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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帮人不亚于是皇帝手上的刀刃,皇帝指到哪里,他们便杀到哪里。
    赵翼急步而来,身上还沾染上了女子的幽香。他一身大红吉服,本就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玉冠微乱,鬓角还挂了一丝乱发,神情略显哀怨。
    赵夔见他以这个架势出现,不由得心疼起了自家兄弟,“老二,你.....你怎么出来了?”
    赵翼还能说什么呢?
    说是大嫂将他叫过来的?即便没有萧氏出现,他自己也没法心安理得的洞房,而让家中兄弟去挡住这些不良居心的洪水猛兽。
    赵翼脸上染霜,眸色极为不善,他依次与赵夔,赵慎对视了一眼,这才道:“我赵家都被人欺到头上来了,我自然要出面。”赵翼一腔怒火无处宣泄,若非是因为很多事尚未商榷妥当,他此刻就想带兵逼宫!
    他赵翼做事一贯都是谨慎稳重,但如今他可能察觉到有些事还是雷厉风行才是明智。
    比如他与公孙月之间,若非是因着他此前一味拖延,也不会有此刻的纠结与狂躁不安。
    赵家三位公子的态度这让在场诸人觉着赵家人简直都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要知道,即便是朝中大臣见着锦衣卫也没有这种狂傲态度。
    这些年,赵家的几位公子究竟是怎么养大的?
    肯定都是拜赵凌那个莽夫所赐!
    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敢与锦衣卫抗衡?莫不是已有反心?
    顷刻间,宴席处安静如斯,在场的有些官员恨不能昏厥过去算了,谁也不想摊上今日的浑水。
    锦衣卫要搜府,那便搜就是了,因何赵家如此这般阻挠?
    莫不是当真与巫蛊逃不了干系?
    八王爷今日去见王宁了,朱浩天却在赵府,他听到了动静也走了过来,他自幼天不怕地不怕,也一度以为他皇伯伯是真心疼他的,如此一来,他便是有恃无恐,“搜什么巫蛊?本小王时常在侯府小住,若有巫蛊之事,本小王会不知?是皇伯伯让你们来的?”
    众锦衣卫:“......”
    这个小王爷虽然来京日子不多,但名气甚大,京城各大酒楼赌坊,就连瓦市也常有他的踪迹。
    锦衣卫的眼线遍布天下,尤其是京城,小王爷又是身份特殊,锦衣卫自然对他是“格外关照”。
    在场的两位千户太了解朱浩天了,他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主儿啊!
    而且,锦衣卫还真是不能动了他!
    除却太子之外,朱浩天便是皇太后最为宠爱的一个孙辈,谁若是动了朱浩天,皇太后定不会饶过了谁。
    但皇命在身,南镇府司的人也不敢怠慢了,遂无视了朱浩天,又道:“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世子爷与几位公子如此阻挠,莫不是定北侯府当真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
    锦衣卫绝对不是好唬弄的,更不可能被恐吓到!
    赵凌就在府上,若是锦衣卫找出了他,保不成皇帝会给赵家定罪,赵夔三兄弟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搜府!
    就在这时,一小厮一路狂跑了过来,他边走边喊道:“世子爷,二公子,四公子,好消息!好消息!侯爷他回来了!”
    三兄弟:“.......”父亲又在搞什么?他不是在上房陪着有孕的母亲么?怎么又从外面归来了?
    两位千户大人面面相觑,他二人奉了暗喻,就是来找赵凌的,眼下赵凌自己归来,这算是什么事?
    赵凌说到就到,他本就生的高大威猛,还长了一张小生的脸,半年的“养尊处优”,肤色隐隐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如此一来,一身黑色貂皮大氅更是衬得身段挺拔,气度轩昂,哪里像个年近不惑之年的男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是九个孩子的父亲,可如此一看,都不免觉着赵凌简直就是得天独厚的好命。
    赵夔装模做样,一番思父之情难以抑制,见赵凌大步走来,他上前一步,“父亲,您可算是回来了,儿子盼的您好苦啊!”
    赵翼,赵慎:“......”
    赵凌一掌摁在了赵夔的肩头,制止了他继续上前的动作,之后一个侧目冷视着南镇府司的诸人。
    皇帝怀疑北镇府司有赵凌的人,此番下旨搜府却仅仅安排了南镇府司,可见皇帝对定北侯府已经忌惮已久。
    “怎么?本侯这才刚回京,你们就要搜府?可是皇上的意思?本侯再怎么不济,但也亲掌五军!有我赵凌在一日,我看谁敢欺我赵家!”赵凌说话一向很冲,南镇府司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们搜便是!但谁若扰了我儿的大喜之日,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番护子之心?”赵凌常年守边,练就了一把洪亮的嗓子,这话一出,煞有气势。
    锦衣卫的目标是赵凌,现在赵凌果然被逼出来了,那么赵家也就没什么可搜的了。
    南镇府司也不好与定北侯彻底撕破了脸,但撤走之后,依然是将赵家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万不能再让赵凌不见了。
    这天晚上,皇帝松了口气,温茂盛一把老骨头也稍稍放松,除此之外,太子也在等着最后的确定。
    如若赵慎的身份得以证实,他大约可以笃定上辈子的克星是谁了!
    对于赵凌的突然出现,赵慎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赵慎单独见了赵凌,直言道:“父亲,儿子欠您的。”除却对赵宁之外,他与旁人的话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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