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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啦,就是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做?”
    陈尔丁耸耸肩,再次询问在回到他们房间前的那个问题。
    对方的这个反应令林可岑多观察了他几眼,但最终他也无法从对方完美的表情中察觉出其他,只得作罢,回答他的问题。
    “是,我的确有计划了。”
    “嗯,是什么?”陈尔丁笑了笑,神态轻松地坐在了他自己的床上,仰着头认真地凝视着林可岑。
    不知是不是林可岑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那视线中看到了某种隐藏地极深的恐惧。
    林可岑不太明白对方眼眸中清晰的含义。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最终还是缓慢提出了他自己的计划。“现在,我们已经得知许落生在出事的那一晚在B市人民医院工作,那么我必须要去营救他。”
    陈尔丁几近冷漠地听着。
    但林可岑并未注意到陈尔丁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最近我们得留意一下晨间的任务,这份资料上写了,B市人民医院,也就是许落生工作的医院是重灾区。”
    “B市由于担心现存人类的安全,迟迟没有出动,但是资料里也指出,近期,会有大规模的组织行动,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参加。”
    “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得等。当然也意味着,我们得参加平时的任务,毕竟外来者要在B市生活,必须要靠这些任务所得到的奖励。”
    他说的话都没有错,所以陈尔丁并没有办法反驳他,只是,只是稍微的,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于是,他咬紧了下唇,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可许落生的生死与你无关啊,就单纯的为自己而活不好吗?”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期待了,当陈尔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中充斥着渴望,隐秘而深沉。
    林可岑因为对方的这句话沉默了下来,整间屋子都有点寂静得令人惊惧。
    他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陈尔丁会对他说出这句话,又仿佛早就料想到了对方的这个要求。
    最终,所有的沉默与死寂化作了一道叹息。
    “你知道,我想救。不是为了谁,单单只是为了自己。”
    陈尔丁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好似枯井中重新注满了充盈的泉水。
    只是他却是很沉默,沉默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身上戳出个洞来。
    “好吧好吧。”陈尔丁最后还是开口了,只是这一次的话语有点自暴自弃。“反正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去找许落生了,即便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放弃的,对吗?”
    他的视线有点尖锐,甚至有点炙热,无助地确认最后一个或许会改变的结果。
    “是,你说的没错。”
    最后的期待碎了。
    陈尔丁有点恍惚地眨了下眼睛,在后知后觉中,承认了这个结果。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便会一直跟随你。”
    林可岑因为对方的这句话微愣。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发号施令,在部队的时候,作为连长的他是必须有果伐的决定能力的,他在那些日子里,从来不乏决定的机会,但没有哪一次会像今天这般压力大。
    陈尔丁像是将自己的生命都完全奉献给了自己。
    但在部队的时候,他那底下的兵难道就没有将生命交给他吗?他们一起完成任务,一起吃一起喝,对林可岑的决定有着绝对的信任——这些难道与陈尔丁交给他的不一样吗?
    然而,真的没有哪一次,林可岑会有着这般大的压力。他深深地盯着陈尔丁,喉咙中有点微痒,甚至有点微疼,像是砂石在磨砺着他的咽喉,令现在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之后的生活接近规律,林可岑与陈尔丁两个人每日都会准时盯着电视机,选择合适的任务,获取合适的物资。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就又零零总总地拿回来了毯子、锅碗瓢盆、适当的水资源及各式各样的食物。
    因为林可岑与陈尔丁两个人完成任务的能力实在太过于出色,很快就受到了上头的重视,只要林可岑与陈尔丁两人有哪一个有变为异能者的异动,上头就会立刻知道。
    这些,林可岑与陈尔丁虽然并不清楚,但大致也猜测到了些许,因为最近他们都能感到在他们的周围似乎总有人在跟踪他们。
    但那些人似乎并无恶意,而且当他们回到他们的旅馆之时,他们又都会尊重他们的隐私独自离开,所以两人都没有打草惊蛇。
    而这样的日子,总算在2020年9月20日早上9点宣布结束。
    “B市时间早上9点整,谢谢大家再次聚在电视机前观看这次的任务。”男主持人车俊誉对着电视机屏幕前的众人发出了问候。
    只是这一次,车俊誉的表情显得有点过分的肃穆。而在他的身边,穿着得体的女主持人姚思佳虽然面带微笑,但表情却并不如前几日那般明艳,在那抹笑意之下,更多的是一种担忧与紧张。
    “今日,我们将会颁布一个重大任务。这次任务,旨在围剿B市人民医院中的丧尸。”
    当这句话出来之时,口里叼着一块白吐司的林可岑几乎是瞬间就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电视机屏幕上。
    在他身边的陈尔丁自然知道林可岑等待了这个任务多久,所以看到对方如此在意的样子,倒也并不觉得意外。他顺手将手里的那瓶沙拉酱递给了对方,咬着他自己涂上了炼乳的白吐司,含糊不清地道:“哟,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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