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榻上的人,似乎离着上回的亲密已经太久,赵翼不太喜欢技艺生疏之感,这等事也得勤加练习才成。
以往都是公孙月主动,但赵翼察觉她近日有些冷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
“月儿,我来了。”他嗓音低低道,尾音淳厚好听。
不得不承认,公孙月在他靠近时,已经被他所吸引,但......她不能就此妥协!
公孙月只是抬眼,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之后眼眸再次垂下,“我正看书,你自便吧。”
赵翼:“......”她在他面前穿着这样,她却让他自便?他如何自便
赵翼觉着这肯定又是欲擒故纵,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学子者,“孟浪”这等事无须与生俱来,他只要尝试几次,便就掌握了其中要领。
赵翼真的“自便”了。
他上了脚踏,伸手轻抚了一下公孙月倾泻而下的长发,柔声道:“月儿,我.....我想你了。”
甜言蜜语对女子而言很有杀伤力,而最厉害的还要数正人君子的甜言蜜语。
公孙月还以为赵翼会一直君子下去,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他体内男子的本质就暴露无遗。
公孙月挑眉斜睨了他一眼,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想我?如何想我?赵翼,我此前太小看你了,原以为你与这世间的男子有所不同,却不想你也是心口不一的主儿!想我什么?今后不准想了,我不允许!”
公孙月这个“泼辣”的样子让赵翼突然束手无措,她即便对旁人不好,但对他一贯都是言听计从,温顺乖巧,眼下已经勾走了他的心了,却又将他晾到了一边。
赵翼如同置身冰窖,内心惶惶然,还不知如何应对这种事,他毕竟从未遇到过,也从没有将诸如此类的事放在心上。
公孙月不再言语,就不信赵翼听不懂她的意思!
这厢,赵翼也沉默,他脑中快速思量,将近日所发生的事一件件列了出来,最后便估摸出了什么。
赵翼站在脚踏上,试着小心翼翼地落座,他发现公孙月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向。赵翼便变本加厉,一手挑起一缕公孙月的长发,放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
“月儿,你是在生气?”赵翼问。
公孙月没有理睬他,继续极力抵抗着诱.惑,保持着一脸的冷漠。
赵翼见她没有反应,反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他便一人娓娓道来。
“月儿,我明白了,你是在怪我没有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想有任何隐瞒你的事,既然你我都快成婚了,那.....我便统统与你你。”赵翼偷瞄了公孙月一眼,见她依旧没有反应,一只手轻轻又撩起她的另一半长发,继续给她捋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近日获知我家老四他原来不是赵家的骨血。”
这句话终于彻底引起了公孙月的注意,她抬起头来,鼓励道:“很好,你继续说。”
赵翼隐约之中感觉自己落入了公孙月的圈套了,不过没有关系,沦落美人手中,他并没有什么怨言。
赵翼在公孙月狐.媚一般的眼神注视之下,道:“我家老四......他是十九年前与王家一道被杀的六皇子,他是龙种!”
赵翼以为公孙月会很吃惊,他做好了一番安慰的言辞,但见公孙月只是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突然坐直了身子,“你这个呆子啊,你家老四是这个身份,你若是竭力拥他上位,不管是你,还是你们赵家,这日后必定飞黄腾达,这种事你怎能瞒着我?事不宜迟,咱们开始谋划吧。”
赵翼:“......”他其实今晚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想亲热一下,不能随心所欲,但起码还能尝个香气儿。他可没想过搞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赵翼正色道:“老四说他自有打算,高丽王朝内乱也是他搅起的,真要说起来,他还是你我的恩人。”
现下,公孙月的神色明显好转,“赵翼,赵世叔就在你们侯府是不是?这件事你也瞒着我!”
赵翼原以为公孙月要愠怒了,她却道:“赵世叔也是厉害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没有人会想到失踪已久的大同总兵并不在边陲,眼下就在侯府!”
公孙月眸中突闪一抹晶亮,“我有预感,咱们赵家日后定会煊赫一时!”
赵翼看着她明媚的眸色,心神飘忽,他此刻没有半分憧憬荣华富贵,长臂悄无声息的圈住了公孙月的柔韧的腰肢,“月儿,你看我都坦白了,这等机密的事我也不瞒着你,你......觉着我使否真心?”
公孙月见他还在迟钝,干脆让他得瑟一下,香.唇在他挺俊的侧脸啄了一大口,发出“吧——”的一声。
赵翼像得了鼓励,他决定今晚好好熟练一下技艺,以免大婚那日生疏了。
公孙月解了心结,热情起来险些让赵翼没有把持住,好在他赵翼终归不是普通人,到了关键时候还算勉强控制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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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在落日夕阳下作画,李德海领着赵慎入宫面圣时,特意交待了一句,“赵侍卫,一会见着皇上,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可得掂量着点,七公主好歹是金枝玉叶,你这样对待公主,皇上也很为难。”
李德海苦口婆心的劝导,赵慎没有回话,从李德海的角度去看,年轻男子的面容着实是太过冷漠,如此生硬的脸,别说是七公主那样的娇气姑娘家,就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李德海也觉着吃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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