟……
这只狗子,他是当朋友看的,他愿意去尊重他的隐私。
他转开话题,道:“大致的情况我知道了,之前我与摩耶对峙时经脉撑不住昏迷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活着吗?又去了哪里?”
刑淮天脸色一肃,“这正是我现在来找你的目的。”
他抬爪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是整个内城的核心宫殿,理论上只有持有金仙令的人才能进去,但之前你那一剑把他的身体打碎了,魂魄没碎干净,我追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魂魄进了核心宫殿的结界,那结界不拦魂,只拦人,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如果他借此控制了整座核心宫殿,相当于掌控了整座仙境,不仅可以操控仙境内部,还可以操控仙境移动。
比如……
仙境自爆。
到时不仅仙境里的人,连接引城,甚至升仙台都会被炸成碎片。
温初雪瞳孔一缩。
他问:“其他人呢?”
刑淮天道:“一部分在四处寻找机缘,剩下的去核心宫殿四周了,金仙令在你体内,他们之前不顾你在昏迷,都想强制逼出你体内的金仙令开路带他们进去,呵!一群只想争夺核心阵法控制权的蠢货罢了,那可是仙神级别的阵法,不到大罗金仙又没有金仙令护体,贸然进去必死无疑,晏凌妄怕你有危险,就带着你躲起来了,在这里守着你醒来。”
他甩甩尾巴,又补充了一句,“晏凌妄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去冒险,你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解印已经让经脉重伤了,再解印一次凶多吉少,但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力,接下来该怎么做,取决于你自己。”
取决于他自己吗?
温初雪微有些恍惚的抬起眼,看向天空。
他又想起了帝父说的那句话。
“吾儿,你是帝宫唯一的继承人,为了你帝父,你母君,你要做一个合格的少尊,承担起你该有的责任。”
责任啊……
他感觉肩上沉沉压着两座大山,重得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挺直了脊背,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谁能来帮他分担一点就好了。
好重……
好累……
但又必须去做。
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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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凌妄风风火火的出了院门,他不敢走太远,怕有人发现这处隐蔽的小院而带走温初雪,所以只待在了院子外面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然后就开始理直气壮的吩咐小凤凰,“快快!把我储物界里能写字的东西拿出来,再拿笔墨出来。”
他身上红芒一闪,小凤凰从他体内跑出来,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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