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爷与X皇帝 作者:白瑰
分卷阅读60
秀爷与X皇帝 作者:白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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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室前停下。宫室不大,三四间房子大小,正室上书匾额:竹殿。
荒凉不见一丝人烟的宫殿。
那宦官挤出一个笑来,提高声音:殿下,殿下。
连呼三声,门口冒出一个脑袋,毛绒绒,散着头发,一双水晶葡萄似的眼睛清澈见底闪闪发亮,见到宦官,一亮一喜:赵常侍!!
他跑出来,光着小脚丫,染着泥土跑到宦官跟前,小脸蛋笑嘻嘻乖巧讨喜:你怎么来啦?
那凶巴巴的常侍居然罕见温柔,蹲□:给殿下见礼。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拿前襟给他擦干净脚,颇为责怪:殿下怎不穿鞋出来?受凉可怎办?
孩子小手抓着他:没事的没事的。吾身体甚好。小手拍拍心口,一副自信满满。
逗得宦官一乐。
秀白眯起眼睛。
看来他也有心软之处,罢了罢了,饶他一回。
殿下,这是新入宫的小黄门。他指着秀白凑近小孩,轻声道:我且送他过来照顾您,太后那边,就当不知道,这样您过得也轻松自在些。董卓把持朝政,后宫荒yin,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嫔妃,无一幸免,朝中大臣人心惶惶。年幼的少帝尚且不能自保更谈何照顾这弟弟?
再说,先帝在世,有废太子之心久久不下决策方才少帝登基,少帝这心里,只怕记恨着殿下呢。
连照顾殿下的宫人,除了年迈的宫女外再无一人。
欺人太甚。
新入宫的小黄门松散,送一两个过来也没人发现,董卓日日杀人,宫外的乱葬岗只怕堆不下了!
此乃陈留王殿下。
秀白默默点头。
宦官眉头一竖正欲发作,冷不丁小孩子怯怯:吾乃刘协,汝名何?
他的眼睛一闪一闪好似天上繁星,满是清光,不染尘埃不沾污垢,令人心生好感。
这,不该是那只军爷。
那只军爷没这样的眼睛。
可转念一想,想起赵政,那孩子初见时颤颤巍巍胆小软弱也没那只二哈的影子,到最后,他犹记得对方长枪指天霸气侧漏的模样。到底,是还是不是?他都快习惯每个皇帝是他。
擦。
秀白蹲□,直视他的目光:我是秀白。末了,加一句:你好。
汝好!
他露出一个明媚纯净的笑,即使是黑夜也无法遮其光华,有种,阳光温暖的感觉。
这也是宦官照顾他的原因之一。
他跟着官宦进竹殿,顾名思义,殿后有一小片竹林,处于皇宫中最偏僻的地方,荒无人烟。
殿中简陋,只一老宫女头发花白,满脸褶子,摸索着点起油灯,一点灯芯发出啪啦声,爆出灯花。老宫女抬起头,声音苍老无力:常侍来了?眼睛一转:殿下怎又跑出去?
刘协磨磨蹭蹭蹭过去挨着老宫女,伸手扯着她的衣袖:莫恼莫恼,臻娘莫恼。
臻娘,到是好名字,从轮廓看,想来年轻时也是貌美之人。
老宫女摇头:奴怎敢生殿下的气?
她虽这般说,可眉宇间仍有一丝怒气。
刘协笑嘻嘻:臻娘
拉长调子,软绵绵,像融化的奶糖,甜甜的,闹的臻娘不由失笑,怒气消散。
殿下也就拿奴有法子!
臻娘疼吾嘛!
她摇头失笑,目光一转,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秀白,目不转睛,上上下下将他打量通透:这是新进的黄门?随手斟一杯茶水递给赵常侍,竹殿只有她与殿下,赵常侍早年受王美人恩惠铭记于心,报于殿下,故而久而久之,彼此相处也算融洽。
恩,还算老实,先弄过来照顾两天殿下,等那边有好的,再说。
也就是说,他是备胎?
生平第一次做备胎的秀爷默默。
好想弄死他们两!混蛋!!
擦。
让他留下吧。
臻娘长长叹气:来来往往的人一多,殿下容易不安。
这小鬼?
围绕在他跟前不断摇着尾巴走来走去的小鬼?露出阳光一样笑容傻兮兮的小鬼?
不安?
再次沉默。
轻微的力道从袖子上传来,刘协拉着他的袖子:吾带汝安置。
暗淡的烛火下,小孩子只有一米来高,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蛋,小小的手指头,一切都是小小的,唯有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含有光芒,比烛火更加耀眼,似明珠一般,生机勃勃的火焰。
他心头一动。
牵住他的手,低声道:好。
刘协愉快的牵着他往偏殿去。
他放缓脚步跟着刘协,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句:那人可不简单。恍然未闻,眼睛看着小孩子,他在前面走,半侧着身体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迈着小步子在前面,做一个领路人的角色,在黑暗中,坚定向前,如果说,收买人心,这孩子着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这样想。
偏殿一片黑暗。
刘协松开手,黑暗中摸索,窸窸窣窣声断断续续响起,时不时发出抽气,他可以想象他东一磕西一绊的模样,一点烛光亮起,他握着油灯,对着他笑,脸上多出一处淤青。
秀白蹲□,伸出手指抚上淤青。
轻轻一抹,白玉般的脸蛋还是白玉般的脸蛋。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惊呼:消失了!不痛了!
抬头,满心欢喜:多谢。
秀白微微弯起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刘协小小年纪,在董卓和刘辩手下生存不易,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受着,看在讨喜,能帮且帮,毕竟,这可是汉朝最后一任皇帝,龙气虽少,细水长流,三国不易,且行且珍惜,有刘协足矣。
而且
二哈?
他尝试开口,声音沙哑,嗓子颇为艰涩。
呀?
刘协怔怔看着他,满脸疑惑。
没事。他伸手摸摸他的头,不管是不是二哈,总之,他欠他的都已还清,从头再来罢了。刘协眨动眼睛:你好厉害!秀爷微微一笑,再度沉默,并非他要沉默,而是真特莫的疼!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动一动几乎撕心裂肺一般,呼出的气体带着焚烧的痛。用上云裳,一点要来无用给了刘协,狠狠在他心里刷存在感。
我很累
他一字一顿。
刘协年纪小,连连点头:吾回吾回,汝饿否?食否?
秀白摇摇头。
刘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孩子一走,室内陡然安静,屋子不大,宽长莫约十来米,里面一张竹子做的床。有些年头,床身泛着枯黄。一张缺角小桌一张小凳还有一个水罐子。走过去,打开罐子,里面放着清水。闻一闻,似乎很新鲜。打开碧绒包取出兽皮,时值深秋夜晚寒冷,他少去内力,保暖不易。
把罐子里的水用碧绒包里放着的水换过一遍。服下一枚红药,他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在养伤,一直在受伤又养伤,包包里的红药都快见底。心口疼痛稍稍缓解,他解开衣服,白嫩嫩的肉映入眼帘,秀爷手一抖,倒抽一口冷气。他成赵政了,不,是成赵政那边模样!屋子里没个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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