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正思量间,赵慎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摁进了他的大氅里,两人的胸膛都快贴在一块了,近到足以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他的声音五分沙哑,又像是疲倦了,一字一句的徐徐传来,“我的小五.....以后不可再这样喊四哥,你一定要记住了。”
赵宁为了安抚他,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至于赵家如今是什么近况,她也不敢多问了。
反正,她知道赵家人都不会出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过了良久,赵慎稍稍松开了赵宁,他的唇薄凉,轻缓至极的落在了赵宁的粉唇上,他今日似乎生怕将这娇弱的小人儿给碾碎了,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像对待着一只遗世的珍贵孤品,用了一切的耐心在呵护。
时辰真的已经不早了,侯府这一天一夜都没怎的消停,赵宁双眸微润,在赵慎亲她时,也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赵慎将她放下,他现在每看她一次都有些后怕,他的宁宝儿其实胆子很大,有时候大到了让他也害怕。
赵慎不是怕她会对他如何,而是怕她会做出什么可能对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
黄泉碧落几轮回,赵慎唯一怕过的人就是她。
赵慎站在脚踏上,眸光幽幽的盯视着她,又警告了一句,“不要胡思乱想,近日也不得出府门。”
赵宁依旧老实的点头。
赵慎见她这副模样倒也倏然松了口气。
那时的宁宝儿,她何曾对任何人点过头?
赵慎离开了,赵宁隔着幔帐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胸口的酸楚竟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
她当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说不清也道不明。
*
公孙月一宿没睡,在榻上的这一个时辰的每一幕,她皆历历在目。
也不晓得赵翼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像沉浮在浪涛之上,只能随着赵翼一同进退,公孙月素白的双手原本还是搂着赵翼精瘦的腰.肢,到了后面,别说是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她揪着被褥的力气都没了。
公孙月不想服输,不过赵翼这个“诸葛”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在床.事上也能与兵法战术融汇贯通,经历了一开始的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彻底摆脱了生疏,从一个新手晋升为撩.情的高手。
公孙月也不是善类,她起初还能应付着,到了眼下就剩下娇喘微微,见赵翼还不亦可乎的埋在她胸.口,公孙月憋着嗓子撒娇道:“赵翼,我这才进门头一天,你就这般待我?我都一宿未睡了,你还折腾....你是不是觉着我公孙月已经嫁你了,你便有恃无恐了?”
公孙月的嗓音带着哭腔。
赵翼微微一愣,他还从未见她哭过。他抬起头来,眸中染尽.情.欲,过了片刻才恢复了几丝理智,“月儿,别哭啊,这是怎么了?你一开始不也喜欢么?”
公孙月都想踹他一脚了,“你也说了一开始啦!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会还要去敬茶认亲!我不管,总之,你就是欺我!”
赵翼觉着自己很委屈,他怎么就欺负她了?大婚之夜行敦.伦之事,不是人之常情么?再者,他也没有过火,即将失去理智时,又强行克制住了自己,他以为这已经是在体恤她了。
“好月儿,不哭了,你是不是觉着我做的不好?那下回我们照着.避.火.图来就是。”赵翼收拾了一下,又连连安慰了公孙月几句。
公孙月瞪了他一眼,“.......”索性就如横尸一般躺着一动也不动了。
赵翼又愣:“......”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哪里,但见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便抱着公孙月一道去了净房沐浴。
稍过片刻,二人从净房出来,公孙月面色虽如三月艳桃,但看上去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相反的,赵翼却是容光焕发,生龙活虎,一个多时辰之前的怨气统统消散,又恢复了那个温润如玉的俊俏男子。
“月儿,我已经好了,我让人进来伺候你穿戴。”赵翼将公孙月放在榻上,又给了她盖上了被褥,让她只露出了一张俏丽的脸,而他自己则亲自更衣,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帕,衬得新郎官尤为俊朗精神,一派君子模样。
可方才那一个时辰,他简直就是一个刚刚尝了甜头,而不知点到为止的野兽。
公孙月虽然是累趴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喜欢那样的赵翼,嘴上却违心道:“你若再有下次,我便回公主府了!”
赵翼凑上了一些,没有中她的计,有些为难道:“月儿日后也会很喜欢的。若不,下回我让你几分就是了。”
公孙月艳红的唇猛然间一抽,“.......”赵翼愈发“长进”了,混话说起来也是面不改色!
她一定要想个好法子制住他!
公孙月是新妇,头一天敬茶肯定不能穿的太过素静,她不喜佩戴首饰,便择了一只玉簪子。耳朵上戴着金镶东珠耳坠。出门时,披上了一件云锦累珠披风,模样妍丽妩媚,即便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也是尽显女儿家独有的风情。
赵翼知道他妻子漂亮,如今二人彻彻底底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再也不用担心公孙月会跑了。言行举止上反而变了,不再是之前的畏畏缩缩,二人去葵阁时,还偏要让公孙月挽着他走。
公孙月:“......”她这是看走眼了么?!
侯府昨日大闹了一场,今天认亲宴上,族亲到场的并不多,场面不如赵夔成婚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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