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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才是和四哥私定终生了么?
    这一定还是一个梦境!
    赵宁被赵慎带出小筑时,依旧是被蒙上双眼的,她猜测四哥莫不是在防备她?可她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大的秘密,他怎的还将她放回去?
    赵宁又想不通了。上马车之前,赵宁被赵慎抱在怀里,她耳垂微微一热,但很快那种灼烫便消失了,赵宁想揭开绵帕看个清楚,却闻赵慎道:“再动就把你丢下!”
    赵宁:“………”
    一回到府上,赵淑婉就告诉了赵宁一件事,“小五,你知不知道,老四都有心上人了?这事阖府上下都晓得了,你这几日在外面治病,还没听说吧?”
    赵宁莞尔了一下,不发表任何的言辞。整个人浑浑噩噩,像犯了春困的奶.娃娃,打不起一丝精神。
    *
    二月二龙抬头,在前朝这一日还被称为“花朝节”。
    京城城南有座花神山,到了这一天,妇人与姑娘们有结伴踏青祈福的习俗。
    赵淑婉为了抢占先机,谋得头一份福气,一大早就拉着赵宁一道去了花神山。
    花神山并不高,在山半腰上建了一座花神庙,听说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还能追溯到前朝开国时。
    还传言这座花神庙便是前朝开国皇帝为了他心爱的已逝的女人所建。
    此时,花神庙外的汉白玉露台上正立这一位身着右衽淡蓝圆领长袍的年轻公子,此人身段高挑,眉目秀丽之余,还带着一股英气,五官甚是精致,乍一看,当真是清风霁月般的秀雅。
    一书童打扮的小厮靠近了一步,道:“公子,您看下面那行人可是赵家人?咱们要不要上前提醒一句?”
    公孙月微微蹙眉,见百丈开外的半山腰上正走来一行人。赵淑婉出行,身后必定带着丫鬟婆子十数人,她走到哪里都是一路招摇的。
    公孙月很轻易就辨别出了定北侯府的徽牌。
    “先不急,咱们还不知道对方是冲着谁来的,赵家可都不是善类啊,不会让自己姑娘就这般出门,这暗处定有赵家的人。如此甚好,一会若是打起来,我就不信赵家人不会出手相助。”
    小厮对此表示很忧心,但见自家小姐如此自信,小厮便没有提及当年的事。
    想当初赵家为了寻回赵二公子,那可是动用了全城兵力,谁会晓得赵二公子会被自家小姐当作哪家的小妹妹‘领’回家了?!
    小厮是公孙月的贴身丫鬟假扮,也会些拳脚工夫,又道:“公子,咱们追踪了这么久了,一路跟着那伙人到了京城,奴婢怎的觉着今个儿会发生大事?”
    公孙月持扇敲了小厮一下,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今日真的能帮了赵家这个大忙,我也算是还清了赵二的债了。”
    小厮:“………”能还的清么?人家清白险些就没了?
    赵宁与赵淑婉进庙后,各自写了花神签,之后又命下人将花神签绑在了花神庙内院的一株花神树上。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达官贵人家中的女眷,还是小门小户的妇道人家都会来系上花神签,保佑姻缘,祈求福泽。
    刚至巳时,庙里香客已经人头攒动,按照赵淑婉的意思,她还想留下吃个斋饭。
    赵宁感觉有道视线一直看着这边,她寻着视线射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一清秀俊逸的年轻公子正看着她。
    赵淑婉也察觉到了,她看了一眼公孙月,啧了一句,“好俊俏的男儿,我怎不知京城还有这号人物?小五,你莫要看呆了去,人家已束发,或许早已娶妻。”
    赵淑婉正说教着,公孙月朝着二人极为友善的挥了挥手。
    赵宁一愣,莫不是此人还是赵家的什么故人?她看向了赵淑婉,“三,三姐,那是……谁”
    赵淑婉摇头,秀眉蹙了蹙,惋惜道:“可惜了,我已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赵宁:“………”她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赵淑婉拉着赵宁往后山禅房走,“我生的太过美貌,如此招摇下去,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去歇歇,一会去烧香诵经。”
    “………”赵宁所疑惑的是方才那人有些刻意的套近乎,怎晓得赵淑婉的思路又开始飘然在外了。
    赵宁扭头看了一眼,那俊俏公子还在汉白玉露台站着,眼神依旧看着她们一行人,当真好生奇怪。
    待二人入了禅房,便有黄袍僧人送了茶点过来,赵家乐善好施,每年都会往京城周遭的寺庙捐香油钱。故此,花神庙也给赵家备了专门的禅房。
    赵淑婉见赵宁游神在外,她道:“小五,你想什么呢?方才那位公子好看归好看,可你也得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赵家的五姑娘,即便是那人还未嫁娶,你也得先问问祖母和母亲的意思。”
    赵宁不知作何解释了,她做什么了?赵淑婉怎么会想到那个方面?她发现赵淑婉近日的言行都离不开婚嫁之事。
    赵宁摇了摇头,“没,没有的事。”
    赵淑婉笑道:“没有那是最好了,你现在又是个结巴,日后嫁人还得靠着家中关系,不过你放心,想来祖母和父亲会帮你寻一户好人家的。”
    赵宁:“……”呃?好吧!
    吃了几块糕点,赵宁觉着有点头晕,赵淑婉有晃了晃脑袋,“小五,你怎的在我面前晃啊?”
    赵宁到底多活了一世,她当即觉着不对劲,待一起身,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又软绵绵的栽了下去,而与此同时屋内的下人也纷纷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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