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身板还是软软香香的,八王爷一阵目眩,如同置身花海,他发现怀里的人并没有推开他,八王爷又是一阵狂喜。
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成了废话,八王爷只想这般拥着她,感受着她依旧鲜活的体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即便已经时隔二十年,即便他二人经历过小半世的纷争,但这一刻根本无需任何言辞。
朱浩天与赵淑婉来侯府有一阵子了,赵淑婉在葵阁打叶子牌。朱浩天便去寻她,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夹道上撞见这样一幕。
他那个孤身了十多年的爹,此刻正蛮横霸道的拥着府上的“张大夫”。
听闻人家张大夫是个寡妇,他爹这般做派简直是可恨又可耻的趁人之危啊!
就连朱浩天这样的纨绔,他也没眼看下去了,拳头一握,朱浩天咳了一声,给了他爹一个反应过来的机会。
“咳咳!”
朱浩天以为这是在帮他爹,他爹的一世英名不能因为一个寡妇给毁了。
八王爷还沉静在久别重逢的狂喜之中,王宁先意识到了什么,她推开了八王爷,见朱浩天离着他二人只有几步之远,王宁当即羞燥的无以复加,从八王爷怀里挣脱出来之后,提着裙摆就沿着小径跑去。
八王爷的怀抱还是温热的,鼻端依旧留着沁人芬芳,他方才以为这是一个绝美的梦境。
但此刻,梦醒了,佳人被羞走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他身后“说教”了起来,“父亲,不是我说您,人家张大夫好歹也是个值得旁人敬重之人,她还治好了您的白发呢?您这般轻薄她,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您?”
八王爷微微侧身,突然觉着他并没有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遂随了自己的脾气,拧住了朱浩天的耳朵,“你!你这小子,谁让你出来的!”
朱浩天觉得自己的被人误会了什么,他的身手功夫也是十分了得,与八王爷“切磋”几招,他便逃离了束缚,捂着通红的耳朵,道:“我都是要当爹的人了,父亲你休要再这样!”
“方才我也是父亲好,您若喜欢张大夫,明媒正娶就是了,您这样搂搂抱抱像个什么话?”
八王爷无言以对,可恨的是,朱浩天说的毫无错处,他寻不出朱浩天的不是出来!
这一天晚上,王宁便彻底离开了侯府,八王爷也反复寻思着朱浩天的话。
单是搂搂抱抱的确不太君子,他得娶她!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让皇帝赐婚?!
他要想办法让皇帝亲手给他与王宁赐婚!
八王爷又在想,日后获知真相的皇帝会不会被气死!
*
转眼两日后,雪后天霁,天还未亮,定北侯府的下人已经忙做一团,后厨热气蒸腾,下人们各个欢喜雀跃。
二公子出手阔绰,这三日人人皆有铜板拿,运气好的还能得银元宝。
赵翼已经收拾妥当,他穿着一身大红色吉服,赵夔亲手给他挂上了红绸大花,像个老父亲一样多交代了几句,“老二啊,你马上就要去接亲了,长公主与公孙将军愿意将独女许配给你已经算是对你的肯定。”
赵翼不知道赵夔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约是因为父亲如今依旧不方便露面,大哥这才当众意思了一下。
赵翼等不及的带着迎亲的队伍出门了。
良哥儿与赵慎也一道去了。
此时,长公主府也是一片热闹,七公主与公孙月是表姐妹的关系。公孙月出阁,七公主也来了,确切地说,七公主知道今日能见到赵慎,这才是她此番出宫的缘故。
吉时还未到,到了晌午时,结亲的队伍在长公主府吃酒宴。
赵慎一直很低调,他的位置很不显眼。但今日人多嘴杂,七公主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赵慎,只能命宫人给赵慎传了手笺。
上面说明了她会在岳香楼等着他,为了防止赵慎不露面,她还强调这次见他,是为了说赵宁的事。
七公主原以为,事关赵宁,赵慎一定会见她一面,但赵慎根本就没有去看那手笺,还让送信的宫人原封不动的将手笺又带了回去。
七公主已经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了,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毁了赵慎算了,她自己得不到的人,旁人也别想得到!
吉时到,全福人将公孙月搀扶了出来,这个时候新郎官不太适合与新娘子见面,更别提公孙月头上还盖了大红绡金的盖头。
赵翼可能太过心急了,从全福人手上接过公孙月的手时,他头一低,与公孙月的发冠撞在了一块,引得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良哥儿觉着自家二哥自从遇上了他家二嫂嫂。二哥的行事变的毛毛躁躁的,少了原先的沉稳谨慎了。
这世间的男女.情当真叫人糊涂。
良哥儿看着赵翼面带傻笑的跨上马背,他决定这辈子绝对不会随意喜欢上任何的女子。
事实证明,姑娘家越是好看,便越是有毒的。尤其是像二嫂嫂这样,集容色与睿智于一身的姑娘。
*
侯府已经开席了。
今日所来的宾客全然没有赵夔大婚时多,不少朝中大臣依旧在观望之中,是否继续与赵家交好,还得看日后的局势来定。
不过,赵家从来都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那点礼钱。
而且,萧氏一早就猜测到了,她命下人将没有用完的酒菜拿出去布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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