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一下,安王明显不愿意就此放开。他记得五岁离宫之前的一切,父皇告诉他,这个江山是他的。
江山意味着什么,安王从小就很清楚了,那意味着他将坐拥自己想要的一切。
几年前看到这小子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好玩了。
越是经历过大富大贵之人,更是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王爷!请自重!”崔洛已经没有耐心了,安王不像开玩笑,她可不想成为床榻之臣!
无论崔洛做什么,说什么,安王好像都不会恼怒,就像是看着自己最为溺爱的宠物,她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下,想怎么翻腾都可以。
“呵呵,崔洛,你大概还不知道权势会带来什么。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今天的事,我会永远记住,你也一样。”
他掌心一用力,将崔洛拉近了一些,那股子似有若无,但的确不可忽视的幽香又出现了。这味道极好闻,像极了刚刚成熟的果子,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咬上一口。
安王突然身子前倾,在崔洛脖颈处重重吸了一口,便道:“本王会提前实现承诺,小崔洛,你等着本王许你至高无上的荣耀!本王已经等不及想对你好了。”
崔洛脸上的红/潮/快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不必!王爷的好意,崔洛心领了!”
这时,一银甲侍卫上前,抱拳道:“王爷,刺客尽数被诛杀!”
安王放开了崔洛,看着那侍卫的眼神变为愠怒,“混账!本王说要留下活口,你没听见么?”
那银甲侍卫忙低下头,“回王爷,剩下的那几人是服毒自尽,我等根本就来不及制止。”
安王抬起头望着远处的祭台,唇角又是一扬,“是你先对付我的!可别怪我不顾叔侄情份!”
那银甲侍卫一退下,崔洛趁机也往官员那处走去。她看见顾长青正和朱明礼说着什么,还有遍地的杀手尸体,心里微妙的觉得难受。
安王踢了马肚子又跟了过来,斜睨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沉重好像是被吓着了。安王与崔洛擦肩而过后,才加快了速度,往祭台方向赶去。
*
萧翼镇守皇城,这一日并不在祭奠之列,待听闻了消息之后,急速赶赴崔家。
而这时,李镐命人从偏门抱着两个襁褓迅速潜入了后院。
古月被摁在榻上,崔洛一遍又一遍的掐她大腿,“夫人,你倒是叫啊!”
古月:“!!!”她也没想到孩子会早产,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训练生产的过程。
婆子瞧着不对劲,就上前检查,却是被春夏和秋冬挡住了。
稳婆接生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当丈夫的亲自给自己妻子接生,产房本就污秽,哪里是男子可以踏足的地方。
不过,人家夫人可是郡主,身子娇贵着呢。稳婆心里嘀咕,倒也没有说什么。
春夏和秋冬将稳婆请到外间喝茶,“夫人还早着呢,您先歇会,咱们家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自是要时刻守着才放心。”
暗室的门被人打开,李镐满头是汗,抱着孩子的竟然还有一人,此人是范荆。他笑眯眯的走过来,“崔洛啊,你瞒我瞒的好苦。”
“你!罢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孩子放这里,你们先出去!”崔洛忙挥手,要是让稳婆瞧见了,还不得吓昏过去。
本来崔洛安排了自己的人,但崔家老太太却是坚持请了大兴钱庄的汤婆子过来。
如此,才闹了这么一出。
崔洛刚从城东回来,今日的事还没想通,此刻更是忙的团团转。
两个孩子吃得很饱,此刻正熟睡着,是刚出生的孩子无疑了,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
古月松了口气,最后一声惨叫之后,崔洛将血包准备后,这才将孩子唤醒,而后直接将汤婆子挡在了外面,“夫人受不得风,孩子已经平安出生,春夏和秋冬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春夏和秋冬早就是自己人了,崔洛信得过。但有些事还是瞒着她二人。
汤婆子莫名其妙的被驱出了产房,春夏与秋冬绕过屏风时,见崔洛正掳着袖子在给两个孩子洗澡,床榻下面还有一大块血包,像是剪掉的脐带和胎盘。
而夫人已经躺在榻上毫无动静了。
“大......大人,这些都是您做的?”春夏和秋冬不可思议。
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外面守着的崔家二老,崔洛没时间解释,又重新将孩子包好,刚生出来的孩子,小的不像话,嗓门倒是很大。
不过,崔洛抱在怀里,却是像看到了希望。
不论这两个孩子是谁的,从今外后都只能是崔家的骨血了。她会教他们读书认字,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两个都是小公子!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春夏和秋冬也忘记问话了,笑的合不拢嘴。
崔家老太太推门而入,一看到崔洛忙的满头是汗,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但看在两个重孙子的份上,也就不说什么,要是被古月听到了。还以为她老人家迂腐,不通情理呢。
古月这个时候脸色红的发烫,刚才范荆进屋那时,她是已经听到了。
让他撞见这种场景,古月:“........”
产房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崔洛吩咐春夏和秋冬近身伺候古月,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理由是古月早产,需要静养。为此,崔家二老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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