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撂下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啊,真的不能惯着,是时候让赵翼自己个儿认清事实了。
赵翼看着那抹高挑帅气的背影离开,他张了张嘴,长吁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人道:“去我院里取一块镇纸给六公子,就说是我褒奖他的。”
随从一愣,应了一声,“是,公子。”
二公子终究是心善的,可这般憋下去,迟早会得罪光了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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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朱明崔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皇帝波然大怒。
他贬了朱明崔为庶民,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朱明崔到底还是皇帝的儿子,皇帝万万没想到朱明崔还未离开京城,人就已经死在了官道上。
据锦衣卫来报,是被人杀死的,死后的尸.首还被人抛入了湖中,眼下已经辨不出人样出来。
太子与朱明辰,朱明耀纷纷跪在了乾坤殿内。
四皇子此前因酒后失德,暂时被幽禁了起来,故此不在其列。
眼下成年的皇子只剩下三人了,皇帝看着太子,朱明辰与朱明耀,眸中皆是怀疑与愠怒,“他走都走了,你们还不放过他!”
皇帝说这话时,扶着龙椅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以太子为首,三人纷纷以头点地。
“父皇,皇兄之死与我等无关啊。”
“儿臣从未派人堵过皇兄的死路!父皇明鉴!”
锦衣卫尚未彻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除了眼前这几个儿子之外,还能有谁
谁会花心思对付一个已经贬为庶民的无用皇子?
皇帝终究是不信的,皇家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兄弟情谊,他们这些人平日里称兄道弟,实则都绞尽脑汁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良久,皇帝最终挥了挥手,“下去吧,都给朕退下吧!”
太子等人正要起身,皇帝一口热血喷在了龙案上,当场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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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突然病重一事并没有影响赵家分毫。
这一天夜深人静,公孙月越墙而过时,赵翼已经站在月影婆娑下等了多时。
他很有耐心,三更天就来了这里,足足半个时辰,纹丝未动。
“你来了?”赵翼侧过来脸,看着公孙月,方才她一跃而下的姿势,尤为华丽,他记得清清楚楚,刻在了脑子里。
公孙月大约猜出了赵翼会在这里候着她,很不错,他已经开始渐渐觉悟了。
公孙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欢喜,彷佛根本没有将赵翼当回事,她淡淡道:“嗯,这么巧。”
赵翼心头一凉,心道:不会是因为今晨对小六儿斥责了几句,她就对我改变看法了?不心悦我了?
他内心翻涌,面上从容,道:“是啊,真巧,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公孙月看见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停放着两匹马儿,她多问了一句,“赵翼,你今晚怀疑谁会受害?”
赵翼反问,“那你又怎知,今晚还会有人受害?”
公孙月瞪了他一眼,眼神轻飘飘的在他面前荡过,无意中的撩拨,却是别有心计,“我猜啊,会是刑部刘不渊。”
这个结果让赵翼很惊艳,她是怎么知道的?
“为何这么说?”赵翼依旧一本正经,严肃的问她。
公孙月答话,“因为刑部刘不渊与魏青几乎是同一个月一起致仕的,你不觉着奇怪么?魏青一死,刘不渊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赵翼看着公孙月的唇一张一合,他喉结一紧,视线又慢慢下移,在看到她胸.口的傲.挺时,他又继续往下移,最后低垂着眼眸,看着脚下的青砖,沉声道:“嗯,言之有理。”
“走吧,你愣着作甚?”公孙月提醒了一句。
赵翼在公孙月上马之后,他这才抬起头来,眸中已然不再清明。
接近大半个时辰,几人便到了刘府,之后又按着原计划,悄悄潜入府内。
今晚出发的不算晚,来的也算及时,赵翼与公孙月二人趴在屋顶往下看,就见刘不渊正在屋内踱步,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睡下。
一看便知,刘不渊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寝房外还守着大批护院,他一定是得知魏青的死讯,所以开始防备了。
赵翼与公孙月守了不消片刻,屋檐下突然传来兵刃之声,但这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紧接着便是几声闷响,像是有人被解决了。
“谁?”
“外面是何人”
“来人啊!救命!”
刘不渊开始呼喊,刘府上下很快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赵翼与公孙月见势差不多了,暗中吩咐了各自的手下,几人跳下了屋顶,很快趁乱冲入寝房。
对方来了四五人,但都是顶.尖高手。
刘不渊还活着,此刻尚有几名护院护着他。
赵翼对自己人吩咐道:“拿下刺客,救下刘大人!”
公孙月也不甘示弱,招招致命的对付杀手。少顷,刘不渊被人救了出去,赵翼惦记着公孙月的安危,并没有使出全力对付杀手,而是时刻都在公孙月一丈之内。
这样一来,二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但刘不渊一走,杀手也不想恋战,打了几个回合,就纷纷撤走。
公孙月当即追了上去,如果换作平常时候,赵翼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公孙月在他身侧,他总觉着甚是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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