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朱浩□□裳不整的从背后抱住了花无艳,他双手交错,两条大长腿也缠住了花无艳的腰肢,整个人挂在了花无艳的身上,二人正厮打着,晃晃荡荡。
见救兵前来,朱浩天继续嚷嚷,“我抓到了,我抓到他了!他是我的了!”
朱浩天自然不会傻到一人前来,他身边也有高手相助,这几人都是镇海卫过来的,见自家小王爷这般做派,皆视线移开,不忍直视。
众人:“…………”
花无艳鲜少大白天露面,见过他的少之又少,但赵翼对天下事都有所了解,他吩咐了一声,“来人,将贼人制住,将小王爷也………先带出去!”
赵夔最擅以牙还牙,他未等手底下人动手,直接用了淬了毒的长剑刺向花无艳。
他动作极快极猛,果决之中带着隐忍了多年的释放。
赵翼也知道他大哥这些年藏拙的太辛苦了,可……是不是先得审问清楚再做决断?
整间屋子被暗卫封锁的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就算花无艳可以挣脱朱浩天,他也无法对所有人射出毒针。
花无艳这辈子采花无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男人堆里’!
“你这狂妄小儿,快放开俺!”花无艳昏死的前一刻,说了这样一句话。
赵翼未来得及制止赵夔的动作,他上前一步,探了花无艳的脉搏,再一看他的伤口,直击要害,“大哥,你来真的!”
赵夔将长剑拔出,花无艳胸口猛然血喷不止,他好整以暇的擦了擦了剑鞘,“我何曾来过假的?行了,收尸吧,连夜将尸首送到刑部,真是晦气,脏了我侯府的地盘。”
赵翼只好作罢,其实赵夔的做法甚是狡诈,花无艳一死,侯府顶多是为了保住自家姑娘,而动手自.卫。朝廷就算怀疑此事与白莲教脱不了干系,此事也无从查起了。
赵夔这是在避险,他不愿意让定北侯府摊上这个浑水,要知道白莲教立教已有数百年之久,狡兔三窟,事问哪位君王曾彻底铲除过白莲教?
这无非是件劳命伤财的事,赵夔不会让定北侯府接下这个烂摊子。
至于,花无艳因何针对定北侯府,他心里也有了数,只是这件事不可说罢了。
赵翼见朱浩天还在激昂之中,语气调侃道:“怎么?小王爷打算继续抱着这歹人的尸首?”
朱浩天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如今在京城还没站稳脚跟,屡次被冷落之后,导致他急切的想干出一番大事。今次,他的确抓住了花无艳,即便这人不是被他亲手所杀,但起码也是死在了他………怀里!
闻言,朱浩天终于松开了花无艳,连连跳出了三步,强调了一句,“不用客气,锄奸惩恶是本小王的职责所在。”
赵翼:“………来人,解开这贼人衣袍,查看他腹部是否有一道寸许长的弯月刀疤!”
赵夔不紧不慢的收好长剑,问道:“老二,你怀疑此人身份有假?”
赵翼如实说出了一件事,“大哥有所不知,真正的花无艳几年前看中了苗疆一擅制毒的姑娘,他的毒针对那女子不起作用,行凶之时被刺过一刀。”
赵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但见暗卫将花无艳衣襟掀开时,那白皙坚实的腹部,当真有一道醒目的弯月刀疤。
赵夔侧目看着赵翼,“老二,可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伤口正好在腹部?”竟然还知道刀疤有多长?
此时,赵翼选择不在纠缠这个问题,否则只会让大哥诡计得逞。
*
待侯府的暗卫与锦衣卫一同将花无艳的尸首送到刑部之后,已经是五更天了。
但今日天色不佳,眼看着就要下雨,晨时一阵狂风大作,残暑的热气也渐渐消散。
赵宁醒来时,春竹和夏雪二人已经在榻前伺候着了,另有赵淑婉身边的四个贴身丫头。
赵淑婉身为侯府嫡小姐,架子很大,单是近身伺候的下人就有五六个,她院里的婆子丫鬟足有二三十人。
春竹眸色恍惚,熬了一夜,但精神还算好,只是突然不太敢直视赵宁,“姑娘,您醒了?昨个夜里,三位公子已经将那采花贼给杀了,您和三姑娘都安全了。”
赵宁这几天睡得很好,她昨天晚上根本就不困,但还是睡着了,此时再看屋内陈设,她有点懵,“这里不是祖母的西暖阁么?”此前,赵宁在老太君身边小憩过,睡的就是这间屋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春竹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四公子早有谋划,将您和三姑娘送到了老太君这里。这不,昨个儿夜里,采花贼还当真去了桃园。”
春竹提及赵慎时,敬畏之意难以掩饰。
赵宁再看了一眼睡在里侧的赵淑婉,俨然昏睡的天昏地暗,她这三天都不怎么的睡下,估计一时半会也行不来。赵宁便一人起榻了,吩咐道:“都别吵着三姐,让她多睡一会。”
“是,姑娘。”三三两两的下人纷纷应了一声。
赵宁洗漱一番,就去给赵老太君请安。
赵夔是侯府世子爷,代表着定北侯府去了刑部办事,赵翼和赵慎正在堂屋内陪老太君吃早茶,朱浩天和萧家姑娘也在。
赵家与萧家都有结亲的意思,但赵老太君却发现几个孙儿俱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
老大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他是世子爷,将来是要袭爵的,他的妻子必定会成为定北侯府日后的主母,一定要选一个贤良淑德,品行端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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